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途天下 秦王痛饮欲解忧,西门吹雪奏玉笛

吹雪离开的深夜,夜色如墨,流云独自在流云阁痛饮,酒一盏接着一盏,饮得大醉,近乎不省人事。

一柄银剑破窗而入,流云一掷酒盏相挡,那刺客又刺一剑,西门吹雪纵身跃入,一柄冷血剑弹出剑鞘,那刺客顷刻间毙了命。

“如此寒夜,秦王怎可饮至大醉不思政事,刺客找上门,岂不是很快就得手了?”西门吹雪扬唇一笑。

“我叫你离开,你却还在天权国,该当何罪?”

“吹雪护驾秦王,秦王欲究何罪于臣?”

“呵,你说呢?”

“秦王醉酒,早些休息。”

西门吹雪转身欲行,却听见流云说了一句:“站住。”

“秦王何事?”

“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说。”

西门吹雪停住了脚步,只听流云说:“你长得很像他。”

“谁?”

“我十年前失散的哥哥,瑾。”

“瑾?呵,我不是他。”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他,哥哥左手上有白龙印记,虽然我没有看过你的左手,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他,如果你是我哥,你怎么会成为母后安排在我身边的间谍,你一定会拒绝。”

“这么说,瑾对你,很好。”

“那还用说?”

西门吹雪沉默良久,说:“是的,我不是他。”

“我明白。”

“秦王早些休息,臣告退。”

流云浅浅一笑:“好啊。”

清晨,西门吹雪的白鹿在河边吃草,倾城走上前和它玩耍。

“公主是在等我吗?”

西门吹雪从树林走出来。

“鹿在这儿,人肯定也在不远,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吹雪公子。”

“你怨我向北离风献计?”

“是啊,我叫北离风去找你,是为了叫他向你提亲,为什么却成了你撮合我和他啊,我不喜欢他,如今他兵助天权,母后原本是要将我许配给流云的,如今却为我和北离风订了婚约。”

倾城有些气恼,西门吹雪微微一笑:“天权国需要外援,方能确保战胜摇光国,婚约虽订,公主不允,不一样也没办法吗?”

“吹雪公子的意思是……有婚约,就可以拉拢北离风,但我可以一直拖着?”

“公主慧见。”

“这都是你的计谋,我哪里有什么慧见?吹雪公子,流云信不过你了,需要我为你们兄弟俩调解调解吗?”

“免了,倾城公主若是去为我说话,秦王怕是更会讨厌我。”

绝世无双遇了依林,依林依然一半火凤凰面具遮半边脸,他持焚天剑拱手道:“见过将军。”

“依公子,我派去刺杀秦王的刺客,被西门吹雪杀了。”

“哦?是吗?”

“你说,西门吹雪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是不是很有趣?”

“有趣?”

“不觉得吗?依公子。”

“是很蹊跷,不知将军有何指示?”

“依公子初来摇光,尚未立功,我也不能赐你官爵,所以,我想让你,去杀秦王。”

“杀了秦王?可算立功?”依林勾唇一笑。

“大功一件。”

“好啊。”依林微微一笑,他的墨色长发披散开来。

深夜,西门吹雪在天权国吹奏了一曲玉笛,名为,此生无悔。

流云也听见了,倾城问:“真的不去见他?”

“我……自然不会见他。”流云泪光闪烁。

“这曲子,名为此生无悔。”

“我知道,前朝权倾帝国,名将长空无忌曾吹奏此曲献给父王,以表忠心,只可惜,他后来,却被父王赐死了。”

“为何?”

“他看透敌军之心,死活不肯率兵,让军将去赴死,父王以为,长空无忌已心生叛变,就在大敌临头时赐他宝剑自尽。”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我平时阅读史籍,所以得知”

“原来如此。”

“我是不是和父王一样愚钝?”

“你始终没有把天权国的帝君,我的父王,夜景陌当做你的父王。”

“倾城,我知道你不会在夜景陌和妲女面前说我坏话的,一旦我复仇称了帝,你就是我的皇后。”

“流云,可是,你不能这样,我很爱我的父王母后,你不能伤害他们。”

“倾城,我不会伤害他们的。”

“不伤害他们,你如何称帝?”

“我会让他们臣服于我。”

“臣服?好,我相信你。”

流云忽然说:“笛声停了。”

一柄焚天剑刺破黑夜,向流云斩来,倾城出惊鸿剑相挡,依林与持剑她相杀起来。

流云看着他,问:“你是谁?”

“呵,我是要来杀秦王的人。”

“哪有这么直接的?”

“我有信心,自然明说。”

“瞧你一袭红衣,必然是异国之人,功夫不错嘛。”

二人相杀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