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男颤颤巍巍的刚说了句话。
陈运发就一把把他拽了起来,单臂一箍,将他箍在怀里,"走,兄弟,咱们私聊两句先。"
被陈运发这样"搂"在怀里,身材顿时变娇小的**男浑身发软,当然,那是被吓的。
"大兄弟,我错了。"**男颤颤巍巍地第一次认怂。
也不问理由和原因,或许,他就怕大个子在前面加一句"莫名,我就喜欢你"吧!
当然,再不认怂,最真实的原因不是担心某处即将不保。而是,现在嗅着大个头腋下浓重汗味儿的**男感觉都快被熏晕了,这个**究竟有多少天没洗澡了?
一个跟数万黑鹰军鏖战了半个月的战士,你问他几天没洗澡了?恐怕,陈运发自个儿都记不清了吧!
"那个兄弟,你别慌走,我会给你个解释,放心。"远远的陈运发还给有点儿懵逼的刘津佐丢了句话。
也不知道陈运发给**男说了些什么,反正五分钟过后**男如丧考妣的跟在陈运发身后从林子里出来了。
目光幽怨,犹如被弓虽奸了的小媳妇儿,还是好几遍那种。虽然时间稍稍有点儿短。
做为一个志向做全国最大牌土匪的匪二代,竟然就这么成了兵,哪怕王国向来都有兵匪一家的说法,但,不当兵就会被。。。。。熏死,这恐怕是世上最恶心的逼迫方式了。
**男绝不会承认他怕被某大汉臭气熏天的腋窝给熏死,他主要是为了山寨的弟兄们着想,最牛叉的是,只要从了,大个头儿竟然答应把所有吃的都给山寨里留下来,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
"嘿嘿,兄弟,先前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你是纪连荣纪老板的人,否则也不会犯这档子错误。未请教兄弟大名。"陈运发笑容可掬的说道。
"刘津佐。"刘津佐警惕起来。
俗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宁愿土匪们凶神恶煞一点符合逻辑性,也不愿土匪这么柔和的和他这只肥羊说话,尤其是这么可怕的一个家伙。
"看你的面相也长我几岁,那就称呼你刘大哥了,我叫陈运发。"陈运发主动伸出手。
这是胖子团长开发出的握手礼,陈运发都习惯用这种方式表示亲昵了。
"两车食物我们留下便是,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走了。"刘津佐却更警惕起来,主动后退一步,抱拳道。
"走?不,不,刘大哥你不用走了。"陈运发一愣,忙摇头。
"怎么?要毁约吗?那我们就枪口下见真章吧!"刘津佐脸上涌起一片潮红,怒声道。
"哈哈,不是,刘大哥你误会了。"陈运发放声长笑。"你是不是要送东西到独立团?"
见刘津佐闭口不言,陈运发停住笑声继续说道:"这里就是独立团土匪连。"
"噗~~~~~"远处的莫小猫差点儿没一头撞石头上,陈大个子在搞什么?这明明是个土匪窝好不好?而且还是穷得掉渣的土匪窝,求我们独立团来剿都懒得跑这么远的路。还土匪连,这名字得有多LOW。
孙宏振也是一呆,但眼神里却是闪动着一丝光泽。军队,对他是曾经多么熟悉的一个字眼啊!可那,又是让他多么痛心不愿触碰的名字啊!
土匪们短暂的惊讶过后,却是崇拜。这哥们儿够意思,真的够意思,为了大家伙的肚子,竟然开始冒充军队开始抢给养了。
说实话,在听那个抚洪州大汉说那是送往前线的军资,绝大部分土匪可没有自家首领那么乐观,几乎都绝望了。
抢军资?你以为是梁山好汉们抢生辰纲呢!抢完了还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朝廷还拿他们没办法。现在的军队可是扛着枪架着炮比土匪们还土匪,知道抢了他们的东西,不得把这青龙山的人来个团灭啊!
只是,这冒充军队的罪,是不是比抢军资还来得大啊!很多土匪已经开始考虑怎么继续往山里跑路了,在吃饱饭以后。
"你唬弄谁呢?就他们,还独立团?"刘津佐也差点儿被陈运发这说法给气乐了,这典型的睁着眼说白话啊!
"说嘛呢?瞧不起人咋的,我们咋就不能是独立团的人了?"幽怨的**男这会儿不乐意了。
"军旗呢?军装呢?拿来额瞅瞅,额就信!知不知道额家兄弟就在独立团?想骗额?我呸。"刘津佐一口痰吐得**男暴跳如雷。
却,毫无反驳之词。
因为,他啥都没有,别说刘津佐说的那些。就是枪,他也只有猎枪,比眼前这帮人都差得远了。
"你有个兄弟是不是叫刘津佑?"莫小猫提着枪从远方跑了过来。
"额。。。。。额兄弟的名字你咋知道?"刘津佐一愣,继而摇摇头,"那也不行,额大给额弟兄俩起的名字太好让人猜了,只要人不傻,都能猜到。"
包括民夫们在内,都悄悄一乐,这句话,倒真是个大实话,左右不分嘛!
"嘿嘿,我说名字咋这熟悉呢!原来是刘津佐的哥哥啊!刘津佐,王国二十一年六月兵,新兵连考核第372名,担任团部炊事班二等兵,祖籍沂丽镇,班长苟得富,对不对?"陈运发如数家珍的说道。
原来,因为特种大队属团部直辖,外加陈运发有事没事喜欢去找刘浪请教搏击,虽然屡战屡败但屡败屡战,一来二去和团部的人都混熟了,尤其是这货食量大,炊事班自然是他去的最多的地方,苟得富的八个属下他自然都熟悉了。这新兵刘津佑自然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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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们真是独立团的?"刘津佐又惊又喜。
陈运发所说的情况,和弟弟托人带回去的信里写的毫厘不差,除了独立团的人,他真的想不出还会有谁。
"那额兄弟现在咋样了?额就是从家里来找他的,额妈想他了。"刘津佐急声问道。
陈运发和快步走过来的莫小猫却是神情一黯,若是问别人,他们不知道,但团部炊事班的情况他们还真知道。就在前两天,战事最危急的时候,团部所属也都上了前线,炊事班连同班长苟得富在内,战死6人,重伤2人,就一个苟得富运气好,只是胳膊被弹片削掉了一块肉,算是轻伤。刘津佑,就属于重伤的2个之一,只是,一条腿没了。
"咋了嘛!大哥你说就是的,额承受得起,就算人没了,额也要把额兄弟的骨灰给额妈带回去。"刘津佐一见陈运发和新过来的小兵这副模样,不由大恸,脸上更是大急。
"没,没,你兄弟没死,就是受伤了。"见刘津佐眼中露出狐疑,只得说实话:"没了一条腿。"
"没腿了?"刘津佐一呆,眼神彻底黯淡下来,健硕的身影也佝偻下来。
看着刚才还威风八面的彪形大汉如此委顿,而那名犹如战神一般的大汉在一旁肃然挺立,不知道为什么,**男竟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胸中激荡。仿佛,那个他只闻其名未见其面的伤兵就是他的亲人一般。
他想安慰那个抚洪州男人,也想替那个伤兵报仇,很古怪的情绪,前所未有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