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咎为什么会这样我是不知道的,不过看样子他是真高兴,但也不至于因为我一句话高兴成这样吧?
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每次和范无咎见面,我都要头疼一段时间,因为我要去猜想。去推测范无咎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也不是没有推测出来什么,但推测出来的连我自己都不信,结果头疼了一阵,却没啥结果。
范无咎该不会是有双重人格吧,因为现在的他和原来根本就是两个人。
天差地别。
至于那个任平生,此人身上疑点太多,做事得方式又给我增添了一重迷雾,就是因为他会来找我,这让我感到越来越奇怪。
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不认识我师父,是想以我师父的名字,来让我停止针对他们邪修。
二是他真的和我师父相识,目的和前者一样。
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的我如坠冰窟,那个时候任平生动手却不是对我动手,而是针对的江漪。
还有他的那一手业火,更是奇怪!
最后我想到了师父寄来的那封信当中所说的关于江漪的事情。
我只希望这是巧合,但任平生为什么要对江漪出手?因为江漪是我们这里面最弱的一个吗?不可能,江漪不弱,只是很少动手罢了。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她要保持一个乖乖女的形象!
现在我都无法说服我自己,真的越来越接近真相,我就越来越害怕。
害怕这个真相是我无法接受的,害怕我心中的师父和现实中的师父完全是两个人。
现在也已经有了一些苗头,父母的事情我尚未查清楚,但现在我入了这一行,自然知晓一些手段。
当年我这个情况,远远没有严重到让我的父母付出往后所有寿命的代价。
光凭这一点,就让我思绪混乱!
现在又来了任平生,又来了师父的那封信,让我不得不去往那个方向想。
再加上范无咎的态度,这件事情就已经差点实锤了,只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去接受。
我深呼吸一口气,暂且将这些驳杂的思绪抛之脑后。现在还有事情要做。
张生之前去调查了一番,那个契约人连同那些鬼魂真的就像是人间蒸发,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那人叫吴青,在契约人当中也是拍的上前一百的一号人物,能力是有的,与其他契约人的关系也很是不错。
但对于他突然失踪这件事情。那些跟他关系要好的契约人没有半点察觉,一问三不知。
结果在我动身前往那一个地方之前,张生接到了一个讯息,说是又有契约人失踪,与吴青一样,皆是连同鬼魂一起失踪。
这人叫黄峰!
凑巧的是黄峰和吴青的关系很好。是他们那个小圈子当中的两个契约人。
我笑了笑,这件事情看来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复杂啊!
之后我带着叶灵韵直接动身,前往那个地方。
张生他们就留在了店里,毕竟现在谁也不知道任平生会不会突然杀回来。
这地方叫三光城,有契约人差不多四五十人。
张生给我的一个消息是,子云亭露面之后选择的第一个落脚点就是三光城。
“师父,是不是那子云亭挖人挖到咱们这里来了?”
叶灵韵问道。
我笑了笑,然后不说话,一个叶灵韵都能看清楚的问题,对方的手段真的不咋高明。
这一次我直接找到了黄峰和吴青那一个小圈子当中剩下的三个契约人当中的一个。
刘志。
对于我的突然到来,刘志有些惶恐,不过也算是应付的很好。
“你作为黄蜂和吴青他们的至交好友。怎么会连他们失踪这件事情都不清楚?”
我问道。
“惩爷有所不知,我虽然和他们关系好,但也不是经常在一起。他们失踪又是突然的事情,我自然不会知道,事后我也调查了一番。可就是查不到任何线索,他们两人真的如外界所说,人间蒸发了。”
刘志皱着眉头说道。
我点了点头,突然说道:“现在马上就七月半了,趁这次我来这里,所以想要带走你们收的鬼魂。到时候也不用你们再跑一趟,麻烦!”
“惩爷您这是什么话,到时候我们自然会把鬼魂送去,让惩爷拿走像什么话?而且现在还没到七月半,还是可以再收一些鬼魂的,到时候给惩爷一并送去。”
刘志说道。
我觉得没有什么,继续道:“那让我看看你这大半年的收成如何。”
刘志愣了一下,随即连忙点头说好。
之后他带着我们去了一个地方,这是他的家,那间小屋子里面摆满了纳魂铃。
“收成不错啊!”
我点了点头,这纳魂铃太多了,看得我都是一阵眼花缭乱。
“惩爷谬赞了。只要尽心尽力办事,有这点收成不算难。”
他谦虚的说道。
“可我看你这心思用错了地方啊!”
我回头看向他,后者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惩爷。我不懂您这话的意思,不把心思花在这上面,那应该花在哪里?”
我只是注视着那些纳魂铃。暂时没有说话。
之后我转过身来,“那好,那我们就来说道说道,或者是算笔账!”
我也不管他是什么表情,自顾自说道:“现在一年时间还没到,就算你尽心尽力。但这屋子里的纳魂铃是不是太多了?”
刘志尴尬一笑,道:“多吗?”
我点了点头,“很多。就算你一年之中一天到晚都在收鬼,那也不可能一天一只吧?我们所需要收的鬼魂是心愿未了或者执念深重的鬼魂,别说你三天收服一只,我就算给你一个星期,你也未必能收服一只,但你知道你这屋里里面有多少纳魂铃吗?我刚刚数了数,一百零三个!”
“看来惩爷对我的能力有点不认同。”
“不是有点,是根本,就算你能力通天,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纳魂铃吧?你当其他契约人是吃干饭的?就说这三光城,比你强的契约人不是一两个。”
我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