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大筒木崛起 第三十章大筒木秋式

祖之国的人们因不满天子疯狂到毫无理智的举动,只得另寻庇护者。

他们的军队尽数团灭,剩下的只是一个个残缺不全的家庭,以及看不到未来的未来。

水之国七人众的鬼灯暂时接管了他们,并从水之国调动一只小队在祖之国常驻。

但无论是鬼灯还是水之国都没有想趁机吞并祖之国的念头。

一来水之国和祖之国相隔甚远,彼此之间沟通困难。

二来鬼灯觉得这是在趁火打劫,他的良心会遭受谴责。

祖之国的人们大为感动,作为谢礼。他们联名和水之国拟定了一张协议书,有效期长达百年。在这百年间,祖之国将无条件满足水之国的一切要求,土地资源无偿共享。

为了保证协议的绝对有效性,祖之国将他们百分之五十的孩子送入水之国。

这些孩子在十几年后将一定程度地巩固水之国的中坚力量。而当协议到期时,这些曾被送到水之国的孩子,亦或是他们的子孙,可以自行抉择是返回他们的故土,还是继续留在水之国。

七人众中有四人当天就踏上了返回水之国的路途,他们不能让水之国孤立无援。

只剩下以鬼灯为首的三个人来继续协助秋完成它接下来的目标,既将彼之国彻底除名。

祖之国的人们将村落最大的屋子腾了出来,供秋居住和议事。

蛞蝓的分身第一时间四散而开,听从秋的嘱咐去寻找消失的彼之国领主,祖之国天子,以及白鳞的蛛丝马迹,他们一定还活着,只不过藏在了什么地方。

秋又回到了这里,和他刚刚从天而降落入地球时一样。

同一间房,同样的装饰,只不过躺在床上的人,从他变成了辉夜。

守在床边的人,从辉夜变成了他。

蛞蝓仍在为辉夜注入自然能量,帮助她清醒过来。

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秋终于能问出自己满心疑问,“我记得我让你把辉夜带到水之国的湿骨林里去,只有那里是安全的。但是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大人...”蛞蝓的语气有些愧疚,“您和蛤蟆丸在地龙洞修炼的时候,我正在带辉夜小姐离开祖之国,可途中辉夜小姐用白眼发现了朝地龙洞靠近的彼之国小队和三只融合怪物。”

“那又怎么样?”秋扫过眼,“你应该知道,就算整个彼之国来,也只是蝼蚁成堆。”

蛞蝓叹了口气,“可是...辉夜小姐当时想保护您的心已经超越了一切...”

辉夜一个人击毙三个融合怪物,以及整只彼之国小队的细节逐一地被娓娓道来。

她以一己之力奋力与融合怪搏斗,忽然无声地满脸泪花,忽然又毫无征兆地陷入狂暴。

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猝不及防,没有前兆,没有铺垫。若非蛞蝓亲眼所见,它也不会相信。

可事实就是这样。

在那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里,没人知道辉夜的内心中究竟发生了怎样骇然的变化。

这时,榻上昏睡不醒的辉夜突然做了噩梦般皱紧秀眉,她不安地翻覆,身子蜷成一团。平整的床垫被她的手紧紧地拉扯变形,“太弱了...太弱了...”

她在梦呓。但这三个字却告诉了秋她狂暴的答案。

当时。随着时间的流逝,辉夜在和融合怪战斗中愈发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

她大概在憎恨弱小的自己连站在秋身边的资格都没有。那种绝望和自责击溃了她柔弱的心理防线,随着巨大的感情波动席卷而来,她所剩无几的理智被冲垮,她暴走了。

黄泉比良坂。

秋并不意外她会使用出这个能力,这是大筒木一族的白眼少有的空间术。作为公主的辉夜理应具备这样优秀的血统,这本就是她的力量,只不过被潜意识所激发了出来。

秋深深地吸了口气,他轻柔地将辉夜的眉头抚平,帮她盖好被子,握住她冰凉的手。

不知就这样静悄悄地过了多久,秋才重新开口,“她什么时候会醒?”

蛞蝓稍作打量,然后摇摇头,“不清楚,现在体力已经完全恢复,但她的意识还没有走出牢笼。这得看辉夜小姐的意志,如果她的意志足够坚定,能够战胜梦魇,她就会醒过来。如果不能,就只得寻找别的办法。”

“我明白了。”秋说,“你先出去吧,有事再叫我。我和她单独待一会儿。”

蛞蝓点头,纵下榻,缓缓走出屋子。这间熟悉的屋子重新变得空荡。

尽管有很好的防寒措施,但深冬的空气仍无孔不入,凉气弥漫在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细细的天光从窗缝间倾泻进来,抬眼就能看到空气中雀跃的细小尘埃。

孤独,空寂,静谧。

这是这间屋子里所能带给人全部的感受。

秋深深地扫望一圈,将整个屋子的细节全都尽收眼底,他现在才明白,当初辉夜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日没夜的陪伴了他半月之久。

屋子外虽然偶尔能听到别的声音,可被四面楚歌的墙壁围着,却也朦朦胧胧地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遥不可及的呓语。不仅不能给人以安慰,反而徒添了几分孤寂感。

秋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他比任何人时候都要清醒。

双手紧紧握住辉夜的柔荑,将脸颊凑近她的手背,好像这样就能让她冰凉的小手变得温暖。

“抱歉,辉夜。”秋轻轻地说,“我也有自己的姓氏,我的家也在那漫天星辰中,我的眼睛也和你一样雪白。但那是以前的事了,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任何一个人,行星战争终究是草草收场,那个大筒木一族史上最大的叛徒秋式的确是死了,但秋活了下来。”

“大家都说是秋式发起的行星战争,却没有人知道,真正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不是秋式,而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死了,死在一场蓄谋已久的暗杀中,他的母亲下落不明,只留下一件写满了大筒木一族那不堪入目的黑暗的血衣,他把它藏了起来。”

“没有人还能在那样的冲击之下仍对大筒木们以礼相待,但秋式却可以。他带着微笑,附和家族对他父母刻意的抹黑,顺从大筒木对他的洗脑和改造。因为他需要成长,他需要用这件血衣来暗中集结自己的力量。他还有大仇未报,他不能那么年幼就死不瞑目。”

“秋式终于长大了,大筒木一族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雪风萧瑟,呼呼然吹袭着紧闭的窗板。

一行清澈透明的清泪随着大筒木辉夜的眼角缓缓流下,浸湿那块柔软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