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行中的小汽车徒然爆胎是什么样子?
噗呲一下闷响,弹丸愣是打穿了马头,连哀鸣都没发出来,战马直接趴在了地上,骑在马背上的其实在这种惯性下狠狠砸在了前面的顺军背后,轰然倒下的马则是塞到了猝不及防的另一匹马马蹄子底下,嘎嘣的声音中,碗口大的马蹄子轻而易举踩断了骨头,打滑中,这批马也是哀鸣着倒下。
将近几百斤的重量重重的砸在骑手腿上,那个大顺军也是在嘎巴一声骨头断裂声中,凄厉的惨叫起来。
一连串的枪弹给刘宗敏军来了个剥皮,还没开战呢!外延如同遭遇到重拳连击的骑兵队就足足倒下了一两百。
“吁!驾!”
猛地扯着马缰绳,把大旗都带歪了,拉着队伍,惊骇怒之间刘宗敏猛地向侧翼漂去,可这轮弹雨才刚刚打完,然后他不放在眼里的第二轮辽军步阵弹幕再一次弥漫了起来,后背迎敌的大顺军又是在噼里啪啦的枪弹中身上破出几个血口子,**中弹的马疯狂的又癫又跳,再一次折了一两百人。
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带着队伍撤到了射程以外,回首张望着当着自己面,正在拿通条向枪管里装药的辽兵,刘宗敏简直气的七窍生烟了,也不管远处撤退的刘兴柞,他是不顾一切的好举起了大旗来。
“跟老子****了这群辽狗子!”
啥时候怕过火枪兵,顺军对火器的印象还停留在官军鸟铳手三眼铳手时代,大刀拍着马**,跟着一马当先的刘宗敏,三万多顺军骑兵又是哇呀呀的发起了冲锋。
辽兵怕吗?说实话,怕!任谁看着成千上万的马匹对着自己凶悍冲来,**才不怕呢!可常年受到的训练,一但乱阵那必死还难受的惩罚,尽管是胳膊都略略有点发颤,可正面迎敌的沈阳兵团依旧是死死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端着枪。
“发爷!!!”
前阵指挥官仿佛要把声带撕扯开的叫嚷声中,第一排火铳手连带着刚刚角度不好没有发射的野战炮一起怒吼出来,这一次正面迎敌,给刘宗敏军带来的杀伤更加恐怖,冲击中的骑兵向后一仰就没了,喷了身边骑手一脸的血,一匹战马忽然撞强的那样猛地顿住,连带着后头的战马撞在了它身上,马胸口被撕扯开一到无比恐怖的伤口,一颗硕大的心脏还在哀鸣中砰砰的跳着。
一轮差不多打下了五百多个顺军骑兵。
一块碎肉甚至崩到了刘宗敏脸上,狰狞的甩开,满脸是血的刘宗敏更加愤怒的咆哮着。
“顶住,进了身这些辽狗就完了!”
几乎应着他的话音,第二轮枪弹又是劈头盖脸打了过来,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大炮轰鸣,杀伤明显小了不少,让顺军也稍稍提了些士气。
眼看着即将杀到面前,辽镇军中,忍着惊人的悸动,上千的散兵扛着背包里随身携带的三角铁盾牌,急促的跑到了阵前,把这东西一支,旋即又是赶忙向后逃去,铁着他们透皮,第三轮枪弹打了出去,一个跑在前面的顺军刚呐喊着把骑矛举起要投出去,砰的一枪他的脑袋瓜子西瓜那样没了半边。
相比于以前的半人高橹盾,这三角盾牌才五十来厘米,正面钉着几根狰狞的铁钉,凶悍却不起眼了不少,可就这小玩意,却足以将骑兵制胜的两大发包费去一半了,马蹄子猛地撞在盾面上,尖锐的钉子旋即扎穿了马腿,带着哀鸣,跑不了几部的战马旋即就轰然倒下,骑术好的可以凭着技术越过去,可骑术差的只能等着挨扎,看着前面的倒在盾阵中,后面的情不自禁的就勒了马。
甚至一些地方,还有马头撞到马**的情况发生,只有少部分仿佛全力行驶的小轿车那样撞进了阵中。
战争是公平的,辽军也不是不死之身,有的没反应过来的被撞的倒飞了出去,有的被大刀长矛捅倒,一个沈阳左卫兵这才刚把通条抽出来,一股子泥泞的血就猛地喷了他一后背,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着那打着旋的战友头颅,他眼睛都红了。
“兄弟!”
“泥腿子贼,老子**姥姥!”
枪都忘了放,刺刀一锁,他是直接捅了过去,那个正在往前拼杀的顺军猛地听到背后有风声袭来,惊骇的回过身去,可已经来不及了,噗呲一声刺刀扎进了他后腰,在顺军的惨叫和辽兵的嘶吼中,淋漓着血的刺刀都弯了,生生把他甩下了马来。
这仅仅是战场一角。
没了速度的骑兵真是比步兵还弱,除了被撞乱了的那部分,大批的辽兵在其指挥官的嘶吼喝令中,端着刺刀就猛冲上了前去,没反应过来的顺军就像刺猬那样被挑下来,一个顺军恐惧的用着大刀左右拨楞着,拍打着刺向自己的刺刀,可防得住前面防不住后面,战**空间太大了,后背一阵冰凉的剧痛,他是凄厉的吼叫着被硬生生撅了下去。
另一面,凭着巧力,应该是习过河北大枪的顺军居然长枪横扫,一个八方风雨战中州打掉了大部分刺刀,枪头毒蛇那样噗呲一下钻入了个辽镇兵的肩膀甲缝,可还没等他露出笑容来,那个辽镇兵竟然一面惨叫着一面死死拖着他的大枪,两人角力中硬生生把他给拖下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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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镇兵一天吃的什么,三顿大米饭管够,鱼肉蛋菜荤素搭配,吃完了就上操场训练去,一丁点囤积脂肪的机会都没有,那肌肉!那力气!再看看顺军吃的啥,这半年才吃上点大米白饭就干菜叶子,以往更是饥一顿饱一顿,撂下锄头就当兵,体质上根本和辽镇兵没法比。
“真是个练河北大枪的好苗子!”
被拖下马来,那顺军还是忍不住喃喃的嘟囔着,龇牙咧嘴的拔出枪头,那辽镇兵则是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来。
“那就不劳烦了!”
刺刀狠狠向下,爽利的声音中,锋利的刀刃结果了这位对手。
刘宗敏能活到现在,凭的可不全是莽,真要是一根筋,他骨头渣子都早就在山里烂了,虽然不可置信,可他这三万精骑撞到了两万六千多辽兵军阵间,居然打不过,眼看着三人一组的辽镇刺刀小队蚂蚁那样啃着,自己麾下一个个骑兵却是被分割包围,战马身躯还太大太笨重,前面的被围攻,后面的根本帮不上忙,尽管不服气,他还是悲催的一声大嚷,迎拽着马头向身后挤去,口中凄厉的嘶吼着。
“撤!”
诸葛亮兵法善陈篇有五将,善理者不师,善师者不陈,善陈者不战,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亡!不得不佩服,这大顺军是把最后一点做到的淋漓尽致了,这头还一窝蜂堵着,那头一声令下,前头后头的骑兵转身就跑,这撤的太突然了,以至于有的辽兵刺刀还扎在对方身上,没反应过来让人把兵器都给顺没了。
这一番接触肉搏,刘宗敏是差不点没流出眼泪来,三四千人扔里头去了!大军十分之一还多都没了!
可他的噩梦还没结束,就在刘宗敏骑兵气喘吁吁惊魂未定的喘气整军时候,背后凌厉的马蹄子声是猛地传了过来,脸上满是猥琐的荡小,胯下……,哦不,勒下西部牛仔那样夹着枪管稍短的马上**,刘兴柞这几个刘宗敏本家狰狞的又折了回来。
“嗨,穷要饭的们!爷爷我回来啦!”
在那些顺军气的吐血中,辽镇骑兵跟鼻涕虫那样从他们身边刮过,噼里啪啦的弹雨又是一顿枪火洗礼,凄厉的惨叫声中,刘宗敏骑兵再一次噼里啪啦落下来一大群。
也是光棍,知道谁拳头硬了,刘宗敏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扛着大旗转身就跑。
呼啸的骑兵追逐中,三五成群的顺军骑兵掉落了一道,等刘宗敏奔回大顺军主阵时候,三万精骑就剩下两万出头了,气喘吁吁狼狈的模样,哪儿还有了大顺陷阵骑的威风了。
“刘大哥,您这是不是在京师女人肚皮上虚了,怎么让人给削成这样?啧啧,这被撵得,都快成王八犊子了!”
顺军就是这么现实,平日里刘宗敏威风八面这,这血战惜败,嘲讽立刻上来了,一向不服气的李双喜阴阳怪气的在那儿哼唧着。
“你他**上去试试!”
本来就气的冒火的,刘宗敏恼怒的上去就揪住了李双喜的衣领要打,看的高一功高立功几个赶忙是在一边拉着架。
自己部将草闹成一团,李自成却没心思顾及了,他是提着马,亲自到了刘宗敏败兵处,揪住一个发傻的骑兵,在他哀嚎中噗呲一声把那血淋淋的刺刀拔了下来,拎着奔回了牛金星处,向他眼前一晃。
若有所思,牛金星也是转过头去大嚷着,片刻之后,几个属下捧着一个盒子快步跑来,打开来,里面被淤血锈死在半截枪管上的刺刀,与这把刚拔下来的一模一样。
“宁武关!”
李自成的瞳孔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一股子阴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