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在樊帆眼里再怎么英明神武深不可测,在小洛心中再怎么‘楚楚动人’说到底他也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年轻爷们,不喜欢男同,跟女人在床上作战能力持久,多好的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呀。
对于洛水阁的花魁,陈平可早有耳闻,据说曾经一位洛水阁的花魁的初夜权被云南的老少爷们大款小款有权的有钱的炒到八位数的价格,这个价格即使到现在也没人能打破。堪称奇迹。
陈平在南京长大,六朝古都的文化风情多少造就了某人如今内心深处的一点**性格,对董小宛李香君之类的人物,陈平也恰到好处的心存向往,从古到今某些才色兼备的佳人与落魄书生的凄美故事一直层出不穷,太痴缠。痴缠到连陈平都有种身临其境的YY感,虽然知道现在的小姐不一样了,但这并不妨碍陈平此时想一睹洛水阁花魁的雅兴。最主要的,还是小洛将功补过的告诉陈平这一届的花魁还是**。
没被人采摘摧残过的花朵才娇嫩啊。
这么一来,陈平就更有兴趣和性趣了。
路边发廊妹每次接到客人之后就急匆匆的做完工作然后赶紧闪人终究还是下乘手段,虽然符合一些迫于生活压力需要发泄一把的爷们胃口,但也失去了他们进军高端服务业的机会。
金陵没有洛水阁这么出彩的场子,但一品鸡扬州瘦马之类的货色陈平还是见过不少,一般的出场费起码就要五位数,这还不算红包礼物之类的,用陈平的话说,人家那些人做小姐都做得比大部分人有底气,有范儿。端着拿着的姿态恰好就能吸引一些手里有点小权有点小钱的男人的征服欲,所以她们无论是生活姿态还是职业水准都比发廊妹要高出一筹,再陈平看来,那样的鸡才算入门。
但洛水阁的花魁不一样啊,这家场子在云南屹立了几十年,到现在起码就送走了不下两位数的花魁,这些妞虽然是以拍卖货物的形式被交给某些在不同行业呼风唤雨的款爷,但真少有听说洛水阁走出去的娘们下场太过凄凉的,谁带回家之后不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包养着要啥买啥?这里的妞本来就比别的地方的质量要好很多,能做其中佼佼者的人物,没点祸国殃民的资本还真不大靠谱,一品鸡的出场费在高也得伺候不同的男人,自然也比不上这里被人用七位数甚至八位数银子买回家的**来的吸引人,所以樊帆告诉陈平这里的小姐尤其是花魁是最幸福**的时候,陈平也没反驳。
按照小洛的说法,这次的花魁很有意思。似乎也知道自己逃不掉那虚无缥缈的宿命,于是很认命的在这里安静绽放着,不反抗也不挣扎,静静等待着有人将自己买走的那一刻。按照规矩,她本来在今年年初就应该被某个男人领走,但出于她的固执,一直熬到了今天,她生日小,总打算着过完生日在去接受命运的安排,在李梅手下的时候没人说什么,现在换了小洛做这里的主子,同样也没人有意见。
小洛带着陈平来到一间房门前,笑道:“陈哥,这里就是王仙衣的房间了,我就不进去了,您自便。”
王仙衣?真是个古怪的名字,很充分的发挥了大俗大雅的风格,陈平微微点头,示意小洛离开。
小洛笑着转身,转身的一刹那,脸上闪过一丝肉痛,他喜好男色不假,但一个王仙衣对洛水阁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这一届的花魁是最有希望打破八位数记录的主,现在让陈平进去意味着什么?很可能意味着一麻袋一麻袋的钞票全**打水漂了,对这个,小洛甚至连无奈的心情都没有,只是有点心疼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
糟蹋啊。小洛心中干嚎一声,说心里不嫉妒是假的,看着陈平这票能力还没瞧出来就已经先开始拱白菜的大少,小洛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这一刻心思很复杂的小洛就想了,要是爷有陈哥现在的地位的话,每天最起码也得找十来个帅哥轮番上阵的折腾。
陈平当然不会明白小洛心中那该天打雷劈的想法,轻轻敲了敲门,然后就很礼貌的等待回应。
对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态度,虽然里面的花魁说难听点就是个漂亮小姐而已,但某个站在门口的牲口对花魁向往啊,武侠小说里某某大侠落魄的时候遇到一个心思玲珑乖巧无比身体又干净的仙女姐姐,然后纠缠一番后才发现这个仙女姐姐竟然是在类似怡红院之类的部门工作的精英人士,继而两人被**养的缘分硬扯到一块经历了很多不得不说的故事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桥段太多了,在陈平的印象里,花魁似乎都是一些有菩萨心肠的侠女,所以现在站在门前,他也没有丝毫造次。
房门很快打开,从里面露出一张格外被上天青睐眷顾的脸庞,年轻,很年轻。一身玫瑰色旗袍将玲珑有致的高挑身材勾勒的很魔鬼,脸蛋虽然不是青春无敌的类型,但很干净,瓜子脸,很对陈平的胃口。一双眸子尤其画龙点睛,很有灵气,气质很淡,但不是花瓶的那种空白,总之陈平第一眼见到她,就给了她一个九十分的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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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五分就能媲美唐傲之纳兰倾城的分数了。
花魁王仙衣看着陈平,脸色有些疑惑,似乎想不到这个穿着中规中矩但气质就透着一股子邪魅气息的男人怎么会摸到这里,陈平也不废话,开门见山:“我算是这里的新老板,能不能进去坐坐?”
王仙衣微微一愣,踌躇片刻后微微侧开身体,放陈平进来。
房间的布置很简单,充满古典意味,古琴,古筝,铜镜,甚至床榻,都不沾丝毫现代化气息,这种地方培养出王仙衣这种美人似乎也不算太奇怪,随意看了看房间的摆设,陈平坐在藤椅上笑道:“你平时都住这?”
王仙衣从陈平进来就忙着给陈平泡茶,手法专业,跟唐傲之那种很有敷衍性质的泡发不一样,动作一板一眼却优雅灵动,观赏性很强。听到陈平的话后,王仙衣点点头,轻声道:“一般没事的时候我都会在这里,弹弹琴什么的,这里的名声虽然不好,但对我来说很安静。我很喜欢。”
嗓音轻灵悦耳啊。陈平心中笑着在心中给这女人加了两分,九十二分,很有爱的分数。
王仙衣给陈平倒了杯茶,然后沉默下来,倒不是拘谨,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个老板今天来找她只是简单的谈谈心喝杯茶而已,看了看墙上的古钟,晚上十点。这个时候孤男寡女在这种地方,双方身份又这么敏感,王仙衣似乎也明白了今晚会不太寻常。
偷偷观察了下喝茶动作优无懈可击的陈平,很清逸的脸庞,还算英俊,身材修长,将近一米八的身高显得有些瘦弱,气质不温良,很阴柔的样子,除此之外王仙衣实在看不出别的内涵来,自以为能大致猜测出陈平此行目的的王仙衣黛眉轻轻皱了住,欲言又止。
她给自己的定位很清楚,花魁这个身份看似风光无限,但说到底只不过是个身体还算干净没被别人染指的**而已,她不觉得这个身份悲凉,除了有些身不由己的无奈之外,没别的什么情绪,如果今晚这个老板选择在这里对她做些什么事的话,她也不打算反对,总要有这么一天的。把身体交给一个虽然没多少感觉但起码不讨厌的男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啊,纯洁啊,对她来说都是很遥远的词汇了,自己既然选择做了这一行,那就没资格也没那立场说这些,不配。慢慢镇定下来,王仙衣已经开始思考这个喝茶的男人会付给自己多少钱。
钱是好东西,她需要这玩意。至于原因,没人知道。
“你在这里多久了?”陈平捧着茶杯,淡淡问道,语气听不出太大波澜,也没王仙衣心里预想的急不可耐,好像这厮不过是纯粹的来拉家常一般。
“一年了。”王仙衣眸子中闪过一丝黯然,笑的有些自嘲,带着些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怨气:“一年都没给老板赚到一分钱,老板是不是觉得我这**做的不太称职?”
陈平微微一愣,看了王仙衣一眼,没反驳,顺着她的意思笑道:“确实。”
“后天我应该能为洛水阁带来一笔不下八位数的收入。”王仙衣轻声道,不悲哀不绝望,一张绝美的脸庞上平静的像一尊雕像,仿佛真的认命了一般,哀莫大于心死或许就是这么个意境。
“千万级别的巨款啊。”陈平嘿嘿笑着感慨,无视王仙衣略微有些变化的脸色,自顾自说道:“这么说这买卖确实划算,一个女人能卖上千万,赚大发了。”
平心而论,陈平这话也不算出格,王仙衣在卖,别人在买,洛水阁只不过是个中介作用,陈平的话虽然过了点,但也是大实话。可兴许是陈平的语气太邪恶表情太**荡,让王仙衣看了不爽,轻哼一声就像顶撞自己这个名义上的老板。
陈平没给她机会,放下茶杯后笑道:“花魁嘛,应该多才多艺吧?小曲会唱不?弹个曲子也成。”
王仙衣静静坐着,陈平也不以为意,懒散的跟她对视。
最终花魁在陈平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嘟着小嘴走向那架古琴。
王仙衣弹得曲子对陈平来说不陌生—《秋水》,对于古琴,陈平玩不转,但陈安却精于此道,整天被那个宝贝妹妹拉着摧残了他听觉这么多年,陈家小公主也终于修成正果,水登堂入室俨然一副大家风范,秋水是陈安很喜欢的一首曲子,所以陈平一听就听出了其中的味道。
虽然比不上陈安,但也极为难得,花魁这种看似风光的名头光有脸蛋身材确实做不来,有才有爱才能胜任啊。
一曲完毕,王仙衣似乎也没了跟陈平继续下去的意思,做到陈平面前轻轻道:“老板,开门见山吧,你今晚想要我陪你不是不可以,但我想知道你能给我多少?”
有魄力!
陈平心中赞了一个,这娘们确实不同于其他庸脂俗粉,很有性格,对自己定位也很清晰,难得啊难得。陈平心中感慨了一番,随意笑道:“如果这次把你拉出去拍卖的话,你最后能拿到多少分成?”
“三百万。”王仙衣想也不想的扔出一个数字,洛水阁对待分成这方面很不错,本人能拿五分之一也就是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其余的交给老板。王仙衣说的三百万,看来是认定自己最起码能值一千五百万的高价。
陈平撇撇嘴,不屑道:“还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或者以为天下男人都**了?一千五百万买个娘们,啧啧,这手笔。”瞥了眼脸色涨红的王仙衣,陈平也不废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扔到王仙衣面前,笑道:“这里是五百万,足够了吧?我倒是奇怪,你今晚要是被我上了过几天被人买回去之后发现你不是原装货咋整?”
王仙衣轻轻笑了笑,将银行卡收起来,淡淡道:“重新修复下**膜就是了,用几块钱的东西换五百万的买卖,很划算不是么?”
陈平情不自禁的鼓掌大笑:“说得好。”
好一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