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赵云川那边,所有人都在认真地听他说碳笔画的画法,包括严厉,赵云川甚至会现场演示,用碳笔在纸上画画。
当他几笔勾勒出沈长安的大致轮廓时,所有人都啧啧称奇。
“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面对大家的询问,他也是非常有耐心的解答,一点也不藏私。
“不过画画不是一蹴而就的,还是得回去多加练习。”
“赵兄说的是。”
“赵兄大义!”
这一说就说了大半个时辰,赵云川只能不断地喝茶,可到了最后,还是把嗓子说的快冒烟了。
摆摆手,声音嘶哑:“各位仁兄,我缓缓。”
众书生也挺不好意思的,赵兄如此无私,他们却一丁点都没有体谅赵兄,看把人累的,嗓子都累哑了。
“赵兄,喝茶!”
说着,沈长安又给赵云川添了杯茶。
赵云川真的不想再喝茶了,这茶喝的他都想吐了,他现在想去排水。
露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之后,赵云川溜了,让小厮带她去净房,但小厮拐了个弯,把他带去了大厅。
赵云川还有些疑惑,有钱人家的卫生间都这么大的吗?
简直比他家院子还大!
事实是,他想多了。
“赵公子,我家老爷在里面等着你呢。”
赵云川当真是欲哭无泪,他想排水,是真的想排水,不是想溜的借口,有什么事不能排完水之后再说吗?
膀胱说它很委屈。
不过毕竟是主人家,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赵公子坐,来人,上茶!”
一听到茶这个字,赵云川的膀胱更紧了。
他现在就想排水,所以省去了寒暄的步骤,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孙老爷找赵某是有什么事儿吗?”
孙员外没想到赵云川这么直接,哈哈大笑几声,作为生意人,他就是喜欢和直接的人打交道,拐弯抹角什么的,简直浪费时间。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赵小兄弟成亲了吗?”
赵云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人该不会是看上他,想给他说亲吧?
那不能够!
他对槐哥儿可是百分之百的忠诚,再说了,要是他敢在外面乱来,槐哥儿肯定会打断他的腿——第三条腿!
**这种事儿他不会做,也不敢做。
赵云川笑了一下,有些羞涩的回答道:“我已经嫁人了。”
“嫁人?!”
孙员外蹙着眉,一时之间没懂他是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之后,倏地瞪大了双眼。
“你是赘婿?”
赵云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对呀,我家夫郎眼光好着呢,那么多男人,偏偏就看中了我。”
那模样要多骄傲、有多骄傲。
孙员外的嘴角直抽搐,不是,就当个赘婿而已,你骄傲个什么劲儿呀?有什么可骄傲的?!
他不理解,并且大受震撼。
好半天,孙员外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试探的问道:“你有没有打算娶个平妻?”
赵云川瞪大眼睛,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左看看,右看看,等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才害怕的说道:“孙老爷,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我夫郎知道,他休了我怎么办?”
孙员外闭嘴了,这次是他看走眼,一个耙耳朵的赘婿,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看样子也就这样了。
挥挥手,让赵云川出去了。
由小厮带着去了净房,不过等他排完水出来之后,小厮不见了,赵云川喊了两声还是不见人,只能自己走回去。
刚走没两步,一阵风朝他袭来,有人打他闷棍,赵云川轻而易举地躲开了,转头一看,是孙管家和一个下人。
他目光凝冽,看得孙管家心颤。
“你们想做什么?”
孙管家稳了稳心神,恶声恶气的说道:“赵公子,真是对不住,不过谁让你得罪了夫人,夫人想教训你,老奴也没什么办法。”
赵云川仔细想想,好像有这么一回事,还是几个月前他们刚刚卖冰的时候和和孙府的小厮发生过龃龉。
之后孙夫人的丫鬟又被撅了回去。
想必是因为这点,孙夫人心生不满,不过这都多久的事儿了,还记到现在?!
这孙夫人的心眼儿也太小了吧?
赵云川挑了挑眉,声音微冷:“孙夫人想怎么教训我?”
“赵公子放心,我们夫人知道怜香惜玉,是好事,赵公子就等着享其人之福吧。”
赵云川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个小厮,看着武力值不高,他能打过,但他这人吧,报复心强,既然孙夫人想整他,那就当面撞一撞吧!
看谁更胜一筹!
孙管家对旁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赵云川仿佛没看见一般,紧接着,他的后背挨了一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两人将晕倒的赵云川扛到一个空房间,赵云川眼睛眯起一条缝,他看见了,床上还躺着郑姨娘。
哦,他明白了。
原来孙夫人存的是如此龌龊的心思,想要一石二鸟,利用他除了郑姨娘,可真是好算计。
他们前脚刚到房间,后脚孙夫人也到了。
她看着晕倒的郑姨娘,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老娘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他们喂药!”
“是是是!”
赵云川被放到椅子上,就在小厮掰开他嘴的时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手刀劈到了小厮的后脖颈上。
小厮华丽丽的晕倒了。
“你……”
管家刚说了一个字,也被赵云川一个手刀劈晕了。
孙夫人比较争气,说了两个字才晕倒。
抢过小厮手里的药,赵云川一人给他们嘴里塞了两颗,看着床上的郑姨娘,想了想还是把人扶了出去。
出去之前,贴心的带上了门。
同时在心里默默地跟方槐解释:“槐哥儿,我这是做好人好事,还是干净的,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嫌弃我。”
把郑姨娘扶到了一个过道上,然后自己又去了净房旁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花丛里,躺着,装晕。
幸好他在长袍里加了绒,够暖和,不然这天气非得冻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