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没明白赵云川的意思,面露疑惑。
赵云川解释道:“以前你眼瞎,居然看上陈旭,幸好之后遇上了我,慧眼识珠,又看上了我。”
然后开启自夸模式,夸奖的话就像是大肚子一样不断地往外冒,给方槐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还总结道:“可不就是眼光变好了吗?”
方槐无语:“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
赵云川的尾巴简直快要翘到天上去了,他非常自豪地说道:“我又没夸错,我就是很好。”
“那你也得谦虚点?”
“在外面谦虚点儿也就罢了,可你是我男人呀,咱们是一家人,在家人面前也要这么谦虚吗?”
方槐沉默片刻:“不用!”
他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所以在对方面前都要做最真实的自己。
方槐又往山上跑了好几天,有时候赵云川跟着一起,有时候他自己一个人上山。
就如同今天下午,他就是一个人上的山。
赵云川抓着他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进深山,还有,要是遇见了陈旭他媳妇儿,你不能跟她说话。”
方槐觉得莫名其妙:“为啥?”
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要上山,时不时地也会在山上遇见孙秀秀,偶尔也会搭两句话,他觉得孙秀秀人还行,是和陈家人格格不入的正常人。
“你还好意思问为啥?”
赵云川一直用幽怨的小眼神盯着方槐,方槐硬生生地被他看得心虚起来,可是转念一想,他为什么要心虚?他明明什么也没做。
“所以到底为啥呀?”
还能为啥?当然是他发现孙秀秀看他家槐哥儿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那是一种什么眼神?
崇拜的、敬仰的、清明的的眼神,但那眼神不是一直清明,有时孙秀秀会看着槐哥儿的背影发呆,此时,双眼睛不再清明,而是充满了痴迷。
那个女人在觊觎他的槐哥儿。
槐哥儿是个神经大条的蠢男人,看不见孙秀秀的那些小心思,但他精明着呢,孙秀秀那点心思在他面前简直无所遁形。
赵云川现在都要忍不住的怀疑,每次上山都能遇见,到底是偶遇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呢?
方槐一脸无辜:“我是真的不知道为啥呀。”
赵云川哼哼唧唧两声,她才不会说出来呢,说出来不是变相的在给槐哥儿提醒嘛,他才不蠢。
“你别问那么多,反正听话就对了,夫君我不会害你的。”
方槐点头,觉得赵云川说的有道理。
“那我就先走了。”
赵云川指了指自己的脸,那意思不言而喻。
走可以,留下你的吻。
方槐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操作,他也不扭捏,直接上去吧唧一口。
赵云川舒坦了,送方槐出了门,自己的事回房间又开始鼓捣桌上的玩意儿。
方槐还没有去深山,而是拿着弓箭在山外徘徊,果不其然,他又遇见了正在采药的孙秀秀。
两人之间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方槐继续往前面走,没想到孙秀秀也跟了过来:“你是要找大雁吗?刚好我也要找草药,咱们一起吧。”
哈?
一个小哥儿、一个女人,单独走在一起不太好。
小哥儿虽然不能让女人怀孕,但男人有的东西他都有,如果想的话,也是可以跟女人正常做那种事情的。
所以说当小哥儿难,不只要跟男人避嫌,还得跟女人避嫌。
“这不太好吧?”
孙秀秀坦然一笑,目光清明:“有什么不好的,你找你的雁,我寻我的草药,互不干扰,结伴同行还能避免一些危险。”
见她完全没有往避嫌方面去想,方槐忍不住蹙眉,难道他又多想了?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关系。”
这话说的坦坦荡荡,好像真的是方槐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但方槐还是没松口。
“咱俩走在一起,要是被人看见,会说闲话的。”
孙秀秀还是无所谓的笑笑:“说就说呗,嘴长在他们身上,不过他们说他们的,我不在意也就是了,反正也不是真的。”
方槐有些佩服的看了孙秀秀一眼,由衷的夸奖道:“你真洒脱!”
纵使他自己也是一个不惧流言蜚语的人,但听到了还是多多少少的会影响心情。
他是真的没有孙秀秀的胸襟宽阔。
“那我就是当你在夸我了,谢谢夸奖啊。”
“不客气。”
两人没有结伴一起走,而是分开,一前一后的走,方槐走在前面,孙秀秀走在后面,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方槐一直抬头看天、看树,寻找大雁的踪影,而孙秀秀呢,则是一直看着方槐。
但当方槐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她又会垂下眼眸,专心地看着地上。
搞得方槐都快神经质了,他总是感觉有人在看他,可是一转头,哪里有人在看他?
怪瘆人的!
孙秀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着方槐,要说喜欢吧,不至于,她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小哥儿呢。
可要说不喜欢吧,好像又有那么一丁点喜欢。
他正直、善良、帅气,最重要的是,救过他不止一回,这样好的人,真的很难让人不动心。
孙秀秀深呼吸一口气,狠狠的将锄头挖在地上,一株植物的根茎立马被砍断。
想那些有什么用?!
一个是别人的夫郎,一个是别人的妻子,他们两人之间绝无可能!
孙秀秀没再继续跟着方槐,跟着有什么用,只不过是让自己越陷越深罢了,她才不要如此!
不过孙秀秀也知道,她现在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过不了多久,她又会来这里跟方槐偶遇。
罢了罢了,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反正人生苦短,她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身后没有孙秀秀跟着,方槐也不在意,反正两人也不是同一目的地。
方槐转了一圈之后就打道回府,依旧是没看见鸟毛的一天,他觉得大烟的事情有些悬,打算明天的时候和田向文通通气,让他再做打算。
赵云川在方槐的身上,这里嗅嗅、那里闻闻。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