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十三具尸体,全都是试图拿武器攻击的,一概击毙,包括那个被儿子招来横祸的大老爷。
整个过程从第一声爆炸到撤离也就十分钟左右,当消防队和警车带着尖利的叫声赶到时候,只有熊熊大火的豪宅跟门外公路上那两堆保镖车辆里满是皮肉焦味的残骸。
比较让巴克他们意外的是在这栋豪宅地下室里面,居然发现了为数不少的**,弹药倒是寥寥无几,之后询问那个逐渐恢复精神状态的靶场老板才知道,那个嚣张的少爷是出了名的喜欢收集枪支武器,于是除了车内被烧得变了形的,其他都被铁锤等人欣喜的一扫而空。
俩保险柜里六七十万美金的现钞算是意料中的收获,巴克交给爱娃作为这些日子整个东欧家属们的生活费用,虽然各家各户还是各自有点积蓄的,但毕竟空手而来,什么都要重新建立,真什么都要巴克大包大揽的掏钱过活,他舍得,高傲的哥萨克们还不一定愿意拿,这杀富济贫的方式也能适当的弥补一下,虽然巴克的本意不在这点钱上。
普吉岛其实类似是一个省,泰国最小的省,但主岛就有数百平方公里,分布着好些个镇市,一般游客热衷去的不过是其中两三个景点而已,其他大多是为长期感受海岛美景的游客熟悉,也遍布各种高级酒店和高尔夫球场之类,但贫富差距还是蛮大的。
黑帮火并是有,但这样血洗满门的案子非常少见,岛民们大清早交头接耳昨天深夜的枪声很震惊,但紧接着出现在网上和报社的爆料,证明这个巴依老爷可不是什么手脚干净的文明商人,电视台报社和议员们也连夜接到了神秘的经济文件给扔在院子里,证明现任市长等人和巴依老爷同流合污官商勾结在好些个岛上工程中牟取暴利。
出于保证普吉岛世界十大美丽海岛名声的原因,这起发生在市镇里的枪杀案本来没大张旗鼓的宣传,但官商丑闻就从一大早立刻大书特书,从某种程度上立刻扭转了民众对血案的看法。
看着电视里面热火朝天痛批现任市长辜负了市民的期待,甚至隐隐所指的暗示这起血案很可能就是市长为了杀人灭口,坐在自家厨房餐桌边的吴梦溪长出一口气:“这样看起来,就成了狗咬狗?”
做早饭的巴克嗤之以鼻:“舆论导向嘛,掌握了这些东西,想给民众看什么,挑起他们什么心态,都是可以设计的,搞**的人最熟悉这个。”既然在国外,那就按照国外的风格简单点,几片面包煎鸡蛋加上果汁,卖相倒是不错。
吴梦溪摊开自己找寻到的账本、合同、图纸等物件:“普吉岛上因为很重视生态环境,规划建设都管理得比较严谨,要搞个地产项目本来是很麻烦的,我这个都是打着改善岛民生活环境的名号,把之前这一片比较破落的棚户区给改造了,但这位大老爷可跟市长串通,还有好几片开发地和规划,我完全可以照着这些个合同、图纸之类的换个身份去投资?这可是来大钱的好东西!”
巴克笑着摇头:“这就是我告诉你,我能自我控制的地方了,抢点钱就抢点钱,到此为止,我们继续按部就班做自己的合法事情,别顺着这条线去扩散开来,就好像你说的,做着沙石生意,慢慢延伸到建筑上去,最后膨胀得自己都没法控制了。”
原本还担心巴克会走上沈家那条老路的姑娘睁大眼楞了一下,才哈的一声:“原来一直不会约束控制自己内心的是我!”
巴克不点头不摇头:“其实这件事吧,我只有一个目的,让你比较真实的看清我跟娜塔莎是什么样的人,从本质上和沈家还是有区别的,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未来也许我们在东南亚会延续这样的态度,会杀人越货,也许会伤及无辜,因为我绝不是个拘泥于什么规则的家伙,保护好家人之余,能过得逍遥自在还能给国家做点贡献,那就是最完美的生活。”
吴梦溪静止了一下:“你终于承认是为了保护我?”
巴克不要脸:“是为了霸占你嘛!我家的大白菜怎么能让那种瘪三拱了去?”
吴梦溪脸上又露出媚死人的模样了,扔了手里的文件坐到巴克腿上来,双手捧住巴克的脸:“我现在愈发觉得我幸运了!”她这一大早穿着巴克的衬衫,扣子也没扣两颗,还真是够**的。
巴克的回应也很合契,微笑着把嘴迎上去:“遇到你也是我的幸运。”
就算昨晚回来两人云雨一番很能化解一下姑娘受到精神冲击的感受,但很显然现在更情绪到位,吴梦溪只是把丰腴的腰肢给巴克扭了扭,这货就心领神会的抱住夹在他腰间的娇躯就往台阶下混乱不堪的床铺走去,可刚刚把柔得似水的姑娘摔上去,就听见隔壁娜塔莎好大的声音:“好了没!滚过来了!有事情要问你!”
这婆娘!就不能用打电话的么?
昨晚干完那一票才不过十点过,对于通宵都有狂欢的普吉岛生活方式来说,还早得很,克里斯和阿怒带着人去分别完成快递投送证据的工作,巴克就跟吴梦溪回来了,这高个儿妞不是在海边别墅区陪她母亲么,什么时候驾轻就熟的摸过来了?吴梦溪跟别的女人是真不同,咯咯咯的就笑起来拿光溜溜的脚踹巴克:“去吧!去吧,我现在算是领教你这原配夫人是什么角色了,要是昨晚先见识过你们那些狠辣劲,再借我个胆子都不会去招惹你老婆,听你那个老婆舅舅说,娜塔莎还是你们的指挥官?就这么一直使唤你?”
巴克估计也有点怵,俯身弯腰在吴梦溪脸上亲一下就跑:“慢慢来,我有信心好好过一辈子。”还别说,两栋楼在一起是真方便,他都不用下楼了,直接从屋外的露台翻越过去。
留下吴梦溪靠在床头看那被自己随手扔到**桶里的合同文件,摸着嘴角挂起的那点笑:“一辈子……?”狐狸精似的眼睛骨溜溜转了一会儿,从枕头下摸出个手机,取出一盒手机卡换上一片拨打:“喂?明静啊……”
听那熟稔的口吻,就算撇除这姑娘习惯性的热情拿捏人心,也说明她没少跟叶明静打电话偷偷说事儿。
结果出人意料的是那边叶明静的声音很冷淡:“谁?不好意思,我现在正陪我女朋友的母亲呢,有空再回你电话。”然后就直接挂了。
吴梦溪拿着手机呆滞回味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彻底哈哈哈的抱着乱糟糟的被单就笑得在床垫上开始打滚。
嗯,就算是一个人滚床单,衬衫下的风景也是蛮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