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都是商人，那就用商业手段打击吧。”江晚说。
石大富看着她，心道：利用墨家的权势？
没听见对方说这话，而是用左手掐算，石大富微微皱眉，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也没出声，包间内一时安静。
他盯着对方手腕上的那串紫檀珠，就算是A货也是顶级A货，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出。
“第一次正式营业，我也不讹你，江家在宋家吃瘪后，它就是一个虚的，所以我就收你一份钱。”江晚掐算完，说道。
“恒顺楼盘，江源那块地，可金制造工厂。”江晚说了三个关键词。
石大富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你务必在明天下午五点前接了恒顺的楼盘，江源的地也谈过来，可金工厂直接收购。”江晚点名道。
“恒顺我知道，但那不是暴雷的盘吗？”石大富说。
“暴雷？呵呵，有的时候不过是一种恶性竞争的手段，我会给你算出接盘价，你就按照这个来谈，保准可以到手。”江晚说。
“江源那边，宋家一直想收但是又不想给对方意向的价钱，我要你直接融资，利益分成，江源单独盈利。
“可金好就更好解决了，宋家预备一周后才谈收购，你就提前截胡。”
她一连讲了三个具体方案，批次加价、谈判筹码、坑利益分红点都列了出来，石大富越听越愕然心惊，最后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变了。
“你金融毕业的？”石大富惊问。
“不是。”江晚回答。
“那你……总不能都是算出来的？算的这么精细详备？”石大富愣问。
“是啊。”江晚点头。
“既然事情要发生，那就可以算准，这很不能理解吗？”江晚一脸理所当然道。
石大富：……
石大富深呼吸一口气，郑重说：“不能理解。”
“这中间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就拿那个谈价来说，为什么非的是这个批次呢？还有分红点，不能偏移几个？”
“能啊。”江晚道，“那你就等着失败吧。”
石大富：…
“给你举个例子，树上有个苹果，你可以用棍子敲，也可以爬树，也可以找一个梯子等，但最终结果是你要完整拥有那个苹果，而我给出的方案就是最佳方案。”江晚继续说着。
“……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石大富讷讷道，“还是说你提前因为借用墨家的权利而详细布局计划。”
江晚捏了捏眉心，心累且无语的起身道：“不信是吧，那我走了，你自己解决。”
“别！我信！我信！”石大富急忙留住人。
不管是墨家那边还是江晚这边，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从宋家嘴里“抢肉”，达到目的就够了。
“行，那就这么办，我这边的付款你可以先付定金，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做了后失败了，那我全额退。”江晚说。
石大富拿出来手机，准备让助理划账，且做好直接付个一百万起步。
舍不得孩子套不了人脉，这钱就当是把墨家当靠山的“投资金”吧，顺带跟江晚打好关系。
“定金我……”石大富说着。
“六万。”江晚道，“尾款九万，数字吉利。”
石大富话音一顿，而后不确信的问：“六万？？”
江晚点头，以为他是觉得多了，说：
“我已经给你最优惠了，另外我出卦有门槛，不能自降门楣。”
好歹也是清风道长的徒弟，第一不能给师父“降份”，第二她的实力都到那里去了，百算百灵，多收点不为过吧，对比其他那些半吊子多次讹钱，她甚至觉得自己很良心。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就要九加六？这么少？”石大富一个震惊。
他本以为对方最起码百万起步，结果连二十万都没有？
一边光明正大的说收钱，一边又收的这么少，他就是随便找个人看风水都比这个价格贵，认真的吗？
“少吗？”江晚疑惑。
“还成吧，首单优惠，你不觉得贵就行。”江晚说。
石大富憋了一口气，道：“我此刻甚至觉得你是在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
江晚：。
“就这点钱你还分两次？当我石大富穷的去要饭吗？”他说着，然后直接要了江晚的收款方式，当场全额付。
江晚看着对方这么利落的转账，微笑的达成协议：“你后面过程中有事随时咨询我，我很乐意帮你提点。”
石大富觉得自己赚了，十五万能收获这么多，江晚算错了，那他就是卖人情，江晚算对了……
那他直接坐火箭起飞，盆满钵满啊，不要太划算！
出去包厢，他还走路飘着，对待江晚更加殷勤了，门外的保镖见状跟上，石大富笑呵呵的挥手送人。
当车子离开，石大富也准备走，结果手刚放在车门上，身后立马出现两个彪形大汉按住了他的肩膀。
车内。
江晚给她师父发信息，说自己第一单成功拿下，语气带着开心，清风道长回复：
[不错，善缘多少？]
泼皮丫头：[十五万。]
清风道长输入：[……]
江晚打字：[觉得高了？这是我根据不能降您老人家的份来定的，还成吧，对方也挺爽快。]
清风道长看着这消息无语凝望天空，直接语音转文本的一通输出：
[你都知道考虑我这个老人家，那为什么不问我的出份？]
[十五万，我随便送人家一句箴言都比这个贵，你知道你这叫啥吗？]
[精打细算的给我降门楣，拉低我的门槛，真是孝徒。（大拇指）]
看着这三句话的江晚：…
老头子这么值钱？那他还没钱修道观大门？等着自己赚钱回去？
顽劣老头：[你没说你是我徒弟吧？老头子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江晚抿唇回他：[放心，没说。]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又取消，好几秒后才弹出：
[不是，你真没说？老头子我就这么拿不出手？你连承认是我徒弟都不承认？觉得我是你师父而感到丢人？]
清风道长又气又憋闷，啪啪的又打字：
[自古以来都是师父嫌弃徒弟，逐出师门，你倒好，师门都不认了，翅膀硬了自己飞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