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刚醒就被好大儿开瓢 第295章 有味道!

顾越在墙壁上找到了一些疑似血迹的痕迹,但他没有确认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就被茅厕的恶臭熏了出来。

他连连后退,直到出了茅厕的大门,这才深吸一口新鲜空气,缓过神来。

顾栩一手扶住他:“不用勉强。”

顾越点头:“我不勉强了。我想到另一个办法。”

将军府上的厕所按说不应该这么难闻,但慕游回洛阳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里鲜少有人打扫,自然环境恶劣。

顾越问兀崎:“尹白的尸体放在哪里?”

“在冰窖里放着。”兀崎道,“是兀飔的交代,他说也许能从尸体上看出什么痕迹。”

兀飔?

“他人呢?”

“被叫去甘州大营做事了,还没有回来。”兀崎道,“他是风堂的人,将军府的事务划给了山堂。”

顾越点头:“那这里有没有仵作?没有的话,去甘州衙门问问,看能不能借一个来。”

他只有理论知识,实际动手剖尸……还是算了吧。

兀崎应下,叫了人去找个仵作来。

顾越也没有干坐着等仵作来,他绕着这茅厕走了一圈。

“这间院子是尹白一个人住?”顾越问道。

“是。”兀崎道,他把周围的布局一并介绍:“隔壁的院子是那些仆妇们的住所。这两间都有人不间断守着。”

“那个管家慕大有关在什么地方?”顾越依稀记得,也是这一片附近。

“在后面那间院子。”兀崎指了指。

道路连通,顾越脑袋里自然浮现出地图。

他走到仆妇们的院子里。因为将军府里死了人,她们也就没太敢出来,都在屋里。

顾越左右看,发现茅厕在靠近尹白院子的那一角。走进去,里面明显干净很多,但依旧有一股臭味。

他灵光一闪,快步走向花园,从隔墙的矮门进去,到了慕大有所在的院子前。

院门前有两个守卫,见到顾越时一脸疑惑,随即向后面的顾栩行礼。

顾栩摆手。

顾越进了院子,院子里静悄悄的。

这间院子的茅厕果然也在同样的位置。

“这几间院的茅厕都在这个角落里?”他问兀崎。

兀崎道:“不太清楚,不过这样一看,大约是的,底下连着一个同一个坑。照这种格局来看,掏粪的口子应当在花园里。”

顾栩问:“你怀疑尹白是被人杀死的?”

顾越赶紧竖起手指,比了个嘘。

他大声答道:“怎么可能!门口有守卫,杀手怎么进到茅厕里去?总不能是从掏粪口爬进去的。”

兀崎偷偷地笑。

顾栩看他一眼,又看看院中房屋的窗口,笑了:“的确,我也这样认为。”

“那我们走吧,这就是个意外。”顾越道,“没什么好查的了。”

他抬脚欲走,又折返:“那边是茅厕吧?我解个手就来。”

顾栩亦步亦趋,跟着他走到茅厕门前。

“你干嘛?”顾越比口型:“我解手!”

“真要如厕?”顾栩向下瞟了一眼。

顾越尴尬地脸红了。

他不管顾栩,走进茅厕门里。

一样的布局,石板地面上却有很多沙土。而且分明不那么脏乱,却依旧很臭。

顾越抬起头看。

甘州的建筑墙壁都很高大,但这三间相连的茅厕,也许是后期改造还是什么缘故,互相之间阻隔的墙壁都很低矮。且顶上有一棵树冠很大的枣树,把墙头严严实实地遮住了。

顾越心中了然。

“走吧。”顾越拉了顾栩一把:“别踩着粑粑,快出去。”

“哪有?”顾栩只闻见臭味。

“别问了。”顾越推着他出了门。

这小子!也不嫌臭,还得人推着才走!

出了茅厕门,就见兀崎在门口挤眉弄眼。

顾越扯着顾栩走出了院子。

直到离开院子有一段距离,兀崎才道:“仵作来了。”

“这么快?挺好,带人上冰窖验尸。”顾越道,“哦对了,你叫人去办一件事。”

他凑到兀崎耳边说悄悄话。

兀崎连连点头:“好好。”

顾越的猜测基本已经成型,只差最后一样证据。

……

下到将军府的地窖,顾越感觉到一阵寒意。

兀崎介绍:“据仆妇们说,这地窖是以前将军府储存冰块用的。慕游离开一年,虽然没有补充新冰,但剩下的那些也足够维持这样的温度。”

到了内室门前,顾越停住脚步。

正中央有张长桌,尹白的尸体横放在上面,从头到脚盖着一块白布。冰窖里弥漫着一股尸臭,混着大便的味道。这里本就昏暗,在唯一的灯烛映照下,显得特别吓人。

顾越后退两步:“这里太暗了,我看我们还是把尸体搬到上面来……”

兀崎问:“顾老板,你怕鬼?”

“我不怕鬼!”顾越道,“但这里确实太暗了。”

顾栩伸手,搭住他的后颈顺了顺。

后头跟着的仵作笑道:“寻常人见尸体,难免发怵,就依这位大人所言吧。”

顾越连连点头。

甘州衙门的仵作居然是女人!而且还这么善解人意。顾越好感动。

……

把尹白的尸体搬到上面的屋子里,光线确实好了不少,顾越心里的恐惧减弱许多。

他道:“还请这位大人先验看一二。”

他没有经验,胡乱指挥人家,说不定要起反效果。

仵作点点头。她打开带来的工具箱子,分出一些工具放在旁边,戴上面巾,擦净双手,慢慢拉开尹白身上盖着的白布。她的助手在一边帮忙,摊开纸笔,准备记录具体情况。

兀崎对她讲了事情的经过。

顾越本来还怀着一种猎奇的心态看待仵作验尸,但那刀子切进头皮,滋滋划开时,顾越还是感到浑身发寒,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来。

呃啊!可怕!

顾栩把他拽到身后,挡住他的视线。

“怕还逞强?”他笑问道。

顾越也不强行说自己不怕了。他低着头,眼前只有顾栩肩膀衣服的花纹。

“比想象中恐怖。”而且很难闻!

等了一会儿,仵作有了结论。

“我只能说,死因确为头部的撞击伤。”仵作道,“没有中毒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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