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考中状元,自然要带着兄弟来到酒楼庆祝一番。
几位兄弟悄无声息,在酒楼当中喝得烂醉如泥。
陈长安也很高兴,杯来碗干。
自己的公交事业马上就能上线,开启他赚银子的第一步!
虽然还有很多风险,但不管成不成,总要试试!
翌日清晨。
众多江都百姓还沉浸在睡梦当中,官道上就停放着二十辆马车。
陈长安的马车显然跟看起来的不同。
底部明显下沉,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整个车身十分庞大,看样子足以容纳四五十人。
车里面摆放着二十几张定制的座椅,两侧是栏杆,挂着扶手。
二十位少年车夫,二十位寻常人家的小姑娘,穿戴整齐,正兴奋的看着陈长安。
陈长安满意的看着车夫,挑眉说道:“孙静怡都给你们培训了?”
车夫们都是点头。
这可是当今状元,听他的话就能填饱肚子。
“公交到底能不能被人接受,说实话我心里也没谱。”
“但任何新生事物总要先推出去,先发现问题,再解决问题。”
“……开始营业!”
所有车夫深吸口气,四面铜锣声!
duang、duang、duang!
伴随着铜锣声,就是四十个人清脆的高喊。
声音抑扬顿挫,铿锵有力!
“父老乡亲们,大喜事、大喜事!”
“状元驿站今日开始营业,首条线路途径四方斋、春德坊,杏林院、怡红院……全长三十公里!”
“开业期间大酬宾,只需两枚铜板!”
周围有不少人都被吵醒,正想发火,却突然怔住。
三十公里,只收取两个铜板?
随便坐?
官道上是停着很多马车,但他们收费很高!
通常是30铜板起步,而且去的地方还不能太远,三里之内。
要真的走三十公里,恐怕没有一两银子都下不来!
只要两个铜板,这也太划算了!
“每日五更准时发车,一炷香一辆,中途随时停靠!”
“马上就要发车,有赶集的,探亲的,出门办事的尽快。”
“……先上来者有座位!”
没看过西洋景的江都百姓都活泛过来,缠着车夫问东问西。
“车老板,你们说的这是真的假的?”
“两枚铜板,就能去三十里外?掌柜的还怎么赚钱啊?”
“天上不能掉馅饼啊!”
车夫不停的劝说,嘴唇都要磨破了。
发车的时间已经到了,车夫摇摇头:“反正我怎么说你们都不信,自己坐一次就知道了!”
“反正两枚铜板,穷不了你,富不了我!”
江都百姓一听这话,可不是吗?
不过是两枚铜板,就算被骗了还能怎样?
“好,我正好要去看朋友!”
“投币?哈哈,这可新鲜了!”
“我也试试!”
就和车夫说的没什么两样,不过是两枚铜板,他们都花得起。
车子稳稳的走在官道上,一位丫鬟笑容满脸。
“欢迎您乘坐1号线路公交,请上车的乘客手扶好,不要发生摔倒事故。”
“本次公交全程三十公里,招手即停,用时一个时辰。”
“由我为大家介绍本次公交……”
看着载着希望的第一辆公交离开,孙静怡有些兴奋,但还是满脸愁容。
“我数了数,第一次乘坐公交大概30人,我们才赚了60文。”
“投资两万白银,这得多久能赚回来?”
陈长安一声轻笑:“有人坐就行,这才是第一天、第一辆马车,哪有一上来就赚钱的生意?”
“再说,这只是始发站,中途会有人下车,有人上车!”
“打起精神,继续喊人!”
陈长安拿起铜锣,用力的敲打:“状元公交1号线正式开通,全程三十公里,只需两枚铜板!”
“乘坐状元公交,你们也能平步青云!”
“duang,duang……”
陈长安还是懂营销的!
至少利用状元,刺激受众的心理。
眼看着状元都不顾廉耻的沿着大街用力的呼喊,那些车夫又岂能不努力?
铜锣声响彻江都!
……
陈春花走到陈红落房间,轻敲了敲房门。
“姐,父王和娘叫你起床吃早餐。”
陈春花哈欠连天,精神不足。
昨晚躲在被窝里偷看言情绘本,里面的男欢女爱写的可真好,耗光了她的精神气。
陈红落早就起来了,跟着陈春花出去。
陈战吃完了早餐,正在院子当中听着王猛汇报军务。
没有他在场,饭桌上很轻松。
楚嫣然指了指陈红落面前的“豆腐脑”:“红落,这是猴脑,我给生儿准备补脑子的。”
“现在科考已经结束,你们一起吃。”
“再放下去,就得扔了!”
陈红落没有胃口,点头坐下。
除了猴脑之外,满桌子都是昂贵的营养品,数不胜数。
虽然陈浮生没有考中状元,但榜眼也足够让淮南王府扬眉吐气了不是?
“你们快点吃,吃完跟我去军营。”
陈战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皇上为了表彰淮南王府在本次科考中的突出贡献,赏赐蛮夷朝贡的汗血宝马。”
“我打算把它送给生儿,成为他的第一个坐骑!”
汗血宝马!
陈浮生双眼大亮,连连点头。
“生儿,快点吃!”
“汗血宝马价值数千白银,你不是最想要一匹?”
楚嫣然也很高兴:“娘陪你去,省的你父王说话不算数!”
“知道了,娘对我最好了。”
陈浮生乖巧的懂事,眼里掩饰不住兴奋。
陈红落嘴唇动了动。
果然,昨天给父王看陈长安的日志没起到任何作用,他还是赏赐了生儿。
陈长安在的时候,最喜欢宝马。
尤其是诸如雪花骢、汗血宝马之流,每次看到它们就好像看到了美女,口水都流出来了。
他难道不想开口,问父王要一匹吗?
但他没有。
因为他知道,就算开口了也没用,陈战不会给他的!
陈长安回到王府整整六年,这个家给陈长安的,或许只有伤痛,只有无尽的失望!
所以,他才会毫无留恋的离开吧。
“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陈碧君察觉到陈红落情绪不好,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陈红落只觉得王府有些压抑,让她喘不过气。
“我没事……”
“碧君,我问你,你说九弟……”
“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吗?”
这话出口,陈碧君顿时僵硬。
楚嫣然狠狠地咬牙,陈浮生更是脸色难看,面带尴尬。
陈春花拉着陈红落:“姐,大早上的提憨子干什么?我都没胃口了。”
陈红落察觉到了气氛变化,但她不能不说。
“父王,娘,你们似乎忘了。”
“九弟才是状元,才是为淮南王府挣取脸面的人。”
“您这么对他……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