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川震惊不已,他不是震惊陈旭喜欢男人,他震惊的是陈旭喜欢男人居然还娶妻,这不是妥妥的骗婚渣男吗?
啊,呸!
不要脸,这种男人太不要脸了。
按理说是要天打雷劈的。
“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我只偷偷跟你们说过哟。”
“不说不说,我们保证不说。”
只是第二天,这件事就像是长了脚一般,在整个村子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大家看陈旭的目光总是怪怪的,看孙秀秀的目光则是充满了同情。
啧啧啧……
这孩子可真可怜呀,孙员外的千金小姐居然被人骗了婚。
啧啧啧……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赵云川非常想把这个八卦分享给方槐,他刚刚只是答应不告诉别人,但槐哥儿是自己人,应该不算是别人吧?
大家吃了个大瓜都很兴奋,然后各自去找小团体,然后小声说些什么,只见众人的表情有惊愕,有诧异,还有些隐隐约约的兴奋。
天爷呦。
他们真的吃到大瓜了。
超级大瓜!
“槐哥儿,咱们还要去买桶。”
赵云川站在那里乖的不得了,但方槐就是看见了他甩得非常欢的尾巴。
“那……走吧。”
走到没人的地方之后,赵云川绘声绘色的给方槐讲这个惊天大八卦,方槐起初也很震惊,只是后面越想越不对劲。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就是他吗?
此时的赵云川还在滔滔不绝:“你说这男人有多坏,明明喜欢男人,还要嚯嚯姑娘,说真的,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在后世,同性恋本就是一个不太被普罗大众接受的群体。
陈旭这种人简直是同性恋中的败类。
更会给人们造成不好的印象,给他们lGBT群体抹黑。
典型的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那个……夫君,”方槐有些不好意思:“这事可能有点小小的误会。”
“什么误会?”
方槐把那天用弹弓弹陈旭菊花的事情讲了一遍,赵云川的嘴角抽了又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方槐。
没想到呀,自家这个夫郎看着这么正经,居然还有这么恶劣的一面。
不过陈旭活该。
谁让他嘴**呢?!
“他喜欢的应该是女人,以前跟我定亲的时候就嫌弃我是个小哥儿,比起小哥儿他更喜欢女人,至于男人的话……十有八九不可能。”
“他嫌弃你?”赵云川有点不爽:“就他那样的,还有资格嫌弃你?”
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赵云川发现陈旭真的挺恶心的,不喜欢槐哥儿还跟人家定亲,定亲也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占便宜。
发现方家无利可图之后,又毫不犹豫地将人甩掉。
这就是妥妥的捞男加渣男呀。
方槐倒是不以为意:“嫌弃就嫌弃呗,我又不是银子,哪能人人都喜欢我呀,再说了,我也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谁?”
赵云川又想去蹭蹭了,但这是在外面,他告诫自己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方槐移开眼不肯看他。
赵云川哼哼唧唧,拉着方槐的袖子摇啊摇:“我不管,你快说,你喜欢谁?”
方槐破罐子破摔:“喜欢你行了吧!”
“哼!”赵云川不高兴了:“什么叫行了吧?喜欢我就那么牵强吗?”
草!
方槐知道,这货又要开始无理取闹了,三天两头的就要来这么一遭,他都已经习惯了。
“你快说,喜欢我是不是很牵强?”
“一点也不,就是喜欢你。”
“嗯~”
赵云川舒服了,高兴了,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槐哥儿,咱们今天晚上玩小皮鞭吧?”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玩什么皮鞭?”
赵云川的爱好总是奇奇怪怪的,让人跟不上他的脚步。
“再说了,咱们家没有小皮鞭,皮子多贵呀,咱们家只有一条用麻绳搓的鞭子,打在身上也不疼,你要实在想玩的话,我就让爹给你找出来。”
玩还是想玩的。
赵云川点头:“那就让爹找出来吧,但是……你得陪着我一起玩。”
方槐发誓,他对这些幼稚的玩具一丁点兴趣也没有。
拒绝得很干脆:“我不玩!”
“你玩!相信我,两个人一起玩比一个人好玩多了。”
很快,方槐就知道赵云川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事后,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赵云川的脑袋,忍不住好奇,这么小的脑袋里面怎么装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赵云川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笑意:“槐哥儿,小草鞭子好玩吗?”
方槐的声音比他更沙哑:“还不错。”
然后问出来致命问题:“这些玩法谁教你的,你之前告诉我说你是处子之身,是不是骗我的,你以前在家乡的时候是不是玩的特别花?嗯?”
“天地良心,我没有!”
赵云川有些激动,抓着方槐的时候就往自己的胸口按:“我发誓,在此之前,我没有一个男人,当然也没有女人。”
“小哥儿呢?”
“也没有!”
天知道在他所处的那个时代根本就没有小哥儿这种性别。
“在遇见你之前,我纯情的不得了。”
“所以你到底跟谁学的这些花招?”
在后世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有些东西就算你不想学,但也多多少少的有所狩猎,更何况男人对这些东西有天然的好奇心。
“问你话呢?”
“我……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也许是从朋友的荤话里学的,也有可能是在互联网的段子上学的,具体的他真的记不清。
“好槐哥儿,我最喜欢你了,你相信我好不好?你这样冤枉我,我会伤心的!”
说完,又像一条毛毛虫一样在方槐的胸口拱啊拱。
方槐没忍住,在他**上拍了一下。
“睡觉,明天早上不想早起呀?”
“其实……我觉得还能再来一回。”
方槐没好气地推他:“来个屁,要睡睡,不睡的话就下去打地铺,少在床上烙饼子,我困了。”
“睡睡睡,我睡还不行吗?”
晚上,方槐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成亲七年无身孕,气的赵云川的老祖宗从棺材里跳起来要休了他。
吓得方槐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