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IX 创世史课,是披着李砚皮的吴彦的处女秀。
棕发少年依靠在病床上偏头微笑,安静聆听,黑发少年漂浮在一边手舞足蹈,语笑嫣然。卡瓦利尔送巴托里夫人回来之后,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李砚和吴彦相处愉快的和谐画面,美的就像是一副教堂里的壁画,神圣而又温暖。
卡瓦利尔的心里……不是那么舒服了。立时,整个室内的温度都好像下降了不少。
“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卡瓦利尔几步上前,打破了这样的美景。说完,他就准备带着李砚毫不犹豫的离开,那速度快的就好像吴彦其实是病毒传染源。
“好。”吴彦笑着点点头,他没有拒绝,甚至是极其配合的,就好像他根本没有察觉到卡瓦利尔周身那浓郁到要具现化出来的低气压。吴彦表示,装好人博取同情什么的,他自认玩的还算顺手老套。
李砚在卡瓦利尔和李砚之间踟蹰了一下,身体轻盈的在空中翻了一圈又一圈,这是他新发现的思考问题的好方法。
他思绪万千,最后出声拒绝了卡瓦利尔:“不要,我要和吴彦住在校医室,你回去吧。”
卡瓦利尔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吴彦凤眼狭长,微微眯起,在李砚看不到的地方对卡瓦利尔勾起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卡瓦利尔好像直接无视了吴彦的意有所指的笑容,只是一本正经、尽职尽责的专心回答李砚道:“我是让你跟我去隔壁,还记得吗?”卡瓦利尔抬手指了指连通着隔壁房间的另外一扇门,“以往为了方便照顾你,我在校医室也有自己的房间。”
李砚不尴不尬的一笑,他还以为卡瓦利尔是要他和他回宿舍呢。
比起一板一眼的卡瓦利尔,李砚自然更喜欢下午和他相谈甚欢的吴彦,虽然吴彦是个腹黑吧,但总比卡瓦利尔那个木头好。而且,吴彦现在用的是自己的身体,李砚觉得他跟自己的身体更亲近一些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如果只是隔壁的距离的话,李砚想,他也不好拒绝卡瓦利尔。所以,李砚没有再说什么,而且直接穿透墙壁去了隔壁。
卡瓦利尔走到门边,手握在门把上,特意在离开之前看了一眼吴彦,意味深长。
……
一周之后,吴彦终于玩转了李砚的身体,以及他身体上的能力,决定“康复”出院。
整个普拉提贵族学校的学生都对这件事情津津乐道,关于“那位传说中的阁下再次自杀出了新意——失去了全部记忆”的八卦是最近一周这些贵族少爷小姐们在茶话会上最新鲜热辣的谈资,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这位失了忆的阁下还能够如何荒诞无稽。
进入百位排名的血族不论是否本身拥有爵位,都会得到“阁下”的特殊尊称,也就是自动获得了准爵这一特殊爵位。
而李砚大概是百位排名中最不得人心的一位阁下,起码在普拉提贵族学校内部,真心称呼他为阁下的学生、教授可没有几位。与之相对的就是卡瓦利尔的大人称呼,真可谓是深入人心,学校里公认的,大人这个称呼就是为了卡瓦利尔而存在的。
周一的创世史课,是披着李砚皮的吴彦的处女秀。
窗明几净的阶梯教室里,吴彦挂着始终摆在嘴角上地温和微笑,和冰山脸的卡瓦利尔形成鲜明对比,他们一起坐在靠着一扇窗户靠边的座位上。两人都是低着头十分认真的记着手里的笔记,时不时的还会偶尔微微偏头询问他身边的人一些问题,表现的就像是两个谦虚又积极吸收知识的好学生。
这自然是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包括教授这门课的海斯教授,卡瓦利尔这样不足为奇,但是,Lee?巴托里也这样,可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教了Lee差不多有一百个学年的创世史的海斯教授表示,她从未见到过如此认真听讲的Lee。事实上,李砚根本就从未听过这门课,他要么从头睡到尾,要么神游太虚,还有的时候会看小说度日,大部分时间他干脆就是不来教室上课的。
海斯教授觉得,要是Lee哪怕只这么认真的听过她一节课,她都会让他过的,而不是让他成为整所学校,甚至是整个异血域,唯一一个连续快一百个学年都创世史不过的学生。
创世史其实是一门老生常谈又十分好过的必修科目,内容简单,历史分段清楚,就是讲述的该隐是如何创造异血域的过程,中间只签订了一个和SP族的契约,确立了一下三个大陆的统治阶层,以及延续至今的贵族制度,唯一麻烦一点的大概就是一些创世之初该隐定下来的政策及其意义,十分繁杂以及冗长,必须要记忆下来。
可又有哪个能对该隐创造异血域的故事不耳熟能详呢?
毫不夸张的说,但凡是个异血域的血族,就都可以对创世之初的这些东西侃侃而谈上一二,无论是关于那些创世时制定政策的小故事,还是一些影响至今的意义,知道的不全,起码也会知道一个大概。
所以创世史又被誉为拯救了所有在学分苦海中挣扎的学生的科目,又或者是傻子都能过的科目,是公认的最好过的科目之一。
李砚却荣幸的成为了迄今为止一直坚持不懈不过的第一人,也是唯一的一个人。不论是老生还是新生又或者是因为特殊原因而特意来旁听这门课的学员,总能在这门课上不期而遇李砚,以及陪着李砚一遍又一遍在重修这门课的卡瓦利尔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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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彦推了推他架在鼻梁上的银边椭圆形眼睛,这是卡瓦利尔给他找来让他戴上的,用以来遮挡住他眼神中那和李砚差异太过的精明眼神。
卡瓦利尔依旧在一丝不苟的做着课堂笔记,即使他已经听过无数次。
李砚则无事一身轻的漂浮在吴彦和卡瓦利尔中间,左顾右盼着,一边还不忘对吴彦和卡瓦利尔高声说:“我从来不知道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会有这么多的人看着我,这感觉真新鲜。”
所以说,在旁人看来Lee和卡瓦利尔在交流的场景,其实是吴彦和卡瓦利尔分别在和李砚说话。
“你应该高兴于这些眼神看起来友善了很多。”卡瓦利尔说。
大部分人都对这个全新的Lee阁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收敛了气势,看上去不再像过去那样,好像是一个刺猬一样让人觉得扎手、不舒服。他微笑的嘴角勾勒出温润的面容,很容易让人产生亲切的好感。
仔细看起来,Lee阁下其实也能算是一个略微孱弱了一些的美男子。
如果失忆能让人改变如此之大,那么就祈求该隐让那位阁下一辈子都别回想起过去了吧!所有上课的人不约而同的如是想。
“就像我曾经告诉过你的,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变得很受人欢迎。”卡瓦利尔略微偏头,他的唇边就这样擦过了李砚的脸颊(如果李砚现在有脸颊给他触碰的话)。虽然卡瓦利尔的唇直接穿了过去,但他也因为这样一个动作而一瞬间愣在了原地,他感觉自己的心差一点跳出了他的胸腔。
“我从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李砚耸肩,他现在几乎半个身子都和卡瓦利尔又或者吴彦互相穿了,所以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刚刚卡瓦利尔做了什么。
吴彦在一边眯眼,笑的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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