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乃是奉妖帝陛下的旨意,教导诸位太子掌控太阳真火。”无觞神色颇为谦和,像极了一个慈爱的长辈一般,轻声细语地说道。
“呸!”
“区区凡俗生灵,也敢妄言指导我等!”
“快快滚出去!”
为首的一个较大的金乌,一脸傲然地看着无觞,眼中满是不屑和轻蔑。它感受到无觞那平平无奇的气息,心中充满了鄙夷,毫不留情地呵斥道。
然而,就在它话音未落之际,突然间,一道金绿色的光芒如闪电般划过虚空,一闪而逝。紧接着,一阵刺耳的破空声骤然响起,响彻整个大殿。
大金乌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狠狠地撞击在自己身上。
它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径直倒飞出去。
恐怖的疼痛之感瞬间席卷全身,让它几乎无法忍受。这种痛苦既像是来自于肉身,又仿佛源自于神魂深处,令它痛苦不堪。
与此同时,大金乌身上与生俱来的不朽神性开始闪烁起诡异的光芒,似乎在极力抵抗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但无论它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这股强大的束缚,只能在痛苦中苦苦煎熬。
“大哥!”
“大哥!”×9
……
金乌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倒地抽搐的大哥,一个个身上燃烧起金色的火焰,将大金乌紧紧包围,怒视着眼前的道人。
他们身上的火焰相互勾连,化作一个金色的火环向着无觞逼近,可还没等火环靠近。
只见那道人微微跺了跺脚,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将火环磨灭,笑脸盈盈地盯着他们。
无觞对这几个小孽畜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但既然是奉帝俊的命令前来教导,他就绝不允许这些个小家伙在他的头上放肆。
打不过帝俊还打不过你们吗?
大殿中,一个个隐藏着的元神波动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彼此交流,一个个惊骇异常。
他们负责暗中看守这几位太子爷,从出生至今,哪怕连妖后娘娘都没有过斥责,压根没想过无觞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势。
看其手中闪烁着盈盈绿光的长鞭,闪烁着浓厚的功德金光,推演之下一个个不再说话,他们隐约看到了女娲圣人的影像。
人家本身就是大罗金仙,身后又有三清和女娲四位圣人,所以,他们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一副没看到的模样。
告状什么的,打死他们也不敢!
“那道人,父亲是让你来教导我们的,不是让你边打我们的,我等可是太子!”
十金乌围成一圈,位居中央的那个,怯生生的开口说道。
“知道贫道是来行教导之责就好,你我之间虽不是师徒关系,但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无觞面带微笑,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长鞭,其神态之温和,令在场的小金乌们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尤其是大金乌,当它逐渐恢复清醒后,本想立刻向父亲告状,但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竟找不到丝毫伤痕。
它心里十分明白,这必定是面前这个可恶的道士施展的手段。
见众金乌的眼中纷纷流露出忌惮之色,无觞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用老大来杀鸡儆猴,效果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无觞并未多言,只是微微挥动了一下衣袖,一股强大而神秘的法则波动便从他手中涌现出来。
这股无形的力量如同洪流一般撞击在金乌们的身上,使得它们清晰地感觉到自身的法力变得异常凝滞,甚至连能够映照出本源的太阳真火,此刻也被硬生生地封锁在本源之内。
如今的它们,除了拥有较为强壮的体魄和不凡的速度外,与寻常飞禽相比已无太大区别。
紧接着,他们看到那道人随手一点,无尽虚空中一条汹涌澎湃的长河瞬间降临在整个大殿之中。
那长河汹涌澎湃,从天而降,直接将它们浇了一个透心凉,
他们想要振翅起飞,却感觉一双羽翼重若万钧,连微微抬起都十分费力,更何况是起飞了。
众金乌愤愤的盯着眼前的泼道,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恐怕现在的无觞早就千疮百孔了。
“不用这么看我,太阳真火霸道而暴虐,尔等新生,想要凭你们那微薄的意志力掌控此等真火,非得耗费无尽岁月不可!”
“贫道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尔等身上!”
“此水名为九天弱水,十大先天神水之一虽不克制太阳真火,但也能有所压制,弱水之上鸿毛不浮,若是尔等能在弱水之上飞行,就算是通过了贫道的第一层考验。”
无觞慵懒的坐在了大殿上唯一的座椅上,无视了小金乌们杀人的眼神,悠哉悠哉的看着他们。
奉旨打他儿,无觞自然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了。
这些小家伙之所以无法完美掌控太阳真火,就像是那些虚不受补的人族。
他们的肉身强度根本无法承载现如今的境界和神通,有一种水满则溢的感觉。
所以他想着先提升小金乌们的肉身强度。
小金乌们听了无觞的话,虽然心中不服,但也知道他所言不假,于是,它们艰难地扇动翅膀,试图在弱水上飞行。
不飞不行啊,那泼道手中长鞭飞舞,目光凝视着他们,老大已经吃了亏了,他们可不想被打!
一开始,它们不断地掉入水中,但随着一次次的尝试,它们逐渐掌握了平衡,逐渐也能够在弱水上停留片刻。
无觞看到它们如此识趣,嘴角微微上扬。一边往自己嘴里塞着紫玉葡萄,一边观察着他们。
别的不说,哪怕无觞自认为天赋卓绝,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小孽畜就天赋而言丝毫不弱于先天魔神,如果不是他们身上背负着整个妖族的因果,恐怕连他也忍不住想要收入门下。
徒弟什么的就算了,当个护岛神兽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看着已经能在弱水上盘旋的大金乌,无觞见不得他如此得瑟,再次挥舞手中长鞭,将其再次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