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一道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林寒每天都服用增力丹,力道已经增至一千余斤。
这一刀下去,就听李秀宁娇呼一声,手中银枪差点儿脱手而出。
她娇容猛的失惊,林寒此贼臂力竟如此大,一刀之力,恐怖如斯。
“小娘子,看刀。”
林寒一刀显威,顿时信心倍增,这段时间他苦练春秋刀法,使得刀法精进许多,刚才这一刀,他只用了五成力道,便震的李秀宁花容失惊。
旋即。
他手中大刀再度扬起。
以盘古开天般的气势劈下来。
刀锋撕裂空气,发出呲呲的声音。
李秀宁娇容大惊。
林贼长刀已经落下,容不得她多想。
她忙把银枪横于头顶。
咣当一声。
一股如大海般的巨力袭来。
震的她手臂酸麻,掌中银枪脱手而飞。
锋利的刀芒顺着她头颅砍下。
“我命休矣。”
李秀宁娇呼一声,眸中划过一抹黯然。
千钧一发之际。
林寒握着长刀的手臂猛的一甩,刀锋改变方向,从李秀宁头顶横削而过,
呲呲。
长刀横削一个大圈。
旋即,在李秀宁惊魂未定之际,长刀如旋风袭至她腰间。
砰。
林寒用刀背击打在李秀宁的小细腰上。
啊呜……
李秀宁娇呼一声,被拍落下马,滚在地上。
林寒策马飞奔过去,身子微微弯曲,大掌以狮子搏兔的情形猛的抓住李秀宁的手臂,用力一拉,便将拉上马背,驮在千里驹前面。
驾。
林寒策马如飞,奔回楚军铁骑大阵。
这一切,快若闪电。
以至于城头上的唐军想要营救都来不及。
副将何潘仁急的直跺脚,李将军的马上功夫何等之高,在林贼面前,竟是毫无招架之力,一个回合就被擒下,这可如何是好?
“李将军被贼将捉走,这下可怎么好?”
“贼军势大,连李将军都给抓走了,只怕户县难保。”
“说的正是,没有李将军,我们也守不住户县。”
登时,城头上军心涣散,谣言四起。
李秀宁麾下的娘子军,本是各地的反隋义军组成,没用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全靠李秀宁的出色指挥方能连战连胜。
此刻,李秀宁被俘,这些乌合之众顿时心惊起来,一个个死气沉沉,神色间弥漫着一抹悲哀。
城下,楚军铁骑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
楚王如此英勇,一个回合就擒下敌军主将,军心大振。
罗成微微吃惊,殿下的马上功夫进步如此神速,连骁勇善战的李秀宁都撑不下一个回合,还被生擒回来。
“罗将军。”
林寒策马疾驰过来。
“恭喜殿下旗开得胜,一举擒下贼将李秀宁。”罗成忙拱手道。
“哈哈。”
林寒放声大笑,旋即,他抓着李秀宁的背狠狠一甩,把她从马背上扔下去。
“林贼放肆。”
李秀宁被甩下马,愤声怒喝。
呼……
她怒声一毕。
十几杆明晃晃的长枪架在她脖子上,只要她稍有异动,瞬息就会被乱枪刺死。
“李秀宁,可服?”林寒冷笑道。
“不服,可敢马下一战。”李秀宁清眸中透着一股倔强。
“你已是本王的俘虏,何须马下再战。”
林寒冷声道:“本王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立即下令户县贼军打开城门献降。”
“休想。”
李秀宁冷道:“纵然战死沙场,也绝不会献城投降。”
“好硬气的小娘子。”林寒冷眸闪过一丝钦佩,一介女子都能有此视死如归的勇气,值得钦佩。
“殿下,既然李将军不愿意献城投降,末将以为,何不将她押至城下,砍下她的首级,震慑贼军。”罗成道。
“罗将军所言正合本王心思,砍下李秀宁的人头,城上那帮乌合之众自会开城献降。”林寒大笑。
“要杀就杀,我李秀宁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李秀宁英眸之中闪过一抹决绝,今日落到林贼手中,她只求一死。
“哈哈。”
林寒大笑几声,吩咐道:“来人,拿铁链把她绑缚起来。”
立即有军卒从战马背上取下铁链,翻身下马,两名虎狼军卒摁住李秀宁的肩膀,不让她动弹分毫,一名军卒用铁链把她双手绑起来,铁链的另一端,紧握在林寒手中。
“罗将军,命令一千铁骑在官道来回疾驰,声势弄的越大越好,本王要吓破城中乌合之众的胆子。”林寒大笑。
“末将明白。”
罗成当即领悟殿下的深意,兵法云,虚虚实实,一虚一实,方为兵者之诡道也。
“李秀宁,走。”
林寒一手提刀,一手拽着铁链,策马从军阵出去。
李秀宁感到莫大耻辱。
她竟被林贼用铁链拴起来,像狗一样被溜着。
城头上。
副将何潘仁远远的瞧见,贼军铁骑大阵出来一匹白色骏马,在这骏马的背后,走着一名红甲将领。
他定眼一看,就见贼将林寒骑在骏马上,手中牵这一根铁链,铁链的另一头绑缚着李将军的手臂。
“快看,李将军被牵出来了。”
“李将军恐性命不保。”
“怎么办,李将军倘若被敌将斩杀,我等该何去何从。”
顿时。
城头上的军卒们乱了起来。
何潘仁喝令道:“肃静,谁敢乱我军心,格杀勿论。”
“何将军,弟兄们跟着你投靠李将军,也是迫于生活所逼,如今李将军被擒,性命难保,难道我等要跟着李将军陪葬不成?”一名小校道。
“住口,李将军平日待尔等不薄,如今她身陷囹圄,尔等当为她守住户县大门。”何潘仁喝道。
“何将军,以我们八千兵力,根本守不住户县,何不献出城池,换李将军性命周全。”一名偏将出主意道。
“是啊,何将军,拿户县换回李将军。”一名小校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