“松手!”陈长安甩开自己的袍袖。
“莫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事我全部清楚!”
“陈清婉,你会染上脏病,被人轮!”
陈长安将碗筷扔在桌上,连饭都不吃,转身离开了饭堂。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陈清婉怒火中烧:“憨子,憨子,你才会染上脏病,你快死啊!”
听到陈清婉在这不停的咒骂,上官清儿还一脸懵逼。
轻轻地拉了拉陈清婉的衣袖,上官清儿疑惑的开口:“清儿,你不是说状元郎是你九弟,怎么见面这么不愉快?”
陈清婉握紧了拳头:“因为他考上了状元,认为自己可以一飞冲天,就什么话都敢说!”
“我算什么,父王不是一样被他怼了回来?”
“憨子,憨子,我要你死!”
上官清儿不敢说话了,陈清婉说的是真的。
只是,状元郎真是高中状元才变成了这样吗?
……
要说整个淮南王府最慌的,莫过于陈浮生。
他最近老老实实从太学回到楚家,就为楚嫣然忙前忙后,跟陈战几乎不照面。
饶是如此,他也能从姐姐们的口中知道,陈战亲自邀请陈长安回到王府!
这可麻烦了!
如果陈长安回来,陈战必然把他当做接班人培养!
更何况,陈长安的公交卖出了1.2亿,这简直是给热锅上的陈浮生,泼了许多油!
憨子,你怎么不**啊!
“关伯,依你所见,楚嫣然是否存了杀害我的心思?”
陈浮生站在房间里,咬牙说道。
关伯从背后的暗处现出身影,呵呵摇头说道:“少爷,您不用过分担心,您是陈王妃的亲生儿子,她不会对你怎样。”
“那不一定。”陈浮生未雨绸缪,“憨子不也是她亲生儿子,她为何会那么狠?”
“这个**人十分自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关伯没有再说,只是点头说道:“据我观察,起码目前她还没有杀害你的心思。”
“少爷,你跟陈长安差的无非是赚钱能力,而且房车已准备就绪。”
“赚比陈憨子更多的银子,重新获得楚嫣然欢心,这不就可以了吗?”
陈浮生双眼一亮。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跟陈长安不就是差谁更能赚银子?
“关伯,你说的没错,太好了!”
“陈憨子做的是**民生意,我做高端的生意,两者本就不发生冲突!”
“陈憨子,单单在用车的方面,我就会打败你!”
“等着!”
陈浮生斗志盎然,可他似乎是忘了……
房车的主意,就是陈长安故意泄露给淮南王府的啊!
陈浮生呼吸急促,要做,就做大!
两百辆马车根本不够,他要再次融资,快速抢占全国市场。
这离不开楚嫣然的支持!
翌日清晨,陈浮生端着粥碗来到楚嫣然的房间。
楚嫣然早就已经苏醒,双眼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屏风,眼里丧失了光泽。
从嫁给淮南王的时候开始,她一心一意的对待陈战,从未有过半丝逾越。
但陈战在自己生产的时候还不回来,她妒忌中生,这才跟欧阳震天做出了错事,这是她一生的伤痛。
本以为会没人知道,但陈长安却当众说出!
可恨,可恨!
“娘,多思伤神,您喝点粥,我陪您出去走走。”
陈浮生小心翼翼,轻声说道。
楚嫣然扭头就看到陈浮生,陈浮生长得跟楚嫣然很像。
楚嫣然笑了,笑的很可怕!
“还是你对我好,你才是我的亲生儿子!”
“你放心,陈战不原谅我,娘带着你跟他斗,斗他个飞沙走石,斗他个天昏地暗!”
“生儿,娘不会放弃你,不会!”
“呜呜呜……”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楚嫣然搂着陈浮生就呜呜痛哭。
陈浮生心里长长的松口气。
还好,楚嫣然肯这么说,那就说明自己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陈长安,我跟你杠上了!
……
孙静怡遇到了点糟心的事,从江都跑到了白帝城。
看到陈长安就一把抱住他的身体,哽咽着都说不出来话。
陈长安几番询问,这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江都孙家村的父母过来找孙静怡,说她是孙家村的人,想让孙静怡回家。
孙静怡提出疑惑。
孙家村距离慈幼坊本就不远,为何你们现在过来找我?
她父母给出了理由也相当合理。
重男轻女,不能传宗接代的女孩儿,找来干嘛呢?
现在不一样了!
孙静怡跟着状元混,有钱有身份,怎么能不让她帮帮自己的家里?
赶紧回来,孙家村以你为荣!
“无耻,无耻!”孙静怡颤抖的说道。
“孙家村生活相当富足,可就因为我不是带把的,他们就狠心的将我抛下,让我被骂了多少野种!”
“我不回家,不回!”
“哥,我现在终于能理解你,为什么你要跟淮南王奋斗到底!”
“我跟你的选择一样,就当他们已经死了!”
其实,陈长安原本应该劝说孙静怡的,毕竟能回到家里是孤儿的愿望。
但说起来,陈长安自己都不要家了,还怎么劝说?
就算劝,孙静怡能信服?
陈长安**着孙静怡的头发,摇头笑笑:“行,不管你怎么做,哥都支持你。”
“正好你过来了,就告诉我们状元急递的雇工,让他们散步流言,就说多彩衣怎样……”
“我要为我讨债,就从陈红落开始!”
要是以前,孙静怡可能会劝说陈长安。
但现在啊,孙静怡不会劝!
在陈长安的授意下,短短六天时间,多彩衣就闹得满城风雨!
所有人都在议论!
“你听说了吗?穿多彩衣会引发相当严重的皮肤病!”
“听说了听说了,据说是添加两倍的药物,才使得多彩衣看起来那么好看!”
“杀千刀的,这是不把我们的性命放在心上啊!”
街头巷尾都是这样的议论,陈红落火烧眉毛。
她在白帝城的工坊,在茶室来回踱步,心里彭彭乱跳个不停。
陈战已回军营,楚嫣然病了,曾经庞大无比的淮南王府,现在内忧外患。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的九弟!
“如果九弟回来,家庭的矛盾是不是就能缓解?”
“九弟让我讲霓裳坊都给他……”
陈红落咬咬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霓裳坊是我的心血,被九弟拿走,我又怎样立足?”
陈红落就是这样。
之前让九弟回家,她可以跪下,可以痛哭,那是因为九弟没有触犯到她的利益。
她处于沉浸式自我感动的范畴。
九弟一旦要她的银子,陈红落就暴露的本性!
绝!对!不!可!以!
彭!
房门一把被人推开,陈淑婷出现在门口。
“姐,不好了,出事了!”
“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