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匀拧紧了矿泉水的瓶盖,随后慢条斯理地捡起女朋友的遮阳帽,帮她重新戴上。
程希双手抓住帽檐,正了正帽子,期间忍不住偷偷瞄一眼眼前的青年,心里仿佛还残留着触电般的酥麻心动,脸上热意一时半会儿怕是消不下去。HTtρsΜ.Ъīqiκυ.ΠEt
只不过,看着他那红彤彤的耳垂以及故作镇定的神色,她不禁弯了弯嘴角。
“笑什么?”
江匀忽然弯腰与她平视,隔着帽子轻按她的头顶。
程希未收敛的笑就这样被他抓了个正着,受惊的眸光颤了颤。
偏偏眼前的人还坏心眼地微歪脑袋,语调低缓缱绻地猜测:“难不成……在回味?”
他这人,明明自己都紧张得不得了,却还要来撩拨她。
被他撩得面红耳热的程希下意识想躲避他炽热的目光,但转念一想,这种撩拨在情侣间稀疏平常。
她不能一味的被动。
所以,她是否也该学着主动一些?
这样想着,程希定了定心神,垂在身侧的手指捏紧了衣摆,沉默地做着一番心理建设。她安静了,江匀便有些慌了,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得寸进尺。
应该见好就收的。
就在江匀懊恼之时,便听见程姑娘磕磕绊绊地开口:“江先生的初吻,滋味,很好。”
“?!”
始料未及的回答,让江匀呼吸一滞,险些以为自己幻听了。
吴侬软语的一句调情,让他毫无招架之力。他僵直了身体,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真稀罕,小观音竟然会说这样大胆的话。
她很害羞,但说这句话时却真诚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让他心痒难耐。
怎么办,又想亲她了……
江匀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尖,扭头轻咳了声。过了会儿,他忍不住笑了下,拖腔带调地喊她的名字:“程希。”m.bīQikμ.ИěΤ
程希心尖微颤:“嗯?”
“你学坏了。”
“……”
大概,近墨者黑?
*
十一点左右。
程希和江匀带着童童下坡。
他们寻到坡下的一处阴凉地休息,开始等着程堂叔来接他们。
程希和江匀挨着肩席地而坐,童童好玩,比划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小木棍,兴致勃勃地祸害周遭的野草。
高一点的杂草全折于他的棍下,无一幸存。
发财屁颠颠地跟在童童身后,时不时用嘴咬下几根草衔在嘴里,然后献宝似的放在江匀面前。
看着眼前越堆越多的花花草草,江匀抽了抽嘴角,“你要把这些东西捡回去?”
“汪!”
“不行。”ъΙQǐkU.йEτ
“呜嗯……”发财委屈地耷拉下耳朵。
平日里看着挺聪明的一条狗,一撒娇就变成一个哼唧怪。
江匀不为所动。
再怎么撒娇都没用,看见什么东西都想往家里捡,养成习惯了怎么办。
程希心软,从草堆里挑捡出几根有韧性的野草,提议道:“我给发财编一个草环吧。”
江匀没有异议。
半分钟没有听见小外甥的动静,他抬头找寻人影,下一秒却看见了让他血压升高的一幕。
此时的童童正站在小水沟里欢快地玩水,将原本清澈的水沟搅弄得十分浑浊,一身衣服完全湿透。
果然,孩子静悄悄,铁定在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