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婚 夏老大,武红旗

“夏总,我现在回去准备行李,晚上过去处理。”

夏之澜微微抬起头看了叶心一眼。

叶心跟了她七年,从她来夏氏她就跟着自己干,按理说这样的叶心是不可能会失误的,可是……

“你的生活有问题?”

除了这个问题夏之澜想不到是别的。

叶心是个很独立的女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工作,不愁吃不愁穿,这么简单的case为什么出错了?

只能是感情,女人只有在感情上才会这样摇摆不定。

叶心咬着下唇,盯着自己的脚面,睫毛一闪一闪的,外面的阳光打进去,她的影子在地上直直的一条。

“对不起夏总,我不会了。”

她承认是自己的工作失误,这些事都是可以避免的,是她心不在焉,她愿意接受惩罚。

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不会这样的。

她不愿意去看夏之澜的眼睛,因为夏之澜的眼睛像是一张网,会将她全部都带进去。

叶心告诉自己,她只是想找个人爱,没有想破坏他们夫妻的感情,就是这样。

她不会跟之澜抢任何的东西的,她只是想体验一把被爱和爱人的感觉。

“夏总,损失我会负责的。”

夏之澜两条腿紧紧的缠在一起,镂空编花的绑腿凉鞋,带子如金蛇的外皮,穿着小西服的身体半支在办公桌上,眼眸里的精光随着阳光拖出渺渺的彩光。

“算了,出去吧。”

叶心走出去之后,夏之澜收回自己的手,拉过桌子上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

“喂,刘总您好,我是夏之澜,是,对不起……”

竟然将货物给装错了,而且还发了出去,不是一件是几吨,陪?

用什么陪?

觉得很累,头有些疼,给丈夫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依旧是丈夫的秘书接的。

刘之牧的秘书接起电话:“喂,您好。”

“我找刘之牧。”

秘书小姐将电话转了进去,刘之牧接起电话,依旧是那副样子,没有任何的表情。

不过过于紧绷的唇线还是出卖了他的不耐烦。

手指一下一下敲在办公桌上。

“有事儿?”

“你晚上什么时候回家?”

夏之澜看了一眼手表,好像自己现在回去还可以休息一会儿,等他快要回来的时候准备饭就好了。

刘之牧的唇角像是花瓣一样,一瓣一瓣的掀起,翻动着自己的行程表,在看见上面的叶心两个字停住手。

“我今天要出差。”

夏之澜一愣。

出差?

“我给你收拾行李,然后让佣人给你送过去。”

“好。”

“嘟……”

永远都是这样,简短扼要。

之澜觉得头更疼了,撑着头走出公司,打了一辆车回家。

“太太回来的这么早?”

佣人见夏之澜的脸色不太好,赶紧上前扶了之澜一把,想起自己洗衣服时候看见的东西,张张嘴,可是又将话咽了回去。

之前她在别人家的时候也发现过同样的事情,可是最后女主人不信的人不还是她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夫妻的事情她就不要多管了。

“我睡一会儿,你给先生收拾行李,送到他公司,在楼下给他助理打电话就好。”

夏之澜回了房间,将门带上将手里的包扔在地上,左手撑着头,头有些发热,身体很不舒服。

佣人在刘之牧平时用的睡房收拾着行李,她也听说过这家夫妻结婚之前是完全不认识的,也没有什么感情,不然怎么会在有一个夫妻卧房之外,男主人还有一个平时睡的最多的单间?

夏之澜缠着被子,觉得自己的头要炸了,声音隐隐的哼着。

外人看着夏之澜,觉得她什么都有,出生就带了一切,可是有谁知道,她能走到今天靠的都是她自己。

不断的逼迫自己前进,因为不前进就有可能被人取代。

她从小就看见小乔被父母无视,她一直告诉自己,如果自己不努力,可能下一个小乔就是她。

可是她终究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总是希望有一个肩膀可以靠。

父母提出要她和刘氏的少东联姻,之澜觉得用自己的婚姻去换取点什么,这个生意合适。

她没损失的。

可是结婚两年了,她是陷进去了,刘之牧依然是刘之牧。

他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而这个世界里没有之澜。

刘之牧的助理看着前面的总经理一眼,淡淡的收回视线。

他是随时跟在刘之牧身边的人,从刘之牧肩宽、臀宽、脖颈小到穿多大号的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现在刘之牧这样公然的对夏之澜身边的人表示有意思,他虽然觉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可是这是老板自己的事情。

那一天到现在他还记得呢。

“我喜欢你。”

叶心和刘之牧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平时也有接触,可是两个人加一起说话的次数不超过10句。

可是刘之牧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在两年之后对叶心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叶心陪客户来的,今天喝的实在是有些多了,从包房里走出来透气,可是胃部的不适感一直就没有压下去,她捂着唇,依靠在墙边,因为反胃难受,一双眼睛快要滴出水。

刘之牧是被人请来的,觉得没什么意思,让助理替自己挡了一下,和另外的一个助理就提前退场了。

本来是没有发现叶心的。

叶心脸上的眼睛也摘了下去,头发也披散了下来,她用手穿梭在发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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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心?”

刘之牧黑色的皮鞋停在叶心的前面,面前的女人有些狼狈,妆已经花了,眼线都脱妆了,眼眶下方有些黑,有些狼狈。

这样的女人是刘之牧没有看见过的。

夏之澜是一个很注重自己外表的女人,她永远都是那一张脸,即便是卸妆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刘之牧跟她结婚两年就没有看过夏之澜头发放下来的时候。

也许是一开始他就抵抗这段婚姻的缘故。

叶心的视线有些模糊,揉了一把眼睛,眼前有些晕,身体晃了一下。

“刘总?”

刘之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面的助理转过头,手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

助理身体所挡住的两个人,刘之牧的手撑在墙上,叶心瞪大着眼睛,另一只手推着他。

刘之牧的眼中掠起几分错综之意,他微微蹙起眉头,眼神蓦然柔软下来。

手指抚摸在叶心的唇上,将自己弄花掉的口红给她擦掉。

“我喜欢你。”

叶心一直处于在懵的状态,本来她就喝多了,现在更是被刘之牧给吓傻了。

“我不会接受你的,下次不要这样开玩笑了。”叶心低着头轻轻说了两句。

刘之牧并未停下脚步,薄薄的唇一掀。

“追不追求是我的事情,至于你接受不接受那是你的事情。”

从那一夜叶心的心里埋上一个叫刘之牧的人。

除了每天固定受到刘之牧送来的花,他似乎也没有更多的动作,叶心从一开始的担心到后来的淡然自得。

甚至有的时候花送来晚一点的时候,她会担心是不是他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夏之澜看见过几次,夸着花很漂亮,叶心虽然怕被夏之澜发现,可是心中又产生了一种偷情的快乐。

那种快乐是别的东西给不了的,既担心既害怕可是又期待。

刘之牧约她去厦门,叶心想了很久,一男一女出去会发生什么?

这似乎已经有显露了,以前只是心里上的,现在马上就要变成现实的,她是去还是不去?

叶心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弄错了单子,将货进错了库发了出去。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去,可是去,不能这样去。

因为公司发错货,她就必须去厦门道歉,这样似乎所有的事情就说得通了。

刘之牧身边的位置被人占了,他没有动,只是淡淡的继续看着自己的报纸。

叶心捏紧着手心,转过头,视线不偏不倚的正好撞进刘之牧的眼里。

叶心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

刘之牧的手握住叶心的。

叶心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只是分享之澜的爱情,没有想占据她夏太太的位置,她只是在台下不被外人看见的地下者。

她不算是对不起之澜。

刘之牧和叶心在厦门待了三天,这三天中刘之牧像是一个尽责的丈夫陪着妻子到处观光,因为在这里有他的分公司,所以这里的房子是他早就买好的,而叶心呢?

就是这座房子里的女主人。

刘之牧喜欢叶心,很喜欢,很疼她,给她买了很多的珠宝和包包,可是都被叶心退了。

叶心挽着刘之牧的胳膊走在沙滩上。

“那些东西我自己挣钱就可以买,我从你身上要的,只是那颗心里有我一点影子……”

叶心的手在刘之牧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绝大部分还是给之澜的好,她只要一点点。

叶心觉得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她以前也有恋爱过,可是总是觉得对方不能跟上自己的脚步。

可是刘之牧不同,刘之牧浪漫,总是给她不断的惊喜。

刘之牧温柔的拖着叶心的手,十指相扣。

夏之澜醒了之后从床上强撑着身体坐起来。

“太太你醒了?”

佣人听见声音,推开门站在门外问着。

之澜点点头,穿上睡袍想要下地,可是腿一软又坐在床上。

佣人赶紧进来扶着她起身。

“先生昨天有打电话回来吗?”

佣人脸色尴尬一闪。

“没有。”

之澜点点头,有重新坐回床上试着压下那股子的眩晕。

“好了,你出去吧,我吃过早饭就要出去了。”

这次事件闹的太大,昨天她虽然打了电话,可是刘总那边很是不能理解,在电话里甚至说以后绝对不会在跟她合作。

之澜想着,如果叶心去搞不定,自己就要亲自去了。

最后的一条路只能去找之牧,毕竟厦门那边他熟。

夏之澜想的没有错,刘之牧熟,很熟。

“就当是卖我的面子,不要追究她了。”刘之牧说话的时候缓缓的将视线移到站在前台似乎在说什么的叶心身上,他星眸微动。

叶心好像很开心,没有化妆,显得脸更加的小,在笑,脸上的酒窝隐隐闪闪的。

刘总不轻不重的喝了一口咖啡。

“刘老弟能不能问一句,你是在帮你老婆求情还是在帮……”他耸肩。

刘之牧淡淡的收回视线,语气格外的温柔。

叶心从前台回来,坐在刘之牧胳膊横放着的椅子上,直接坐进他的怀里。

“没什么,我想刘总明白,婚姻不是我选的。”

刘总偏巧娶的就是自己不喜欢的人,初恋情人现在成了他的情妇,他都要恨死了,可是又没有办法。

了解的点点头。

夏之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在进去的一瞬间交代着自己的秘书。

“给我倒杯咖啡,不要加糖。”

坐进椅子里双手撑着头,头快要裂开了。

将佣人给自己准备好的药片取出来,外面秘书在门上敲了两下,推开办公室的门。

秘书看了一眼夏之澜桌子上的止痛药,轻声的劝着。

“夏总,去看看医生吧。”

夏之澜摇头,接过咖啡就着药片咽了下去,吃了药心里上就有了安慰,感觉好多了。

“没事儿,你出去吧。”

秘书叹口气,这夏总工作起来完全是不要命的。

刘之牧和叶心回来的时候正好跟夏天做的是同一班飞机,不过夏天似乎没有发现他们。

叶心脸都吓白了,抖着面皮,似有若无的总是低着头,不想让夏天发现。

夏天依旧是那副样子,从头睡到尾。

倒是刘之牧根本一点都不做躲避,牵着叶心要挣脱的手,将她的手指抠在自己的手指里。

叶心是一面害怕被夏天发现,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很幸福。

夏之澜接到叶心在机场打来的电话终于放了心。

之澜觉得空气有点闷,想着去接叶心顺便透透空气吧。

也没有通知叶心,让司机开着车子去了机场。

叶心说死也不要和刘之牧一起下机,刘之牧没有办法,只能留在后面出来。

叶心提着行李走在前面,想着如果撞上了夏天她要怎么说?

不过夏天仿佛是永远的单筋,走路只看着前面,根本不看左右。

叶心提着行李出了机场,终于喘了一口气。

心里所有的害怕都破裂开,取出电话给刘之牧拨打了过去。

“我在门口等你……”叶心的声音里带着快乐,带着阳光,丝丝渗透到整个她现在站的地步。

刘之牧一身的轻便装扮,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跟着助理,叶心转过头唇边带着笑意的对走向自己的摆摆手。

对面夏之澜看见了叶心,给她打电话,可是正在通话之中。

“叶心……”之澜喊了一声。

叶心的身体变得僵硬,周身的阳光全部消失不见,她拿着电话的身体难以止住颤抖的转过身子,然后手中的电话掉在地上。

夏之澜被车子拦在对面,叶心低垂着头。

而刘之牧似乎根本不管这些依然在像叶心走过去,在夏之澜的方向是根本看不见刘之牧的。

视线的死角。

叶心摇着头,唇依然在抖。

“不要过来。”

刘之牧依然在走。

“拜托你,不要伤害她。”

刘之牧停住脚步,看着叶心颤抖的身体,视线只是在叶心的脸上多逗留了几秒,然后移开。

“你怎么来了?”

叶心的视线看着那个人上了车,有些艰难的收回视线,对之澜笑笑。

夏之澜看着叶心有些心不在焉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叶心突然动作很大的拉住夏之澜的胳膊。

“你怎么来接我了,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她笑眯眯的看着对面,车子从后面夏之澜的背后开了过去。

车里面刘之牧看着妻子的背影和叶心的脸,唇淡淡的挑起。

之澜和叶心上了车,给自己的私家医生打了一个电话。

叶心有些担心的看着夏之澜的脸。

“你怎么了?病了?”

夏之澜摇摇头:“没事,就是头疼。”

叶心本来坐飞机有些昏昏沉沉的可是一听夏之澜的身体不舒服,立马精神高度紧张了起来。

夏之澜前些年吃止痛药吃到后期干脆就是大把大把的抓,一点作用都不起了,为这事叶心强逼着夏之澜在医院住了整整两个月的医院,她每天就在医院办公,就看着夏之澜,一步不离。

叶心和夏之澜的感情可以说比夏之澜和夏之乔之间更深。

公司开始起步的时候,叶心陪着之澜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两个人之间除了友情,更多的是战友一般的情谊。

叶心知道夏之澜在给林医生打电话,抢过电话:“林医生,我带着她马上就过去。”

叶心挂了电话,拍拍前面司机的椅背。

“去德周。”

夏之澜被叶心强拉着去了德周,叶心说无论如何夏之澜不能在去医院,要她回家里休息。

叶心像是一个老妈子似的在夏之澜的身后嘟嘟的说着。

“你不能再吃止痛药了,如果再吃,我就准备给你收尸了。”

一直到进了门,叶心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中竟然跟着夏之澜进了她和刘之牧的家。

刘之牧已经换了一身的休闲运动服,坐在客厅里,看着进门的两个人嘴唇上浮起极淡极淡的笑容。

叶心的心脏有些受不住的突突跳着。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里不应该是她来的地方。

她松开拉着夏之澜的手,有些仓惶的说着:“对不起,我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之澜是她最好的朋友啊。

叶心的心很乱,怎么会弄成这样的局面呢?

回到家中,明明应该是很困可是却睡不着,只能抱着腿看着地面。

“才回来?”夏之澜看着刘之牧的方向。

刘之牧的指尖轻轻敲打在沙发的背面上,眸子一闪一闪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唇角露出一丝近乎于冷酷的笑意。

站起身离开了客厅。

拖鞋踩在地毯的上面,唇边带着淡淡的薄凉。

“你今天回来这么早是因为是要我尽义务的日子吗?我很累。”

回房间里,脚下的步伐有些虚浮,其实结婚的时候两个人的心态是一样的。

可是容易动心的一定是女人,之澜撑着头,她觉得累。

这样的婚姻只有她一个人在努力,哪怕他给自己一点回应也好,可是他完全当自己是客人,这场戏里面仿佛永远只有她在撑着。

之澜将身体抛进被子里。

夏天看着自己旁边的电话出神很久,只是看着,然后淡淡的掠开眼睛,笑了笑。

之澜的电话响起,她闭着眼睛在床上摸着,然后抓在手里接起来。

“喂……”

“之澜你不能在吃止痛药了,千万不能在吃了……”

叶心的声音从电话里缓缓的传出来,夏之澜觉得自己只有这一刻是轻松的。

夏天是男孩儿,小乔又太懦弱根本和自己说不上话,父母就更不用说了。

“你……和刘之牧还在僵着?”叶心犹豫的问着。

她不想看见这样的场面,她希望之澜和之牧的感情好转起来,可是……

她咬着自己的指甲,心里又有一丝不愉快。

“没什么就那样,也许该离婚了……”

夏之澜淡淡的说着。

听到这样的话,叶心觉得心里更难过了,抬起眸子看向窗外。

“之澜,我希望你能幸福……”

要是那个人不是刘之牧就好了。

叶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了很久,不能这样下去。

刘之牧再好,可是刘之牧是之澜的,是她最好朋友的,她就是抢,也不能抢之澜的。

手机捏在手里,来回的拿了放,放了拿的。

最后闭着眼睛将短信发了出去。

我们还是分手吧,你也得到你想要的了,我不想背叛之澜。

叶心想着,如果他图自己的身体,都已经给他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可后悔的,这件事情就这样埋掉,以后大家见面还是朋友。

叶心看着握在自己手心里的手机,手机一点动静也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房间里的空气像是被凝结了。

叶心从床上爬起来,用家里的座机往手里上打了一个电话,手机响了。

她愣愣的挂了电话,坐在床上。

短信刘之牧没有收到?

不。

他收到了。

他将车子的灯光熄掉,看着叶心家的窗子,从里面发出淡淡的光,月亮有些朦胧的挂在天上。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在上面快速的打了两个字。

“下来。”

手机响了一下,叶心吓了一跳,心脏的血液全部聚集到一块。

她拿着手机,不敢去看,最后闭着眼睛点开了短信,慢慢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然后冲到窗子边,看见了下面明晃晃的黑色汽车。

叶心考虑着自己要不要下去,如果下去了,那么她要背负的就是一个第三者的罪名,背负背叛朋友的罪名。

如果不下去,她失去一段感情,孰轻孰重?

叶心单薄的身影从窗帘上慢慢映透了出去,刘之牧并没有下车,只是看着楼上的那个房间,注视着里面的女人。

“之牧最近跟之澜的感情怎么样?”刘母淡淡问着刘之牧的助理。

助理很是气定神闲,不急不慢的回答着。

也许是因为骗人骗久了,也许是他生来就会说谎,面不改色的说着,像是平时自己做报告一样。

“老夫人,刘总和夫人很好。”

刘母冷冷一笑,好?

挥挥手放下修剪盆栽的剪刀。

“你继续跟着之牧。”

叶心?

刘母淡淡的想着,如果之澜要知道了,事情就麻烦了。

刘之牧爱谁,爱和谁玩,这她管不着,可是妨碍到她刘氏的发展就是不行。

除非那个人会比夏之澜更加的有实力,这样她可以接受。

一旁的佣人跟上前,刘母接过佣人手里的茶水,抿了一口,放回原位。

“他醒了吗?”

“是。”

刘之牧的父亲几年之前瘫痪在床上,刘母一手掌管着一个企业,从什么都不懂,被人算计到现在大权在手,说一不二。

回了房间,给丈夫扶起身,佣人将水盆放在地上,刘母挽起袖子。

“也许……”

她给丈夫擦着手臂,全身上下一一给擦着。

丈夫瘫痪之后她一个肩扛起两份责任,公司和之牧。

夏之澜难得的回家吃饭,一家人聚在一起。

“你看她那个样子,我有给她气受吗?”

没一顿吃饭之前,一定就会爆发一场这样的战斗,当然只有夏母一方面发动战争。

夏母觉得自己真的很无力,夏之乔从进这个家门开始,她有虐待过她吗?

总是那个小心翼翼的样子给谁看?

她一看见就吃不下去饭。

又不是古代的小媳妇儿。

“不吃就下去,看见你就倒胃口。”夏母将手里的饭碗往桌子一摔,佣人赶紧送上新的。

夏之乔站起身,唯唯诺诺的低垂着头。

“我上楼了……”

蚊子大小的声音。

之澜看着妹妹上楼的背影的,淡淡的说着。

“妈……”

“不是我的问题。”夏母拒绝在谈这件事情,没什么好说的。之澜放下手里的碗筷。

“妈,你知道小乔的性子就是这样的,你对她就不能好点吗?”

之澜觉得很无力,母亲既然都养了小乔为什么就不能对小乔好点呢?

小乔到今天会这样,母亲也不能推卸责任。

起身上了楼梯。

“你不吃了?”夏母喊了一声。

夏父淡淡看了夏母一眼,夏母收回自己的大嗓门:“你和之牧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你年纪已经不小了,在大就生不出来了……”

夏之澜就讨厌母亲这点,每次自己一回来就让自己生孩子。

她倒是想生,可是一个人生得出来吗?

“你看这孩子,我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夏母抱怨的说着。

作为一个女人,主要的就是拴住一个男人的心,这样婚姻才会幸福。

夏之澜在夏之乔的门上敲了两下。

“我能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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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乔看着就是哭了,用手背胡乱的擦了一下脸。

“姐……”

之澜试着笑笑,可是发现太难。

有的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挺无力的,她可以管几百人的公司,可是却管不了家里的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了,小乔的胆子越来越小。

“小乔其实妈没有恶意的,你可以试着多去接近她……”

这话就是夏之澜自己说出来也觉得无奈,她的母亲就算是对她也没有几分耐心。

“大姐……”夏之乔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

她揪着自己的双手,将头埋下去。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之澜一行人坐在会议室里,一边吃着饭一边在说着话。

“叶心姐,出来收花……”

叶心愣了一秒,不过马上知道是谁送的了,神色有些慌张的逃出会议室。

“你们说叶心姐的神情好奇怪哦,是不是跟结婚的人……”

其实办公室里的人都有这种感觉,没有恋爱像她一样,接个电话也是躲躲闪闪的,说话像是不敢出大气。

夏之澜微微蹙着眉头。

“我觉得也像,我上次看见她的那个x给她送花,就好奇的接了一下,看了一眼里面,你们知道吗?她当时脸煞白煞白的,就像是……”

小秘书看着进门的叶心赶紧闭上了嘴巴,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大家都只顾吃自己的饭,叶心坐下身额头微微的有汗。

她最近失眠的状况越来越严重了,一边是清高的心叫着要放弃,一边是自己的真心,喊着让道德都他妈的去见鬼。

她被夹在中间,来回的拉扯,她就要被撕裂了。

夏之澜和叶心站在天台上,两个人吹着风,之澜活动着脖子。

叶心将手上的咖啡交给夏之澜。

“谢谢。”夏之澜接过抿了一口:“不想谈谈?”

叶心看着自己的鞋子,这是她最喜欢的款式,无论多少人对她说,她可以拥有更好的,可是她都没有换,一直穿着同一个款,就是因为喜欢,有时候她是很固执的。

可是她的固执放在夏之澜的身边就是一串串的丑陋。

她无论怎么去说服自己,都逃脱不了第三者的罪名。

“她们猜的对,他有家,有老婆。”

这是叶心第一次坦白自己的心。

夏之澜早就已经猜到了,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云层。

“他老婆知道吗?”

“不知道,我不想伤害她,我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意思……”叶心的声音开始急促了起来。

她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她并没有想去破坏之牧的婚姻,没有想去争夺不属于自己的,她只是爱上了刘之牧,只是这样而已。

夏之澜叹口气,将咖啡杯放在台子上,抱着自己的双臂,淡淡的问着。

“你爱他?”

“很爱。”

“他呢?”

“也爱我。”

“那他爱不爱他的老婆?”

叶心被这句话问倒了,刘之牧爱不爱之澜?

她从来都是听之澜说,可是之澜就算是跟自己好,可是也不会什么都说,他们依然有正常的夫妻生活,想到这里,叶心觉得自己的呼吸要被人掐住了,难受,上不来气的难受。

“应该不爱吧……”

叶心勉强的说着,深呼吸一口气,微微颤动的用声音说出自己的猜测。

她想应该是这样的吧,不然之牧怎么会爱上自己了呢?

之澜迎着风,淡淡的笑着:“那你还考虑什么,虽然我觉得这样做不好,可是你喜欢她,我尊重你自己的选择。”

叶心血色尽失的看着夏之澜的脸,试图在上面寻找着什么。

她总是觉得之澜的话里似乎有话,她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好?她知道什么了?

她努力在夏之澜的眼睛里寻找着讥讽,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之澜,如果是你呢。”叶心抓住之澜的手,她需要之澜来宽恕她,不然她的良心没有办法得到安稳。

夏之澜笔直的看着叶心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不会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叶心的手指抖了一下,什么意思?

“那如果别人爱上了你的丈夫呢?你会恨那个人吗?”叶心语无伦次的说着。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怜,卑贱的可以,可是她没的选择。

这是老天给她的,她根本就没的选。

夏之澜看着叶心有些激动的神情,以为是自己说话刺激到她了。

“叶心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叶心固执的要一个答案,继续抓着之澜的手:“如果是发生在你的身上呢?”

“我会离婚。”夏之澜几乎没有思索,她的眼睛里从来不揉沙子,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无论是什么原因,她一定会离婚。

叶心收回自己的手,强迫收回自己的手,手上的咖啡掉在地上,崩了之澜一裤子的咖啡。

“对不起,对不起我……”叶心抱着头。

之澜拍拍叶心的肩膀:“没事,没事,我知道,我洗一下就好了……”

叶心躲开之澜的手,生硬的抬起下颌。

“之澜你先下去吧,我在这里想点事情。”

之澜点点头,有安慰了叶心两句。

这到底是她自己的事情,就算她再怎么安慰也没用。

又有一个女人受伤了。

夏之澜从天台上下来,靠在墙上,很长一会儿在离开。

小的时候爸爸带着小乔回来,妈妈不停的哭闹,和爸爸吵架打架,然后摔破的香水瓶子,弥漫在空间里的香气,地上的血……

叶心抱着胳膊,她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只是和之牧相爱了,她没有要去抢之澜的东西,她和之澜还是姐妹,还是朋友。

只要之澜不知道一切就问题。

“你?”夏之澜看着出现在自己床边的人。

刘之牧眉头轻轻的挑着,一只手擦在睡裤里,勾了勾唇角,可是眼神的深处却是冰冷的,用着很慢的速度说着。

“你不是跟我说我慢待你了?所以我今天来交公粮……”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和妈说过什么,你回自己的房间吧。”

夏之澜愣了一下,最后才缓缓面无表情的说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走,可是刘之牧依然没有离开房间,夏之澜抱着被子侧过身子,背对着他。

“你干什么?”

简单的例行公事,然后他头也没回的离开了房间。

之澜觉得自己很像是一个廉价的妓女,真的很廉价。

刘之牧站在花洒下,从浴室里走出来,换好衣服直接走了出去,手里拿着钥匙。

他去了叶心的住所,叶心打开门他粗暴的吻着叶心的唇。

叶心的嗅觉很敏感,她知道在此之前他和之澜做了什么,因为他明显是洗过了。

可是即便洗过了,身上依然有之澜的味道。

身上的衣服被他一件一件的脱下,她的肌肤觉得发烫,刘之牧抱着她走向大床。

叶心伸出手去拦住了刘之牧的脖子。

屋子里的灯光灭了,窗帘随着清风的吹动来回的摇摆,托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刘之牧需要一个人来洗刷他身上的耻辱。

屋子中间那张大而软的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之澜披着睡袍冲洗过后站在院内,吹着风。

家里的佣人听见有风声吹进来的声音披着自己的外衣走出来一看,就看见女主人站在外面。

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她知道男主人又出去了。

屋子里很是寂静,她悄悄的退回自己的房间。

之澜看着天空,抱着胳膊,一颗心仿佛有千万斤重,好累,太累了。

如果是这样的,那就离婚吧。

没有刘氏,夏氏不还是今天的夏氏,既然两个人都痛苦,何必纠缠在一起呢?

之澜艰难的抱着脑子在想着,自己一开始为什么要答应呢,自己和刘之牧之间到底过了两年留下了什么?

叶心的手抚摸着刘之牧每一寸皮肤,每摸一下,自己的心里就跟针扎的似的。

一阵一阵的发疼,她安慰自己,不应该难受的,昏暗的线条下,男人的背对着她。

叶心披上睡衣,心里还是很难受。

怎么办,这样下去她会嫉妒的。

叶心觉得这种平衡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持下去,她是一个女人。

叶心穿好自己的衣服,趴在床上对着刘之牧说了一句。

“我先上班了。”

刘之牧没有说话。

叶心离开家,开着车子,进了办公室看着秘书手里端着一杯黑咖啡,皱眉。

“给我。”

秘书松了一口气。

“除了你,我们谁也说不懂夏总,她的胃本来就不好……”

叶心在门上敲了两下。

“进来。”

“早。”她淡淡的打着招呼。

夏之澜看见叶心进来就知道秘书对叶心说什么了,放开手头上的东西。

“早。”

叶心看着夏之澜的脸色,虽然昨天她已经猜到了,可是亲眼看见了和自己猜想还是不同的。

“昨天刘之牧回去和你……”

夏之澜无力的撑着自己的头:“我不想谈这个,叶心。”

叶心手里的咖啡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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