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没有做出不利于你们夜家任何一个人的事情,即便提出多么出格的要求你们都可以睁一眼闭一眼。”
“暨白。”门口传来夜母的声音。
夜暨白转身去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母亲。
“你爸爸让你去书房一趟。”白春仪站在门口对儿子说道。
夜暨白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林未晚走了出去。
白春仪进屋随手关了门,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收拾多少了?明天妈妈陪你一起收拾。”
林未晚上前拉着夜母坐下,从柜子里拿出枇杷酱给夜母冲了一杯水。
“刚收拾一个行李包,谢谢妈。”
“刚才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到,对不起小晚。”夜母真诚的向林未晚道歉。
这让林未晚有些惊讶,“妈,你不要这么说,都是一家人。”
“不,我不应该仗着一家人来做损害你的事情,是我太偏爱小星了。
一想到这个孩子是我儿子留下的唯一骨血,我心底就…….”夜母说话中带着哽咽。
林未晚扶着夜母的肩膀,“妈,你别太难过,我能理解你对小星的感情。”
林未晚知道至亲之人去世的那种悲哀,也知道夜母在夜归星身上找到了感情寄托。
所以今晚夜母说的话她并不生气,就像跟夜暨白说的。
决定加入夜家的那一天她就看到会有这么一天。
怕事么?她不怕,既然选择了,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就好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们母子去打扰你和暨白的生活的,我来是有三样东西要交给你。”
夜母说着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文件袋出来。
文件袋打开,夜母拿出一张房产证,“这是我名下的一处房子,就在井市大街那,这处院子无人居住,就给你了。以后或者住或是处理都由你做主。
这是一份存款,那天人多不好拿出来,你拿去收着,钱不算多,但是是我和你爸的一片心意。”
说着夜母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枚戒指,戒指精致,中间嵌着一颗硕大的蓝宝石。
整个戒指上的花纹独特又好看,戒指放在手里好像一朵蓝色的星星。
“这是我主母送给我的陪嫁,如今我把它给你,希望你和暨白能想我和你爸爸一样平安顺遂白头偕老。”
夜母对夜暨白和林未晚的婚姻充满了期盼。
“妈你放心,我会和暨白好好过好日子的。”
林未晚接过夜母递给自己的三样东西。
送夜母离开,夜暨白也没有回来,估计是有什么事商量。
今天的事林未晚敢这么说无非是仗着夜家还有清醒能做主的人。
沈竹欺人太甚,可是她的保护伞很强,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大的效果了。
夜家还是要顾及着沈竹的,再做什么除非能抓住沈竹什么痛脚做文章。
把夜母送来的东西收进空间,顺便看了一下夜母给的存折上存款金额。
没想到有两万块钱,这个平均月工资二三十的年代,这可是一大笔钱了。
书房里,夜父夜老爷子和夜暨白三人坐在一起。
“我已经让人把那两个警务员调走了,陈妈明天就让人把她送走,新的保姆后天才能派来。
沈竹的事情你不用管,安心工作,我和你妈会处理好。”
夜父嘱咐着夜暨白,夜老爷子放下手里的茶杯。
“傅家的事怎么说的。”
夜暨白给老爷子又捯了点茶,“情节恶劣,判了二十年。
死刑没能成功,但是也不会这么轻易被放出来。”夜暨白这两天都在跑这件事。
“我觉得还是要给沈竹找个人家,毕竟人家还年轻,你和你爸在哪要是遇到合适的就提一嘴。
成了我们添份嫁妆当女儿一样嫁出去。”夜老爷子想到沈竹委屈的在餐桌哭泣的样子。
觉得确实不应该用这个家束缚住沈竹的后半生。
“爷爷我知道了,遇到合适的我给家里打电话。”
夜暨白想到今天沈竹的话,正常人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
好好的京市大院不待居然想带孩子去西北。
夜暨白起身离开书房,心里在想今晚会不会打地铺。
回到房间看到林未晚已经洗了澡坐在梳妆镜前擦头发。
夜暨白走过去接过林未晚手中的毛巾给她擦拭着柔顺的黑发。
“陈妈明天会被送走,家里会换别的保姆过来。”
林未晚看着镜子中的夜暨白,“嗯。”
林未晚没有多说什么,今天陈妈跪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她在京市是待不了的。
如今局势紧张,陈妈在外人面前那一跪完全是把夜家架在火上烤。
林未晚好奇的是,沈竹做了什么能让陈妈这个老人分不清主次一味的听她的。
“你说陈妈为什么会这样。”林未晚低声问夜暨白。
“左右应该是欺负你是下乡知青没有娘家势力……”夜暨白说的有些不确定。
虽然傅家的关系远了一点又有傅秋雁这个结,但是陈妈也不至于这么做。
“沈竹。”夜暨白再次说出一个原因。
林未晚拿出雪花膏轻轻擦在手上,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你觉得为什么沈竹能驱使陈妈,陈妈在你家做了七八年了,为什么一个来了家四五年的寡妇能驱使动一个七八年的老仆。”林未晚问出心底的疑问。
夜暨白停下手里的擦拭动作,“你是说沈竹拿到了陈**什么把柄或者给了陈妈什么好处。”
林未晚点头,夜家人认定沈竹和夜归星是夜家的一份子那一刻恐怕就没考虑过会被背刺。
而且这次针对的是她这个嫁进来的新妇。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林未晚只有两个猜想,一是沈竹给了陈妈很大的利益,二是沈竹抓到了陈妈什么把柄,让陈妈不得不听她的。
她更偏向于第二点,陈妈肯定做了什么事情,或者不利于夜家的事情。
“你再等我一会。”夜暨白转身出去。
小咪靠在林未晚脚边,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又依靠在林未晚脚边打瞌睡。
林未晚突然想起在傅老太太那里收来的东西还没打开看过。
这几天几乎一直跟夜暨白在一起,确实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