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坐在那里,仿佛猛虎,气势惊人,却又内敛,虽然不张狂,却绝对会让人畏惧!
容凌立身,站在他的面前,身子站得溜直,仿佛觐见首长的士兵。如果仔细看,能稍微看得出,这两个人眉眼间的相似。都是同样的冰冷,都有些同样的冷傲。只是老者的那份冰冷和孤傲内敛了很多,这是经过了漫长的岁月的磨砺才能具有的。与能力无关,只是关乎阅历!
“你的弱点在于,太过年轻,所以有时候不免锋芒毕露。年轻人有血性,横冲直撞地大杀四方,是他们的本能,所以在进攻的时候,就容易不小心就得罪了人,让人嫉恨!这一次,你就是栽在了这个地方!”
容凌默认,垂下了眼。他二十五岁登上家主的位置,在历代家主之中,也算是年轻的。距今为止,也不过才两年多。他在致力将容家的生意攀上一个新的高峰的时候,必然要夺取一些人的利益,然后得罪一批人。只是他是容凌,是容家的家主,掠夺是他的天性,称王称霸是他骨子里的傲气,所以他出手果决、狠辣,那是业界出了名的。他不怕被人嫉恨,只因为他是容凌,所以他不怕有人报复,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轻易地将那些报复给捏碎掉。
只是,年轻、历练不深成了他致命的伤。狂傲的后果,是他忽略了,有些人也是会隐忍的,等待合适的机会,更是会和别人一起联合,给他背后冷不丁地来了最致命的一箭!
那些曾经败在他手下的生意人,或者被他压过一头的官二代、富二代们,个个也是嚣张狂傲的主,见不得如容凌这般地如此正大光明地表现他的狂傲和高高在上,所以,也很乐意,在这样的时候,来个落井下石!
这次他们已经联系上了政界一位很有分量的李姓官员,虽然此人大不过容三伯,但是也可以给他造成一定的麻烦!
“京都内,如今已经有了一些小动作了。你要知道,任何地方都免不了党派之争。我们容家根深叶大,但是这种同僚的打压,还是能避免就避免。这枝桠被砍地太厉害,树也是会死的。我们容家坐大了这么多年,必然是有很多人看不过去的。所以,你就更应该谨言慎行。你虽然是个商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容家的地位,也知道你对容家意味着什么。你出去,那是代表容家的,你的行为有失,我这边,必然要受到相应的牵连!”
“我知道!”容凌沉声应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三伯放心,我会让你满意的!”
“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还是回J市吗?”
容凌沉默了两秒,才回道:“是。从哪里跌倒,自然是要从哪里爬起来的!”
“哦?!”容三伯微微一笑,只是眼神冷冰冰的:“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是!”容凌沉声应道。
容三伯冷哼:“好,那你就去吧。只是,我得提醒你,这家主的位置,是你好不容易奋斗来的,可别轻易地就让别人给夺走了!我力推你一次,但是绝对没有第二次!”
容凌重重地冲容三伯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背后,容三伯的身影藏在阴影之中,却有些暗沉沉的。
J市警察局
时间:晚上九点多,林梦被扣押的第一天。
陆飞革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拿着手机,正在和人通电话。
“到现在为止,容凌那边还没有任何表示吗?!”电话那头的人问。
陆飞革恭敬地称是,然后一五一十地把情况交代了出来:“从林梦被扣押到现在,我这边没有接到容凌那头的任何示意关照林梦的暗示,您觉得,是不是容凌打算弃卒保车,不管这个女孩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容凌此人深不可测,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孩对他来说,有些不同的意义,他不应该如此轻易地就撇下了她。也许,是因为他受到了他家那位老爷子的什么指示,所以按兵不动。这样吧,你立刻执行下一步动作,吴勇那方面,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陆飞革明白,然后挂断了手机!
如今,他已经不是纯粹的陆飞革了,而是成为了大人物较量的棋子了。他不属于容凌这一派,所以自然就只能跟着成为容凌的对手。大人物吩咐他干什么,他自然就得什么。这事情,做好了,自然是加官进爵。至于做不好,陆飞革也不怕,因为,要是真到了那样的地步,那么所有的罪,都会让吴勇顶过去的。
陆飞革明白吴勇和林梦之间的恩怨,这个时候不好好利用,那么更待何时?!
按照上面那位大人物的指示,就是尽量把容凌逼得方寸大乱,让他淡定不起来,如此才能更好地进行打压。容凌这人,不容易让人找到弱点,也不容易打击他。现在林梦落了难,却正是最好的时机。若是能把他拽下容家家主的位置,那么他顶了天也只能是一个厉害的商人。在本国,一个人有钱却没有权,那么到头来,还不是被人挨打的份!
陆飞革暗自猜测,那大人物应该是想容凌当不成家主的。但是他也只是一个小卒,所以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却是万万不能说的,而该做的,他还是得乖乖地去做。
仔细地想了想那个大人物的吩咐,然后他又在脑里演练了一把接下来要进行的事情,然后才去找了吴勇。
容凌不来探望被扣押的林梦,那更好,更有利于计划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