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意识到这一点,笑着给苏哲回了一条微信说他已经回江州市了。
苏哲一瞧,猛地一拍大腿!
太好了!
“张狂啊,咱们也算是认识了,你跟着颜颜叫我一声哲哥吧。既然你回来了,不如我介绍几个我书法协会的成员给你认识认识?人还是得多多练字。”苏哲打电话过来说道。
张狂自知跑不了这顿饭于是笑着答应道:“上回的事情感谢哲哥你了,不如我做东去御膳斋吃一顿?”
苏哲摆手道:“去什么御膳斋?那地方也就那些俗气土豪喜欢。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农家乐庄园都可以嘛。”
吃饭都是小事,认识张狂这样的肥羊才是正理。
张狂眼底带笑,道:“既然这样,哲哥你安排吧。”
“没问题没问题!”
苏哲和张狂约好了,立刻去筹划。
他已经听说了,张狂那小子为了标榜自己有文化,花了三千万买了三幅画!
这不是肥羊是什么?
这么有钱还这样会乱花!
苏哲立刻拿出手机给他的书法协会里的朋友打电话去了……
张狂在寝室里收拾要带回去的东西,没一会儿就听到了脚步声。苏颜凑进来探过脑袋,眼底浮现出一丝惊讶:“张狂,你回来了啊。”
苏颜身后跟着陈萱萱,表情上有些尴尬的赵萌。
倒是没有看到季烟雨。
“烟雨已经提前回家去了,你不知道吗?”
张狂干笑一声,季烟雨可不会跟他说这些。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季烟雨把他当成陌生人。
“我哥是不是找过你了?他……他如果想从你这里坑钱,你最好别搭理他。”苏颜有些尴尬地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那个哥哥怎么会那么喜欢钱。就连学习书法都是觉得有钱。
张狂眼底浮现出一丝轻笑,这妹子已经来晚了,她哥刚才已经打了电话约了他,不知道到时候要怎么撬钱了。
“你们要回家吗?我顺路送你们。”张狂开口问道。
压根不敢看张狂的赵萌连忙点头:“好啊好啊。”
张狂一时间沉默,他问的是苏颜。
“麻烦你了。”苏颜在一旁点着小脑袋,头发随着热风吹起来。
张狂带着自己的东西,和胡一凡告别这才下楼开车回去。
陈萱萱一把拉住想坐副驾驶座的赵萌,朝后面走去。
在女生眼里,这男人的副驾驶座相当于女主人的位置。
赵萌气得眼睛都红了,明明之前是她爸先介绍张狂给她的!这个位置,其实也应该是她坐才对。
赵萌坐在后面忍着一肚子火,突然又满带希冀地看着张狂问道:“张狂,放接近两个月暑假,怎么玩啊?你都不是约我们……约颜颜出去玩吗?”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颜脸上微红,道:“萌萌你别乱说。”
张狂道:“我暑假一般都是去打工赚学费。”
赵萌瞪了张狂一眼,心里一阵冷笑。
装穷是吧?
他那么有钱还暑假去打工赚学费?
说来说去,她当初会错过张狂,还是因为他装穷!他要是不装穷她又怎么会放过他?
赵萌有些不甘心地道:“你现在这么有钱打什么工呀。打一个月零工都不够你吃一顿的!这么热的天气,我们一起去海边玩吧?不如去澳门那边?应该很好玩。”
张狂心里冷笑,这赵萌倒是想去澳门玩儿啊,可惜了这是要等着他出钱吧?
他可不是冤大头。
要不是顾忌季烟雨和苏颜,这赵萌可以直接退学从他眼前消失了。
张狂笑笑道:“还没决定好。这样吧,我问问颜颜想去哪儿再说吧。”
苏颜听到那称呼愣了一下,嘴角轻轻一扬笑起来。那一笑就是风华绝代!
张狂心里直说,这苏颜是真的不适合坐副驾驶座,她一笑简直耽误别人开车,这路上容易出事。
赵萌低着头,心底有些愤愤然。
去什么地方干什么要问苏颜,咋不见他问问她和萱萱呢?
赵萌生着闷气,沉默不语地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块随身镜照起来。她觉得……她长得不比苏颜差啊……
张狂什么眼神?!
张狂顺路把这几个女人都绅士地送到家门口,这才开车回家。
他们村子距离江州市有一小段的路程。一进村子就看到各家修建的农家乐。
他们村离江州市不远,当年不知道是谁起头做农家乐赚了钱,这大多数邻居都跟风开了农家乐做生意,还挺赚钱的。
倒是他们家比较奇怪,他爸张兵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妈跑了的打击,也不学那些乡里开农家乐,只是时不时从家里离开一阵子。虽然钱没有赚多少,但日子还算过得下去。
张狂开车进去,这十多分钟就路过了十几家农家乐,好不容易才到了自己家。
张狂拉着行李箱准备进去,被突然窜出来的张茜茜一把拉住。
“快别进去了,那群长舌妇又在窜门子了!自家生意不好,就跑到咱们家说闲话了!”张茜茜一张脸都气红了。
张狂挑眉朝里面听过去。
“张嫂,你说说你这么漂亮的人,咋跟了张兵那游手好闲的无赖汉?他还带着两个拖油瓶呢。”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传进张狂耳朵里。
这张嫂自然说的是陈姨。
陈姨干笑一声,只能招呼这些窜门子的妇女吃水果。
“这要是我呀,说不准就跟前一个一样跑了。”
张狂拉着行李箱走进来,凉凉地道:“周婶家生意不好吗?大白天有这个功夫窜门?对哦,我忘了。这大夏天正热,谁来你农家乐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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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尖酸刻薄的女人老脸一红,心底早就浮现出了一丝怒气。
“你们家张狂在大学学的好本事呀,这么说长辈?学习成绩好顶什么用?以后回来不照样替人打工吗?”
一直坐在角落里,穿着白色雪纺连衣裙的季烟雨突然冷淡开口:“周婶,替人打工也要看看替谁打工。有人一辈子也就在农家乐里打工,有些人哪怕是打工也是大公司大部门。”
张狂闻言,立刻看向季烟雨。季烟雨似乎知道张狂要看过来,早就把视线飘开了。
那出挑的雪色下颌都充斥着一股冷气。
张狂清楚,这季烟雨可不是为了他说话。而是周婶的话戳中了季烟雨的痛处!
张狂自认为自己在学校是相当努力学习的,可季烟雨也不差。
越是贫穷的学生,就越是知道好好利用大学四年时光。
周婶被季烟雨的话一堵,面色愈发难堪起来。
“烟雨,你咋说话的?谁说没文化还赚不了钱当不了老板了?”一直嗑瓜子的大伯母一听有些不乐意了。
“我们家小虎在江州市虽然说是一个KTV的服务生,那可是个美差!油水超级多!可不比你们在大公司打工差。”
张狂闻言轻笑起来,张虎在魏峥手下的帝皇KTV打工当服务生。魏峥手下的产业,油水能不少吗?
别说魏峥了,光是他手下的猴子都不知道一年捞多少万。
“看看,这是小虎前几天拿三个月工资给我买的金耳环,好不好看?”大伯母一只手放在自己耳朵那里,金色的耳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在座的女人眼底一瞬间浮现出羡慕的神色。女人嘛,无论什么年纪都是爱打扮爱漂亮的。
“张狂,你念三个月的书。哦不,你念三年的书买得起这金耳环吗?”大伯母笑着问。
他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张狂在椅子上坐下,接过张茜茜给他端来的凉茶喝了一口。他轻轻一笑道:“大伯母,我是笑这样的金子我当成路边的石头随手可捡,你却当成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