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警卫已经得到了吩咐,简单查验了安江的证件后,便放行进入。
安江走进贺家,一进门,便看到贺思建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正抓着贺思建的袖子哭哭啼啼,而在女人的旁边,则是头上缠满了白绷带,一脸坏笑的穆生水。
三人的对面,则是跟鹌鹑般低着脑袋的贺宝澜。
“舅舅……”
安江快步走过去,向贺思建恭敬道。
“妈,就是他打得我!”穆生水一看到安江,立刻指着安江,大声道。
女人一听这话,立刻抹了把脸上的眼泪,腾地站了起来,指着安江怒声道:“你这个小**,我儿子怎么你了?你要把他打的头破血流,送去医院缝了十二针!欺负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你可真有能耐啊你!”
穆生水闻声,慌忙捂着脑袋,哎哟哎哟道:“妈,我头晕,恶心,想吐……”
“思建,你自己听听,生水这孩子到现在可还喊头晕呢!我们老穆家可就只有生水这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们贺家怎么算?”女人立刻转头,看着贺思建,泼妇般大呼小叫道。
贺思建脸色阴沉,怒然向安江望去。
“没长大的孩子?这里还有这种人吗?”安江听到这话,扬眉洒脱一笑,一脸诧异的看着女人反问一句,然后笑道:“我可没见过这种喝酒抽烟蹦迪,外加想绑架女孩儿到包厢去的孩子!”
“好啊!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居然还有理了,还能笑得出来!”
“造反了,真是造反了!”
女人听着这话,冲着安江咆哮如雷一声,然后转头瞪着贺思建,怒声道:“贺思建,我就一句话,今天,要么你让这个混账在你们贺家把生水打死!要么,他怎么打生水的,就让生水再怎么打回去!”
安江嘲弄看着女人,嘴角满是冷笑。
他现在算是明白穆生水怎么是那么个张狂性格了。
有这么个不明事理、胡搅蛮缠的妈护着,穆万成就算是再打断几根皮带,也于事无补。
“要我说,就他干的那些腌臜事情,我砸他一瓶子都算是轻的!你们穆家这次过来,不该来兴师问罪,该给我送面锦旗!”
安江扬眉一笑,面无惧色的看着女人,冷冷道。
“好啊,你打人还有道理,我们还得谢谢你是吧?”
“来!来!来!你把他打死!”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敢动手,你就不是个男人!”
女人一听这话,勃然大怒,扯着穆生水,一边往安江面前送,一边咋咋呼呼道。
安江不屑一笑,抬手就抓起了桌子上的烟灰缸。
“妈……”
穆生水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慌忙躲到女人身后,瑟瑟发抖道。
贺思建看着这一幕,眉头微皱,眼底掠过一抹鄙夷。
虎父犬子!
穆生水是孩子吗?当然不是!
这是个十九岁的大小伙子!
这样的年纪,遇到这样的事情,但凡有点儿血性,都该挡在母亲的身前,而不是躲到母亲身后,吓得瑟瑟发抖。
穆万成铮铮铁骨了一辈子,竟是生了这么个窝囊废儿子。
慈母多败儿!
穆生水之所以会是这副德行,跟李素芬平日里的溺爱袒护脱不了干系。
只怕穆万成平日在家里教育穆生水的时候,李素芬也都是这一哭二闹的德行。
这样要是能把孩子教好,那才是出邪了。
“贺思建!看看你的好外甥!”
李素芬转头看着贺思建,大声怒喝道。
贺思建眉头微皱,便打算让安江把烟灰缸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