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陀?那不是比东西突厥更强大,更可怕的草原大国吗?想不到,本王运气这么衰,刚整顿好文水,还没找机会整顿河东道上下,就被这些孙子惦记。我勒个擦!要是换个掰格不够的人,怕是早吓怕了吧?”
“本王之前还诧异,东方元等三人为什么敢和我作对,现在看来,一切原因都在这。有地盘这么大,兵力强壮的薛延陀支持,难怪敢无视我的皇子身份,各种对抗。”
“好,来得好。老子先除掉东方元,再弄垮你们的大军,这功劳之大,不信朝中谁敢压下去,谁敢不重重奖励本王!到时候,也能趁机将河东道收为己用,这地盘不大不小,但用来当做根据地,却也够了。”
看完杨老九的书信后,李铮不怒反笑,双眼里,射出两道骇人精光。
他浑身热血沸腾。
自一个月前怒怼驸马柴绍,齐王李祐后,终于迎来第二次随意爆发的时刻。哪里有什么畏惧害怕?哪里有什么退缩颤抖?有的只是期待薛延陀大军快点到来,好让他强化满的神臂弓接连爆射,JingYan天下!
随后,他慢慢恢复到理智状态,一边拿出纸笔,给小翠和杨老九二人回信。
嘱咐他们小心为上,不要被发现,更不要自己抵达之前轻举妄动。
“最重要的是,查清楚逃走的西门绝和北城一刀。绝不能让这三股势力汇合,以本王对河东道和并州刺史府的了解,这qun昏官别说做好准备,恐怕,根本还不知道敌军南下。靠他们不行,最终,还得靠我们文水县的汉子。”
李铮的信写得很快。
写完后,交给身边最值得信任的崔大拿着,飞马带到大唐北部边境,云州。
但薛延陀大军的南下速度却更快。
就在崔大拿着李铮亲笔信,火速前往云州之时,薛延陀大军经过东突厥的西部边境,一路没有阻碍,竟犹如乌云遮日一般,朝云州城袭来。
这几天天气变化极大。
时而暴热酷热,时而暴雨倾盆,时而晴朗到有些高温,让人无法承受。
云州城内,还没一人得知薛延陀大军的动向。
但城北三百里处,那些偏僻的村庄,乡里,却是遭到薛延陀大军的无情暴虐,一路杀人放火,惨叫连连。
这支三万规模的大军,轻而易举撕开毫无防守的大唐边境,烧杀抢夺,无恶不作。
让所有人害怕。
更可怕的,却是大军主帅哈儿苏查的凶性。
这本是薛延陀如今四大蛮将之一的家伙,不只是杀人成狂,喜欢暴虐他人,更在手下斥候探听到云州城不远后,眼里闪烁出更多的凶光。
“云州?本帅听说,这云州是大唐最北边的军事重镇,但偏偏,隋朝末年争战不休,导致当地人口损失惨重,没空修复城墙和防御。这倒是挺好,方便本帅南下!想不到,这李唐的第二个皇帝李世民传说那么英明,却留下这么大破绽?”
“真好啊,真好。来人,传我军令,大军暂时休息此地,先派出先锋将哈儿冬。让本帅的爱子大将出兵,率领三千精锐,提前扫荡云州周围县城,务必让它成为孤城!”
“其他众将,趁这几天整顿我军,三日后,全力攻打云州,抢夺大唐子民的猪马牛羊,和那些水灵灵的南国美女。哈哈哈,本帅有言,谁抢到的,上缴一半,其他一半自行处置。美女和奴隶,也是如此。孩儿们,尽管去吧,杀吧,抢吧!我薛延陀是草原上至高无上的汗国,就该这么来啊!”
哈儿苏查的命令很快传达下去。
一听这话,本就凶悍无比的薛延陀大军,更加肆无忌惮,各种暴行无数。
偶尔有大唐人敢反抗,却也遭到分分钟虐杀。
加上他们狡猾,懂得围住村庄,再行杀人放火,所以,到目前为止,竟然没有引起云州城半点的警觉。
而后,哈儿苏查的三儿子哈儿冬,也是三千先锋军的先锋将,领命后率军南下。
在这厮的残暴铁蹄之下,除了云州城之外,整个云州无不被他侵扰!
一天不到,云州境内惨象连连。
从东边的白登山,到西边武周城,再到南边的浑河,无一不是遭到虐待。
而此时的李铮也整顿人马,前往河东道河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