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的能量如同一个漏斗,流逝的十分快。
他想要活下去,抬起自己沉重的手臂抓住了她的裙角。是的她本是看见的。
但是为了避免惹祸上身。
她当做自己看不见。
谁知,那个男人竟然力气那么大。
竟然会抓住她的裙子。
她的脚步跟生了根一样。
她怔怔的转过头看向那个昏倒在地的男子。
那个是他曾经的过去。
那个女孩,如天使一般降临。
那个女孩的笑容,如同最美丽的一只蝴蝶,悄悄的飞进了他的心里。
那个女孩蹲下来,才看清了迟桑的容颜。
迟桑因为没有吸血,身子已经虚弱到不行。
他的身体佝偻着,嘴唇颤抖着,如同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
他声音沙哑着说到:“救……救我。”
嘴唇里吐出来的几个字,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的手颤抖着,最后握着她裙角的那只手,无力的垂下。
她心焦的问到:“你要我怎么救你?”
女孩是山谷外边上一个村子里的一个女医师。
她的父亲是个郎中,他从小跟着他的父亲一起学医术。
而她却是常年负责去采药的。
今天她还是照常,只是救人本来就是作为医生的职责,可是那个男人,她竟然第一眼就不想救他。总觉的会惹祸上身。
女孩蹲下来,穿着麻布粗衣。
她看清了他的容颜,十分的动人,仿佛第一眼就将他的五官深深刻印在脑海里。
她摸摸他的额头。
可是迟桑却又再那一刻,倏地睁开眼睛,眼睛里面展现的杀机令她的心瞬间紧绷。
她习惯性的将手放在心口,以此来做防备“你干什么?”
女孩名唤冯洛洛,一个很普通很简单的名字。
迟桑看清了她的的面孔神色也变得不那么恐怖了。
迟桑问到:“你是什么人?”
冯洛洛支支吾吾的回答:“我看你昏倒在地上,你又扯住了我的裙,我只是想要……想要救你。”
迟桑用手摁着心口。
“我的病,你可以救我。”
“要怎么救你”?
冯洛洛站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背篓从身上取下来,然后拿出一棵草药。
“你伤在哪里了?我可以救你的话,我一定救你,。”
冯洛洛指指自己手里面的草药。
迟桑瞳孔变得红色,森白的獠牙慢慢的长出。
冯洛洛的手一抖,草药从手里落下。
然后站起身,退后几步,最后竟然不知不觉的背靠着树。
“你是……妖……妖怪吗?”
她哭着,带着哭腔,惊慌失措的看着周围,全是高大的树木,她完完全全看不到自己生的希望。
迟桑从被血族赶出来就没有喝过一滴血还在这个谷里,如同被流放边疆的流民一样,回不得家,在血族从曾经的荣耀变得一无所有。
迟桑的思绪慢慢的回归到餐桌里,嘴角带着一丝的苦笑,那张不变的容颜,年青的如荣同一个三十岁不到的男人。
可是谁也不知道,他曾经过去的三百年里是怎么经过的。
他用筷子夹起一个虾,放到自己的碗里,看着吵吵闹闹的三个人。
在迟桑的眼里,他认为肃白是一个寡言的人。
可是如今的他真的像是活出了另一种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