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葵指指他手中的酒杯，在灯光下闪着妖艳的颜色。
她们人鱼的血是红色，而当她看到他手中的酒杯时，她才怀疑那是不是血。
他嘴角微勾，一抹似若有无得笑容，可是他的脸庞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冷，骨子里透漏的是果断杀伐。
而眼前，肃白在听到她说血的那一刻，眸色里，衍生杀机。
难道他掩藏多年的秘密被发现了吗？
他是吸血鬼，没错，他是喜好喝血，但是不是现在。
如果逼不得已，当场他就可以把她的的血吸完。
可是在他心底里，他是完完全全的厌恶这些。
本来他也可以是一个正常人。
可是……
这件往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他也追究了那么多年，如果没有发生那场事。
他就不会变成人们口中所说的吸血鬼。
在别人眼里，那就是怪物。
他握着酒杯的手，越握越紧，以至于手开始颤抖。
两人之间这种氛围，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夏小葵闪着眸子看着他的神情，面对他的疑问。
她诚实回答道:“因为这个东西的颜色像血。”
他嗤笑:“这个不是血，你可以喝一口。”
他还是死死的盯着她，漫不经心的问到:“你知道我的身份?”
她喝了一口，感觉辣辣的，却是微苦甘甜。
“你叫肃白吗？你还有什么别的身份吗？刘婶没告诉我啊！”
他至黑的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她究竟是在装，还是没有完全真的不知道。
他垂着的手，拳慢慢握紧。
他想动手杀她，可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杀了她，他会后悔。
他心里的疑问很多，首先，救她的时候，她浑身是血。却依然不放弃生的希望。
而现在，他真的搞不明白，她究竟是在装，还是真的不知道。
如果是不知道，那么为什么她会那么多次触碰到他的底线。
他眼神肃杀狐疑的看着她的神情。
她将手中的红酒杯放到一边的茶几上。
然后转过身，咂吧咂吧嘴。
“这个叫什么？”
他原本紧握着的手又无力的松开。
他还是下不了手，他冷冷回答:“是葡萄酒。”
但是他有疑问，这个酒明明是个人都知道的东西。
为什么她不知道?
还跟他玩那一套吗？
他的心，疑问，不解，不确定，杀念如同滔天大浪般涌起。
涌向他的心头。
杀念越来越重，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这个女人是在玩他吗?当他是傻子吗？
跟他装傻?她未免是不是太蠢了一些。
原本松开的手，凌厉如鹰爪，死死掐住她的细颈。
直直按向墙边，他的面容此刻阴沉无比。
就像一个嗜血的恶魔。
“你是在耍我吗？当我是傻子是不是?说！你到底是谁?什么目的?”
她惊慌失措的看着突然发作的他。
夏小葵感觉自己被紧掐的脖子呼吸越来越少，就像一只失去水分，在烈日下苦苦挣扎渴求一点水分的鱼。
她半闭的眸子里闪着泪花。
夏小葵用自己最后一点力气为自己辩解。
她的手死死的握住肃白的手腕，她的手没有指甲，可是此刻看起来像是要掐入他的肉里。
她还没有找到那个十年前救的少年，她怎么可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