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确有祭祀的习俗,祭祀的地点也就在河边。村子里耕种劳作都离不开这条河,所以这样做的目的也是希望来年有一个好收成,祈盼风调雨顺,河神保佑。
“那你去河边有没有看见什么?”
我问她,因为我总觉得堂哥话里有话。
“我当时是去洗个手,看见河边摆的有一张供桌,上面摆了不少东西,我也就好奇多看了两眼。这不会有什么事吧?”
她有点害怕,因为祭祀这种东西本就要心存敬畏。
“没事,难不成就因为你多看了两眼要把你拿去祭祀吗?”
我跟她开玩笑。惹来了她的一个白眼。
睡觉的时候我把张生所在的纳魂铃拿在手里,铃铛一直响个不停,他在抗议。他非要和陈晓琪一起睡。
虽然他现在不能出来,但花花肠子还是有不少的,这死鬼已经学坏了,我当然不可能放任他和陈晓琪待在一起。
“叶老板,你家这房子不简单啊,大门朝北,聚阴不错嘛。”
张生见不能和陈晓琪一起睡,所以又开始跟我说起话来了。
“你还懂风水?”
我有些惊讶,因为对风水我是一窍不通。
“不才不才,略知一二。大门朝北是最忌讳的一个方向,不吉利。入户朝北为玄武门,风水上也有败北之意。更重要的是采光不好,称为阴宅,你家这房子是聚阴之地,阴气很重,怎么你父母在修这房子的时候没看过风水?”
张生说了一大堆,这也让我眉头皱了起来。
原来我家里比其他地方要冷一些是这个原因,但是我父母都是讲究的人,这样的忌讳他们不可能犯的,但明明知道那个方向犯忌讳他们为什么还偏偏要朝那个方向?
这我当然猜不透,现在我也找不到人问,我还想继续让张生继续为我解答一些问题,但是这死鬼非得要我答应让他和陈晓琪一起睡后才肯告诉我。
不说拉倒,老子还不问了。睡觉。
我有些认床,所以这晚上睡觉也睡得不是很死,在半清醒状态。
突然床头传来铃铛声让我睁开了眼睛。
那是张生发出来的动静。
“有东西来了,小心些。”
我连忙坐了起来,只感觉空气太潮湿了,身上盖的被子都已经被浸透了,怪不得我总感觉喘不过气来。
“滴答滴答!”
滴水声不知从什么方向传了过来,像是很近,又像是很远。
我想到了陈晓琪,她还在隔壁。
我急忙下床,只感觉一脚踩空就跌进了冰冷刺骨的水里,在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我吸进了不少水,这让我的肺火辣辣的疼。
来不及多想,我竭力的向上游。但脚下像是有什么东西绑住了我的腿,把我越拖越深。
本能的求生意识让我反抗,但我越反抗。缠在我脚上的东西就绑的越紧。
漆黑的水里有些更黑的轮廓在我面前飘荡,我的确有不少手段,但在这个时候我什么也用不出来。
越来越多的水灌进我的嘴里。这种溺水的感觉真的不好受,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关联时刻耳边响起铃铛声,那铃铛声像是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就将我给拖出了水里。
我大口的喘着气,肺还是火辣辣的疼,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恢复如常。
那铃铛声是张生发出来的。要不是他,刚才我就危险了,不过现在他没有丝毫动静了。刚才救我费了他很大力气,可能已经又陷入了沉睡。
我的心沉了下来,这东西太厉害了。起码刚才我差点死在“它”的手里。
来不及多想,我连忙往陈晓琪的房间跑去。
谁知刚一开门就如山洪暴发,我被强大的水流直接冲飞。然后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我只感觉骨头都被撞断了几根。
我直接引燃业火,拖着剧痛的身体走进陈晓琪的房间里。只见她躺在床上,浑身湿漉漉的,发丝还在往地下滴水。
她一动不动,我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当**近的时候。我看见她的的整张脸都发白了,而且还有些浮肿,她的表情很痛苦。眼睛睁的很大。
我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低声咆哮起来,陈晓琪就死在我面前。这要我如何接受。
我像是疯了一样让业火在我全身上下燃烧起来,浑身被碧绿色火焰包裹的我找遍所有角落,我要找到“它”。然后亲手灭了“它”。
滴水声又响了起来,在我耳边回响,这一次这个滴水声是从一个特定的方向传来的。
我顺着那个声音兜兜转转又来到了陈晓琪的房间,滴水声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我看见了,“它”就站在陈晓琪的床边,漆黑的长头发垂在地上,一股一股的水从“它”头发上流下,此刻已经不是滴水声,是汩汩的水流声。
“它”就这样怔怔的盯着陈晓琪看。我不知道“它”为什么要害陈晓琪。
“它”像是在哭,是小声的那种抽泣。终于“它”转身面向了我。
我看的出来“它”的动作很是生硬,像是受到了某种束缚不能动一样。那抽泣声在牵动我的心,让我也跟着难受起来。
我能感到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它”慢慢的朝我走了过来,在地上拖起一串水渍。
当我以为“它”要冲我来的时候“它”又停了下拉,一步一回头的看向躺在床上的陈晓琪。
我不知道“它”在耍什么花花肠子,但是“它”杀了陈晓琪,我不会放过“它”。
我手里升腾起碧绿色的火焰朝“它”冲了过去,业火汹涌的将“它”给彻底包裹,这让“它”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不过这还没完,我咬破指尖在“它”的身上画了一道符,业火燃烧的更加凶猛了。
做完这些我脸色苍白,身体升腾起一阵无力感。
“嘎嘎嘎!”
刺耳的狞笑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渐行渐远,那让我头皮发麻,等我回头再看向床上的时候,躺在上面的陈晓琪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