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此刻满心的无奈与疲惫,他是真的不想再跟赵云川继续交谈下去了,因为他们之间根本就无法进行有效的沟通。
他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中流露出一丝急切,催促道:“你还是赶紧去书院吧,再耽搁下去就要迟到了。”
方槐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急切,他希望赵云川能尽快离开,让自己的耳根子清静一会儿。
赵云川在他**的薄唇上吧唧一口,骑着自行车出门了。
这天之后,魏小光还是会来找方槐,但是他学聪明了,绝对不在赵云川在的时候来。
他深知那个小心眼的男人一旦看到他和方槐在一起,又会觉得他对槐哥儿不安好心。
魏小光可不想再惹上那些无端的麻烦,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避开赵云川,选择在赵云川不在的时候与方槐见面。
不过,魏小光即便学聪明了,却还是没有忘记在方槐面前暗戳戳地给赵云川上眼药。
他微微垂下眼眸,轻声说道:“槐哥儿,你是小哥儿,我也是小哥儿,所以你得相信我,我对你真的没那种心思。”
这句话说完,魏小光的耳朵瞬间就红了起来,那一抹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悄然爬上他的脸颊。
让他一个没嫁过人的小哥儿说出这种话,真的是很难为情。
“而且……我阿爹已经给我相看好人家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年下半年就会成亲。”魏小光接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和对未来的不确定。
“我之所以这么喜欢和你相处是因为……因为你很厉害,我很羡慕你,并不是你夫君所说的不安好心。”魏小光微微涨红着脸,急切地解释着,那一双眼眸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无奈,仿佛急于要澄清自己的心意。
大多数人都有慕强心理,而魏小光在这方面表现得尤甚。
在他的心中,强者总是令人敬仰和向往的,而方槐无疑就是那个强者。
方槐真的是他认识的所有小哥儿里面最厉害的存在。
方槐一个人就能将酒肆管理得井井有条。无论是应对那些挑剔的客人,还是处理繁杂的事务,方槐总是能表现出非凡的智慧和从容。
那份淡定与聪慧,让魏小光钦佩不已。
尤其前段时间,方槐还不顾自身安危救了他,那一幕至今还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其实事情简单而老套。
那一日,魏小光如往常一般来到酒肆买酒,正当他安静地排队等候时,却突然冒出一个醉汉插队。
那醉汉满脸通红,眼神迷离,浑身散发着刺鼻的酒气。
魏小光不瞒他插队,就说了一句,没想到醉汉直接炸了。
他立刻用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辱骂起来,那些话让魏小光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更过分的是,那醉汉甚至还想对魏小光动手动脚,举止极为轻佻。
就在这时,身为老板的方槐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他眼神凌厉,声音坚定,怒斥着醉汉的无理行为。
醉汉有些怕方槐的大体格子,不由的收敛了几分。
然而,被呵斥后,醉汉心中还是有些不满,为了出气,他装作不小心绊了方槐一下。方槐一个趔趄,失去了平衡,在慌乱中打翻了好几个客人的酒。
那些珍贵的酒水洒了一地,为了弥补客人的损失,方槐不得不赔了不少银子。
这也是魏小光为什么会时不时地送吃食过来的原因。
“槐哥儿,你信我吗?”魏小光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他紧紧地盯着方槐,仿佛在等待着一个至关重要的答案。
方槐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信!”
在方槐看来,魏小光除了偶尔送些东西过来,并没有任何其他亲密或者过分的举动,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十分得体。
甚至也没有说过任何暗示性的话语,这让方槐完全没有理由去怀疑他的动机。
所以,方槐压根就不会往别的方面想。
他相信魏小光的真诚和善良,也相信他们之间的友谊是纯粹而美好的。
魏小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仿佛要将心中的紧张和担忧都拍散出去。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槐哥儿,你信我就好。我就怕有人在你面前咬耳朵,说些有的没的,你再觉得我心思不纯,那我得哭死!”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和后怕,仿佛已经想象到了那种糟糕的局面。
“不会的哈!”方槐微笑着安慰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暖和信任。
魏小光知道赵云川很忙,所以他每次也不会待很久。最多待上一刻钟就会离开。他不想给方槐带来任何麻烦,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等人走了之后,方槐便拿出碳笔,在纸上专注地写写画画。
纸上布满了阿拉伯数字,有客人偶然看见了之后,不禁打趣道:“老板,没想到你还会画符呢。”
方槐闻言,无奈地摇摇头,微笑着回应道:“我要是真会画符就好了,肯定会第一时间就画一个金榜题名符,让我家夫君今年可以顺利考中秀才。”
“肯定没问题的,你夫君的面相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富大贵的,你以后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客人一脸笃定地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方槐未来的幸福生活。
方槐听听就过去了,并没有当真。
他心里清楚,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不能仅仅凭借面相就做出判断。
他只是笑笑,礼貌地回应道:“那就借您吉言。”
白天,方槐将账目核算完成之后,晚上,夫夫俩就拿着一个大荷包,还有一小杆秤,还有一把剪刀进了隔壁院子。隔壁人家刚刚吃完了饭,现在正在歇脚呢。
“川哥,嫂夫郎,你们怎么来了?”隔壁的人看到他们,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