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果然好厉害。”
星阑收回短剑,很是高兴的笑道,因为廉德通过了他的测试。
刚才他已经开启了【绝对抵挡】,廉德的攻击其实是伤不到他分毫的。
但是只要他敢碰到自己一根汗毛,星阑的短剑就会毫不留情的割破廉德的喉咙,砍下他的脑袋。
为帝者,必须杀伐果断,绝不能有丝毫妇人之仁。
特别是现在的情况如此危急,星阑必须保证他信任的人是真的可靠。
“是平手,陛下年纪轻轻就有这番胆魄,末将佩服。”
廉德赞叹星阑战斗时的勇气,只是技术上还有待改进。
他还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要是知道星阑留的后手,他恐怕不会这么想而是后怕了。
“大将军请坐。”
对练到此结束,星阑招呼廉德来到书房里间坐下,然后盯着他沉吟了起来。
廉德没有蓄须,脸上刮的很干净,这让他看上去年轻不少。
金色的短发,同样金色浓密的粗眉毛宛如大刀,朝两鬓高挑着,让他看上去不怒自威。
廉德被看的有些坐不住了,不由开口问道:“不知陛下可还有其他事?”
星阑修长白皙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又站了起来。
看到他站起来,廉德也跟着站了起来。
星阑负手而出,走到廉德面前,下颚线条紧绷,直视他的双眼说道:“大将军,朕要你的近卫军。”
光是对练的结果还不足以证明廉德的绝对忠心,这是星阑的第二场考验。
一个将军,如果肯毫不迟疑的交出兵权,那么他就是可以信任的。
廉德目光中有惊讶,却没有丝毫逃避。
他后退半步单膝下跪,从腰带里取出一枚金huang色伏虎形状的令牌双手呈上,上面刻有【近卫】两个字。
“请陛下验收。”
星阑知道这是近卫军的虎符,有了这个才能执掌和调动近卫军。
星阑稚嫩的脸上展颜一笑,他shen.出双手,却没有去接虎符,而是再次托住廉德的双肘把他扶了起来。
“大将军快快请起,你误会朕的意思了。”
廉德站直身体,近两米高的他低头俯视只有肚子高的小皇帝,脸上只有迷惑。
“朕果然没看错人,大将军的确是帝国的忠臣良将,国之栋梁啊。”
星阑的话让廉德更加迷糊了,眼前这个小皇帝古灵精怪,实在让他猜不透,感觉比在先帝面前的压力更大。
“先帝在世时常常和朕念叨,说文武百官之中,只有大将军最是值得依靠,朕现在有一件非常困难而且极度危险的事要去做,不知大将军能否替朕分忧。”
星阑那个便宜老爹当然没和他说过这些,都是他现编的。
为的是抬出先帝给廉德套上高帽,毕竟星阑接下来要让他干的事的确有些凶险。
廉德果然深受感动,进屋后第三次跪下,而且这一次是双膝下跪。
粗糙宽厚的手掌撑在膝盖上方,廉德第一次不是因为身高的原因对着小皇帝低下了头。
“陛下但请吩咐,末将廉德,愿为姜家世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听到廉德郑重其事的誓言,星阑内心说不出的爽。
终于有了第一个值得信赖的部下,收服强者和tui倒美女一样的爽啊。
不过星阑没有沉迷于其中,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重活一世成为皇帝,未来他还要征战天下,让整个世界臣服于自己。
“大将军请起,你的忠心,姜家永世都不会忘记的。”
星阑再次扶起廉德,郑重其事的说道。
一君一臣对视而笑,廉德再也不会把星阑当做一个小孩来看待,而是真正把他奉为主君。
两人重新落座,星阑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朕要除掉贾政道,大将军可有办法?”
廉德虎目圆睁看向星阑的脸,发现他并不是玩笑而是认真的。
“当然有,只是末将不知陛下为何要除掉丞相,您不是最信任他的吗?”
廉德不解道。
星阑盯着他的脸,发现他问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茫然的表情不似作伪。
“大将军,你真的不知道贾政道做了什么?”
“他做了很多错事,强征暴敛,祸害平民,还克扣军饷,gao的国家反叛军四起,的确是该死。”
廉德shen.出手数落着贾政道的罪状,每说一个就收起一只粗粗的指头。
“你原来对贾政道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也知道他做的事是错误,是罪行,那你为什么不出来阻止他。”
星阑沉声问道,放在书桌上的手上,拇指勾住食指用力一捏,顿时发出‘咔’的一声。
“陛下,太祖皇帝留下祖训,武官不能干涉政治,所以末将虽然清楚贾政道的行为是在乱政,但没法出手干涉,只是尽可能的庇护一些被他们迫害的有良知的官员。”
廉德的铁拳用力捶在桌面,幸好桌子用的是堪比金铁的金丝铁木,没有塌但还是留下了一个焦黑的拳印。
“这些暂且不提,还有最重要的那个你没说,或许你没有证据,但是猜想也无妨。”
星阑循循善诱道。
“请陛下明示。”
廉德低下头直接放弃道,让他猜什么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星阑忽然觉得这张威严的脸竟然有些蠢萌,心说他该不会是真的不知道吧。
廉德的脾性说好听是正直古板,说难听一点就是死脑筋。
这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他的优点,无论贾政道用什么方法都没法侵蚀他一心一意为帝国fu务的决心。
但是缺点也很明显,除了军事上的事物以外,对于很多事情,他都显得那么的迟钝。
“父皇和母后的死绝不是意外,我判断他们其实是被贾政道害死的,还有朕的三个哥哥,贾政道手上沾满了皇族的血,他是最恶的弑君者。”
发现廉德是真不知道,星阑终于直接了当的明说道。
“什么!”
廉德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激动之下他坐的椅子被一股巨力弹飞了出去,撞在后面的墙壁上,四分五裂。
“陛下,这,这怎么可能?有证据吗?”
“还需要证据?”
星阑两道剑眉拧成一团,小手重重的拍在金丝铁木的实木桌面上,拍案而起。
“父皇母后同时暴毙,死因未知,大哥骑术高超,外出打猎,落马而死,二哥号称浪里白条,水性极好,外出游泳竟然淹死,三哥最惨……他喜欢养猛兽很多年了,结果突然笼子开了,尸骨无存,而且三位哥哥和父皇母后都是在同一天出事,你觉得正常情况下这是可能发生的事情吗?”
星阑双眸微红,全身气息凛冽似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