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之后的赵云川,只觉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虽说依旧得每日前往书院,然而,如今已不必再时时刻刻捧着书本,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让他仿佛重获自由的鸟儿。
他又能和以往一样,时不时地偷个懒、摸个鱼了。
怎一个爽字了得?!
赵云川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这不,他一个劲儿地在方槐身旁晃悠着。
“前段时间天天看书,都没怎么运动。如今感觉身体都没那么健康了。”
说完,他还象征性地扭了扭腰,抬了抬腿。
方槐只是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
赵云川被方槐这一眼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凑上前去,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不理我?”
方槐叹气,无奈地说道:“你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什么吗?”
赵云川满脸的不解,“什么?”
方槐微微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缓缓说道:“像一只求欢的大狗!”
这话一出口,赵云川顿时愣住了,片刻之后,他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又羞又恼地瞪着方槐,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因为事实的确如此,他就是想求欢的呀!
被人一语道破心思之后,赵云川索性也不装了。
他犹如一只欢快的大狗,用力地摇着自己想象中的“大尾巴”,紧紧地挨着方槐,对方无论走到哪里,他便亦步亦趋地跟到哪里,片刻都不愿分离。
然而,在第 N 次被这个莽撞的臭男人撞到之后,方槐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他紧皱着眉头,满脸无奈地喝道:“你……一边玩去!”
那语气中既有烦躁,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赵云川闻言,瘪了瘪嘴,正准备挤出几滴眼泪来装装可怜,可就在这时,方槐慢悠悠地说道:“一滴眼泪一天。”
赵云川一脸茫然:“啥意思呀?”
方槐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一滴眼泪禁欲一天。”
赵云川一听,吓得一个激灵,赶忙把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我没想哭,真的没有!”
他倔强地说着,那微微扬起的下巴仿佛在彰显着自己的坚定。
赵云川实在是太白了,白到身上,哪怕只有一点痕迹都会格外明显。
而此时的他眼尾泛红,如天边被晚霞染透的云朵一般,那抹绯红实在太过惹眼。
“没哭就没哭吧,挺好的。”方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又暗暗的威胁道:“不过你不准再跟着我了。”
方槐微微皱起眉头,言语中透着些许决绝。
怪耽误事儿的!
赵云川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心中瞬间有了主意。
他狡黠地笑了笑,说道:“我可以不跟着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件事儿。”
那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瞧瞧,他多聪明呀!竟知道跟槐哥儿讲条件呢。
此时的赵云川,脸上那抹得意之色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绚烂,仿佛自己已然成为了这场“博弈”的胜者。
方槐实在是太了解赵云川了。
对方一撅**,他就知道要拉什么样的粑粑,那点小心思,真的是一览无遗。
方槐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哎……明明是个很聪明的人,可有时候又蠢得让人哭笑不得。
赵云川还没有开口说自己的要求,方槐先一步说出来了:“是不是想让我陪你睡觉?”
赵云川满脸惊愕,露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槐哥儿,你简直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呢?”紧接着,他又连忙摇头否定,“不不不,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长得那么帅,蛔虫那么丑……”
将槐哥儿比作蛔虫,这可真是大大地侮辱了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呢,完全没有可比性嘛。
“少贫嘴了。想让我陪你睡觉可以,但是得干活!”方槐的话语干脆利落。
今日的天气恰到好处,阳光温暖而不炽热,微风轻柔地吹拂着。
方槐心中盘算着,正好趁着这大好天气做一个彻底的大扫除。
他计划把屋子里那些许久未动的褥子、被子等都拿出来,放在阳光下好好晒上一遍,让它们充分吸收阳光的温暖,去除那长久以来积攒的潮气。
前面的铺子有安子和黑加仑在那儿照看着,倘若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们随时都可以进来找他们。
“好呀,我干活!”赵云川毫不犹豫地应道。
只要能让他吃到肉,他绝对能拼尽全力地干活,甚至可以往死里干。
其实,赵云川原本心里就打算着干活,只不过他想着先磨蹭一会儿,至少得磨蹭到让槐哥儿满足他吃肉的这个小小的要求。
没想到,方槐竟同意得如此猝不及防。这着实让赵云川感到意外,却也瞬间点燃了他的热情。
接下来,赵云川就如同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充满了活力,浑身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放着我来,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能碰冰水呢?”赵云川急忙抢过方槐手中可能要接触冰水的物件,满脸的关切与紧张。
“别动我来,这缸这么重,我来!”看到方槐似乎要去搬动一口沉重的缸,赵云川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稳稳地托住缸,坚决不让方槐费力。
“忙这么久啦,你去歇着吧,我来!”赵云川一边忙碌着,一边催促方槐去休息,仿佛不知疲倦般地包揽着所有的重活累活。
方槐:……
心中不禁小声嘀咕起来:不就是睡个觉的事儿吗?怎么能让人有力成这样?!
赵云川宛如一个不知疲倦的电动小马达,一刻不停地忙碌着。他穿梭在各个角落,手脚麻利地完成着一项又一项任务。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却浑然不觉,眼中只有那些未完成的活儿,准确的来说,是吃肉!
终于,在耗完了最后一格电后,赵云川气喘吁吁地跌坐到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果然是运动得少了,体力也不行了。”赵云川一边擦着汗,一边暗自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