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艺的一脚,又成功地让方英杰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
事后,梁栋才知道,竟然是庄子囿做的工作。
庄子囿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以此为敲门砖,向梁栋示好,以便把他约出来。
最近一段时间,庄子囿跟孙明礼之间的争斗,已经处于了胶着状态。
庄子囿想不明白,钱德磊明明一直都在扶持他,想要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取代孙明礼,然后再搞定梁栋。
可是,当孙明礼突然撕破脸皮的时候,钱德磊却跟变了个人似的,竟然当起了甩手掌柜,再也不管定南这边的事了。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庄子囿不可能去找钱德磊问个明白,就只能硬着头皮来应付当前的局面。
费赟还在的时候,他跟费赟合作,再拉上盛全国,压制一个孙明礼,也不是多难的事。
那时候的孙明礼,几乎就是个光杆司令,顶着一顶省委书记的帽子,基本都听不到他的声音。
可是,自从梁栋来了之后,一切好像都变了。
原来,孙明礼并非是一个庸碌之辈,只要让他抓住机会,他很快就能掌控住一切。
他不但借着梁栋的东风,在省里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甚至还给自己争取到了更多的**筹码,都到了要争取再进一步的地步了。
所以,庄子囿就觉得,梁栋既然能帮孙明礼翻身,同样也能把他拉下马。
庄子囿还知道,那晚的风波发生之后,梁栋跟孙明礼好像也因为施茜而闹得有些不愉快,这也给了他可乘之机。
可惜的是,梁栋自始至终都跟他不是一路人,想要争取到梁栋,又谈何容易?
瞌睡了有人丢来一个枕头,正当庄子囿一筹莫展之际,林小艺那一脚,又让他看到了希望。
于是,他就亲自来到景川,劝说方英杰,放弃追究林小艺的责任。
梁栋能为了林小艺跟钱定邦和孙明礼叫板,这足以说明林小艺在他心目中有多重要,所以,林小艺绝对是梁栋的软肋之一。
庄子囿约梁栋的地方,也是那家‘清雅茶楼’。
这就让梁栋有些搞不懂了,姚清雅不是孙明礼的女人吗?
庄子囿怎么会把他约到这里?
莫非是故意想让孙明礼知道?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猜测有误。
这一趟滇云之行,梁栋只是和周鹏一起,并没有带林小艺。
按照惯例,周鹏一到地方,还是自由活动,梁栋便独自一人,走向了‘清雅茶楼’的湖心亭。
当他走进亭子的时候,庄子囿已经守在那里了。
姚清雅也在,而且还毫不避讳地紧贴着庄子囿,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俩人见到梁栋,各自分开。
庄子囿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对梁栋道:
“小梁,坐这边,咱们俩今天好好交交心。”
姚清雅也微微一笑,提着茶壶道:
“梁书记,为了招待你,我可是把压箱底的好茶都拿出来了。”
说完,沏了一杯,递给梁栋:
“你尝尝,试试味道如何?”
梁栋说了声‘谢谢’,接过茶杯,闻了闻:
“闻起来就知道这是好茶!”
说完,抿了一小口,然后又道:
“嗯!这茶不错,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了!”
姚清雅道:
“要是梁书记喜欢,一会儿我给你装上一饼,你带回去慢慢品尝。”
梁栋连忙摆手拒绝道:
“使不得,使不得,这样的好茶,一饼少说也要好几千块,姚老板这是要让我犯错误啊!”
庄子囿笑道:
“小梁,这茶几千块可买不到,一饼要大几万呢!”
梁栋又连连摆手道:
“那就更使不得了,几万块的普洱,我喝了就是暴殄天珍。说句实话,我只爱喝绿茶,对这普洱着实喜欢不起来。”
庄子囿跟姚清雅对视一眼,俩人同时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后,庄子囿才指着梁栋对姚清雅道:
“小姚,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我就说小梁不会收的。”
姚清雅有些不服气地对庄子囿道:
“梁书记只是不喜欢喝普洱而已!”
说完,又转向梁栋:
“梁书记,你要是喜欢喝绿茶的话,我这里也有上好的龙井!”
梁栋道:
“还是算了吧,你这里的茶动不动就成千上万的,我喝了也是浪费。我这人,喝惯了家乡的‘淮州毛尖’,而且最喜欢谷雨前后的那种几百块一斤的,味道够浓,喝起来才够过瘾!”
姚清雅哭笑不得道:
“你堂堂一个州委书记,手握重权,喝几百块的茶叶,跟你的身份地位也不匹配呀?一分价钱一分货,我去给你泡一杯龙井,你尝一尝,保证比你说的那几百块的好喝!”
梁栋摆手道:
“算了吧,你这已经泡好的普洱,不喝也浪费了,这么一小杯,少说也要上百块了吧?”
姚清雅道:
“招待贵客,哪能怕花钱呢?”
姚清雅说话的时候,庄子囿跟她使了个眼色,她便站起来,借故离开了。
眼看着姚清雅走远,庄子囿才开口问梁栋:
“是不是奇怪我怎么跟小姚搞到一起了?”
梁栋心里的确感到奇怪,却也没有八卦到要打听一二的地步,不过,庄子囿要是主动谈起的话,他也不介意听听。
“没错,小姚是孙明礼的女人。但像她这种女人,从来都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在她眼里,看重的只有权力。小梁,如果你不介意她比你大几岁,今天你也能留下来尝尝味道的。”
说到这里,庄子囿用一种跟他身份极不相称的语气,**兮兮地笑道:
“年少不知**好,错把少女当成宝,小梁,你要信我老头子一句话,尝尝小姚的滋味,我保证只此一次,就能让你离不开她!”
梁栋摆手道:
“还是算了吧,我有一个绰号,庄**肯定也听说过。”
庄子囿忙道:
“试试小姚的手段,说不定还能治好你的隐疾,岂不是一举两得?”
梁栋有些哭笑不得:
“庄**,咱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个了吧,我咋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呢?”
庄子囿指了指梁栋,笑道:
“懂了,你跟你那个小秘书在玩真的,对不对?不过,即便你想跟她玩真的,也不耽误你在外面逢场作戏啊?”
梁栋仍旧婉拒道:
“庄**就不要逼我了,我现在真没心思想这些风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