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婴咂咂嘴,继续道,“其实回魂廊里最厉害的还是老马。”筆趣庫
说完嘀嘀咕咕道,“真奇怪,老马究竟跑哪去了?它明明一向最喜欢捉弄试炼者啊。”
自在若有所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双首彩鳞骥始终不出,定是酝酿着更大的危险。
他心道,“先探一探周围再说,回魂廊之中有不少增长元神的灵物,来都来了,不能暴殄天物。”
想到这里,他看向血婴,“你来过回魂廊很多次?”
血婴抱着膀子,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不能说是很多次吧,只是偶尔来串门而已。”
自在,“那你应该知道哪里的灵物多。”
血婴,“当然知道,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自在平静道,“我能带你出去。”
血婴思索再三,才道,“好吧,我来带路,跟上!”
它当即朝远处的通道飞去。
自在紧随其后。
回魂廊最深处。
双首彩鳞骥被无数幻影所笼罩,眼神中露出痛苦之色,倒在地上,不断挣扎。
它的正前方,则是一身赤色衣袍的身影。
正是薛紫衣的出窍分身赤衣。
赤衣头顶,一道元神凌空升起,震慑双首彩鳞骥。
元神体内,如今依旧有无数幻影飞出,撞进双首彩鳞骥的两个脑袋之中。
正是乱星的手段,使得它痛苦万分。
乱星皱眉,“彩鳞骥的元神本就强大,变异体双首彩鳞骥更是数倍于普通彩鳞骥。”
“我只能掌握它的一个脑袋,压制另一个,但时间也不会很长。”
“你趁此机会立刻去找幽冥山。”
“我能感应到,它就在附近。”
赤衣郑重点头,立刻选了一条通道飞进去。
乱星噌的一声,便直接飞进双首彩鳞骥那个较大的马首之中。
偌大回魂廊,无数交错相通的宫殿、回廊,便映入他的脑海之中。
这也正是在这回魂廊之中双首彩鳞骥最是可怕的原因。
它几乎拥有着全知视角,可以看到回魂廊每一处发生的每一件事。
如今乱星掌控了双首彩鳞骥一个半脑袋,自然也能看到回魂廊的景象。
“他们也来了,来得很快。”
乱星眉头微皱。
他不想浪费时间对付有靠山的人。
但不代表他会把宝物拱手相让。
尤其是那个修罗子,一旦靠近幽冥山,定能获得幽冥山认可。
“既如此,那就略微阻碍他们的步伐。”
乱星心念一动。
那因为痛苦而紧闭的一双马目猛地睁开。
马目之中赫然呈现七彩。
下一刻,无穷的幻象便从双目中飞出,以极快的速度在通道中飞掠,直指自在、商星辰、六道等人而去。
此时此刻。
自在随手将一颗蘑菇形状的灵物收入囊中。
此物名为幽影菇,可以作为不少丹药的辅材,几乎都有提升元神的效果。
血婴指引他来到一片生长了大量幽影菇的废墟。wwω.ЪiqíΚù.ИěT
这已经是他收入囊中的第二十颗幽影菇。
放在外面,恐怕寻觅一两年也不一定有一颗幽影菇。
就在这时,墙壁上忽然有彩色幻影流转,并且朝自在飞速靠近。
自在面色微变,立刻施展虚踏风雷闪躲。
然而那彩色幻影的速度却更快。
直接穿透他的肉身,轰入元神之中!
霎时间,无数幻象涌入脑海。
上一刻他又是富甲天下的巨贾,动动手指便有无数灵石进账。
下一刻又成了威震四方的开国皇帝,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紧接着又变成高高在上的渡劫天尊,亿万修士生死尽在举手投足之间。
最后甚至飞升仙界,界域生灭全在一念之中。
此等景象,任凭是谁都难以抵挡。
自在丹田海洋之中,堕龙法种嗡的一转。
这一瞬,他的双目被龙瞳所取代。
这龙瞳的出现便是一个契机,是打破虚妄的利剑。
自我意志立刻占据上风。
脑海中的种种幻象,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幻象……”
“还好本体把一缕堕龙法种放在了我的丹田。”
自在松了口气。
出发之前,本体交给了他许多东西。
乾坤城只是其中之一。
最为重要的,其实是一缕堕龙法种气息。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本体已经将《太阴堕龙食气法》修炼到了第三层,已习得“破灭目”,可勘破虚妄、摄魂震魄、诛一灭万。
当然了,他身上只有一缕微不足道的堕龙法种,破灭目的威力也并没有本体所施展的那般强横。
但只要能打破幻象,便足够了。
自在眉头深皱,“是谁对我动手?双首彩鳞骥?”
血婴摇头,“不像是老马,它从来不会这么粗暴地使用它的能力。”
“老马一向是个讲究人,啊不,讲究马。”
闻言,自在不由得若有所思。
不是双首彩鳞骥动手,那会是谁?
总不可能双首彩鳞骥被别人操控了吧?
他的脑海中升起这个念头,便猛然一惊。
极有可能!
轰隆隆。
这时,地面忽然猛烈震动起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地下升起。
极度阴寒的气息肆虐开来,就像是寒流一般,顷刻间遍布整个回魂廊。
自在都能感觉到这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不惊反喜。
因为商星辰曾说起过,幽冥山满是阴寒之气,一旦出世,便会有此等阴寒气息出现。
这显然是一件好事。
这时,又有一道迷离幻象沿着墙壁掠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自在当即准备催动堕龙法种抵挡。
但这一次,迷离幻象之中却传出一道声音。
“助我……”
“谁若能助我脱困,我便赠他魂天君当年所用极品灵宝以及魂天君传承……”
“来阴寒之气的源头助我……”
自在不由得一愣。
反倒是血婴叫了起来,“是老**声音!”
自在问道,“你确定?”
血婴点头,“我经常来回魂廊串门,它总是仗着自己是天君年轻时的坐骑而倚老卖老,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它的声音,我绝不可能弄错!”
“老马一向高傲得很,极少会求援,它肯定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说到这里,它怪笑起来,“真想看看老马现在是什么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