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找他培养感情的,如果可能的话……直接成亲也不是不可以。
但翠儿不敢这么说,她毕竟是个姑娘,还是得矜持一些,否则不知道别人会编排成什么样。
“也没有啥事,就是想问问明天有冰吗?”
王虎答道:“这不确定,得看明天天气怎么样,热的话有冰,凉快的话应该没有,卖不出去。”
“那你知道那位卖冰的小哥叫啥吗?”
王虎有些狐疑的看着她,这好好的,咋还打听起人家的名字了呢?
该不是看上川哥了吧?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总得知道情敌的具体情况,才能方便取胜呀。
肯定是这样的。
王虎悠悠的叹了口气,好好的一个男人非得长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川哥呀川哥,这烂桃花不少呀。
方槐长得那么魁梧,揍起他来不是小菜一碟吗?
许是王虎的面部表情太过丰富,翠儿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然后干巴巴的解释道:“他之前帮过我,我就想着感谢感谢,没别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
翠儿也没多待,红着脸跑走了。
这场雨断断续续的下了三天,也不大,就是稀稀拉拉的,冰的生意没法做,卖不出去。
第四天的时候天气转晴,艳阳高照。
夫妻俩也没多做冰,做了六桶,来的还是二龙和六龙,虽然一连跑空了三天,但也没白跑,每次都能拿到十文的辛苦费。
来了之后就勤快地开始干活,搬冰,打扫卫生,把桌子板凳都擦干净之后才让方槐坐下去。
六龙是个会来事的,方槐卖冰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站着打扇子,搞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不用、真不用。”
六龙大大咧咧的没心眼:“嫂夫郎,你别不好意思,反正我站着没事儿,就给你扇扇。”
可能想到了要避嫌。
六龙往后退了几步,他可不能被人拿到了话柄,这要是被川哥知道了,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二龙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就知道六龙是个喜欢拍马屁的,果然没错,瞧瞧那个狗腿一样。
下一秒,二龙也笑的一脸谄媚。
“嫂夫郎,你觉得晒不?要不要给你撑伞?”
虽然坐在屋檐下,但是阳光倾斜,他还是能晒到太阳的,不过不碍事,以前下地做活儿或者上山打猎,都是一整天一整天的晒。
他都习惯了。
更何况,他戴了太阳帽。
这太阳帽跟一般的草帽不同,上面有个洞洞,不管头发梳得多高都能带得上,也不闷,方槐很喜欢。
“不用。”好好当保镖就成,不用往他身上使力。
不一会儿,翠儿又来了。
她今天也是帮主家买冰的,临走之前,用手帕包了一个油纸包,油纸包里包了栗子糕,放下之后,红着脸跑走了。
方槐:……
镇上的小姑娘都这么客气吗?
不就帮了一回?
这来来回回的送了两趟吃食,搞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晚上饭桌上多了一盘栗子糕,不多,刚好四个。
赵云川看得嘴角直抽抽,直觉告诉他不好,肯定是情敌送的,果不其然,一问才知道果然是情敌送的。
真的是呵呵了!
槐哥儿魅力实在太大,现在连小姑娘都抵挡不住了。
赵云川照旧干了两个,剩下的两个是给白桂花和方大山的,没给方槐吃,囫囵吞枣的,然后还是一句话:“味道不咋地。”
方大山眼睛一瞪:“就你挑!”
白桂花啧了一声,方大山闭嘴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他的家庭地位现在是家里最低的,说话都没什么分量,还招人讨厌。
方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眨眨眼说道:“那肯定比不上夫君的手艺,不过那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嘛。”
方大山点头:“是这个理儿。”
赵云川心塞塞的,啥这个理儿呀,人家压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摆明了想跟他抢男人。
思考片刻,赵云川试探的说道:“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看上你了呢?”
此话一出,饭桌上的几个人都笑了。
白桂花笑的尤其大声,甚至笑出了鹅叫。
“哎呦,你想啥呢,槐哥儿是个小哥儿,有一说一,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姑娘喜欢上小哥儿的,你可别逗了,笑得我肚子疼,哈哈哈哈哈……”
在这个世界当中,小哥儿有孕育的功能,但是不能播种。
所以,长得越像女人的小哥儿越符合当代人的审美。
姑娘喜欢小哥儿,那只能获得身体上的快乐,却被剥夺了当母亲的权利,没有哪个姑娘会主动放弃成为一个母亲。
所以,闻所未闻。
方槐也惊讶的张大了嘴,他觉得自家夫君是不是有点魔怔了,他又不是香饽饽,哪能人人都喜欢他呀?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姑娘。
“夫君,你应该是误会了,她就是单纯的想谢谢我帮了她。”
“是吗?”
方槐坚定地点点头:“肯定是这样的!”
我不信!
赵云川还是比较相信男人的第六感,那姑娘绝对对槐哥儿有意思,但他没凭没据的,大家都不信他。
那能怎么办呢?
只能自己一个人努力,严防死守!
方大山睨了赵云川一眼,然后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没有休息好,要不我待会儿去请魏大夫给你开两副药?”
赵云川:(⊙_⊙)
开什么药?他身体好得很!
难不成是觉得他颅内有疾?得了癔症?
赵云川有些哭笑不得,他现在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也学这方大山的样子悠悠地叹了口气:“应该是我想多了吧?不过……咱也不好一直收人东西对吧?”
意思就是:下次再送,就别收了。
方槐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我也觉得一直收拾东西不好,所以就想着要不要还个礼?”
当然,下次再送的话,他也是不收的。
赵云川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方槐,咋的,他还想着有来有往?!
这不是给人可乘之机吗?
不成、绝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