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红色小莲花飘荡进了陈宏双眼那一刻,钟不悔那边传来了一声暴喝。
“叶惩,你敢!”
钟不悔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像是发疯了一般,不过他也只能在远处叫两声了,因为范无咎根本不给他过来的机会。
陈宏捂着双眼跪在地上哀嚎。不属于他的东西他留不住,红色小莲花随后飘了出来,被我抓在手里。
这就是那股神秘力量了,能够看见别人在什么时间以什么方式死亡的神秘力量,能够引来业火的力量。
我摊开手,那朵红色小莲花就飘荡在我的身前。
我咬破手指,在空中划出一个符文,这符文瞬间就涌入了红色小莲花之中。
我的额头上开始浮现密密麻麻的汗水,现在我正在尝试着将这股玄而又玄的神秘力量给分隔开。
这神秘力量有两个能力。一是能看见我说的那些,一是能够引来业火。
现在我要将这两股力量分隔开。
我眼中再次涌出一些业火,化作一些丝线缠绕在我面前这红色小莲花上。
接着我又画了几道符,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打湿。
对于这种看不见摸不到的玄妙东西,想要将其分离真的很费劲,还好我对这神秘力量很熟悉,毕竟朝夕相处都有十几二十年了。
身前的红色小莲花分成了两朵,此刻已经大功告成。
“叶惩,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疯了不成?”
那边的钟不悔气急败坏,真的极红了眼。
“我只是在做你不想的事情!”
我微笑,然后抓起其中一朵红色小莲花。
“不要眨眼睛!”
我对身旁的叶灵韵说道。
她虽然不明白我要干什么,只是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之后我将这朵红色小莲花送进了叶灵韵的眼睛内。
她揉了揉眼睛,问道:“师父,你把什么东西丢进我眼睛里面了?”
我笑了笑,“给你找了一个好朋友!”
接着另一朵红色小莲花飘回了我的眼睛里。
我给叶灵韵的是招来业火的能力,至于能够看见别人死亡方式和时间的能力我不敢给她,这牵扯的因果太大,我要是给了她,那就是在害她。
“叶惩,老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那边的钟不悔双眼血红。
无尽的红色业火从我眼中窜了出来,在我身旁悬浮。
“钟不悔,你的恩情我已经还你了。现在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至于我和你的恩怨,现在该有个了结了。”
一条火龙窜了过去,在近前的时候被范无咎伸手这么一抓,顺势就往钟不悔身上砸去。
业火像是成了实质,钟不悔被这么一砸。瞬间被砸飞。
范无咎紧跟而上,手中铁链往钟不悔身上这么一套,算是将钟不悔给擒住了。
业火化作一根火红的铁链落下,自动往钟不悔身上缠去,捆的异常结实。
范无咎和钟不悔实力差不多,所以在这个时候。任何一点外来力量都会打破僵局,更不要说这个外物是红莲业火。
“叶惩,我很想知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又为什么还可以继续拥有业火?”
钟不悔相当的不甘心,此刻正在剧烈的挣扎,但挣扎到最后也没有任何效果,他的身体上开始冒出黑烟,业火化作的锁链捆的更紧了。
“我的眼睛是因为业火,是我叶惩的业火!”
这个我字,我说的特别重。
钟不悔的眼神先是惊愕了一下,随后便是摇头苦笑起来,“想不到。真的是想不到,业火认主这样的荒唐事居然会发生在你的身上,荒唐啊。荒唐至极!”
“师父啊,”我笑道,“平常你老人家不是经常跟我说。要多行善事,心怀善念吗?业火认我为主,这不都是你老人家教的好吗?徒弟我行善事,怀善念,可师父你老人家却是表里不一啊!”
业火化作的锁链缠绕的更紧了,让我这师父身上又冒起了一阵黑烟。闷哼两声。
“叶惩,你不能杀他。”
此刻范无咎却是这样跟我说道。
“他又不是人,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我依然笑着,但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他的身份有些敏感。”
范无咎皱着眉头说道。
“我不管他是谁,他害了我父母的性命,仅凭这一点他就该死,我也没有理由放过他。”
我说道,业火已经被我捏在手里。
“这些他迟早会还你,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就算给我范无咎一点面子,过段时间我亲自把他交到你的手里。”
范无咎表情无奈。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
没有范无咎出手。我根本不是钟不悔的对手。
“这里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范无咎指了指这个场面,然后带着钟不悔离开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钟不悔给陈宏撑腰这事我本就没有想到。之前我装瞎,目的就是为了引钟不悔对我出手,而另一方面就是范无咎说趁机想要契约人更加团结一些。
没想到现在却是一次就来齐了。钟不悔和陈宏扯上了关系。
我看了一眼陈宏和那些战战兢兢的人,也没说什么,带着叶灵韵就离开这里了。
“是走是留,你们自己做打算。”
我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过多的我也不去干预,这些人心里的小心思要有的还是会有。所以一切全看他们自己选择。
我肯给你们一次机会,但不代表我愿意给你们第二次机会。
回到了老城区的理发店,我坐在门口怔怔出神。这一次知道了我想要知道的真相,也清楚了其中的所有脉络。
但知道了又怎样,回不来的依旧回不来,我改变不了什么,父母还是回不来。
钟不悔死不死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必要,因为杀了他,我心中的仇怨也放不下,因为这是遗憾,一份会一直伴随在我心间的遗憾。
叶灵韵坐在我的身边,她不说话,只是双手杵着下巴看着前面。
然后是张生,米文,最后是江漪,都来坐在了门前,一起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
至于在看什么,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