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狗的骨架非常大,就跟传说里所过之处全是烧焦土地的黑夏克似的。
但它的身上没有刺鼻的硫磺味,毛发也没有一丁点光泽,只有眼睛是相同的黄色。
经过清洗和治疗之后,文森特蹲在那颗吐着舌头的大脑袋前。
看着很像苏格兰猎鹿犬,怕是基因突变成了黑色。
英国有很多关于黑狗的传说,除去黑夏克还有犬魔和佛兰德斯老红眼等。
人们普遍认为黑狗是邪恶的象征,是出现即会带来不幸的怪物。
这只累得一动不动的黑色苏格兰猎鹿犬,估计是因为毛色而被抛弃,流落到霍格莫德又遇上一些迷信的巫师。
邪恶?不幸?
屁咧!黑狗分明是镇宅辟邪的护院小能手!
文森特不迷信,要信也不信西方的。
霍格沃茨城堡禁止养狗,如果提前学会随从显形就可以带回家了。
不对,他可是校董来着。
海格都能在禁林养牙牙呢,正好可以丰富生物的多样性。
大黑狗好像被他的眼神吓到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想吃肉吗?想交新朋友吗?”
它愣了愣,接着又开始挣扎。
文森特有些为难。
留在霍格莫德不安全,现在的关系又没好到跟回去的程度。
慢慢来吧,再给它弄点吃的。
他站起来的时候,大黑狗已经没再挣扎。
等到黑白色的漩涡出现,它又像是被吓到那样跳起来。
十几分钟之后,文森特带着从三把扫帚酒吧买来的馅饼和肉排回来。
他穿着黑袍戴着兜帽,大黑狗好像是凭气味认出是谁,抬头看了眼就重新趴下来。
走过去也没有反应,存在信任但依旧保持警惕。
对于流浪狗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
文森特解除变形术,“吃吧,我买了好多。”
馅饼和肉排都是低油低盐的,饿疯的大黑狗没几下就吃完了。
瘦归瘦,突然暴饮暴食会引发多种疾病。
为了它的健康着想,再饿都不能一下喂太多。
何况这大黑狗高傲得很,吃完就又安静趴下来。
外面还在下雨,文森特打了个哈欠坐到它旁边。
腕表的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但霍格沃茨城堡才刚开始新生晚宴。
他伸手**大黑狗的脑袋,不知不觉闭上眼打了个瞌睡。
醒来的时候大黑狗还在,就是换了姿势趴在另一个角落。
快到凌晨1点,现在回去正好。
文森特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向大黑狗。
“我要回去了,有空我会带些新朋友过来看你的。”
他没有选择幻影显形到密道,而是转身慢慢走出洞口。
大黑狗稍稍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摆在它面前的选择有两个。
一,继续待在山洞。
二,跟过去。
“汪汪!”大黑狗突然起身跑向洞口。
也许是馅饼和肉排很好吃,又或者认为对方是个好人吧,它最终还是选择跟过去。
文森特停在洞口,半蹲着张开双手。
大黑狗也停听下来,但没有扑进他的怀里。
“好吧,信任是需要一点点积累的。”
桤木魔杖指向它,施加上一个防水咒。
雨水落在看不见的薄膜上,文森特回头发现它安静跟在身后。
冒雨也得跟着,看来是非常舍不得他。
沿着村外的一条小路来到一座废弃的小木屋。
掀开积满灰尘的旧地毯,底下有一个木质的活板门。
里面的密道通往城堡六楼的马屁精格雷戈里凋像。
旁边虽然是级长盥洗室,但桃金娘经常待在那里,没有多少学生会过去的。
凌晨2点,现实晚上9点。
稍微等待几分钟,文森特打开面前的凋像入口。
5小时前的他已经回到寝室,现在只要保证大黑狗不被发现。
走廊空无一人,晚宴也许还没结束。
大黑狗安静跟他来到一扇窗户前。
面对陌生的环境,它不仅没有表现出好奇,反而非常小心翼翼。
流浪狗多疑谨慎,警戒心极强。
它们受过伤,经历过残酷生活的磨练,无时无刻不想有一个关爱它的主人,有一个可以挡风遮雨的家。
“千万别叫出声啊,不然我就又得进校长室喝茶了。”
没管它听不听得明白,文森特自顾自把打开的窗户变成绳索。
给自己和大黑狗都施加上减震咒,再给双手来一个统统加护。
完成所有准备之后,蹲下来对上它浑浊的黄色大眼睛。
试探性伸手抱过去,没有反抗再稍微用点力。
跟两位小女巫的体重差不多,抗在肩上单手就能抱住。
文森特站到窗台上,把绳索丢下去再轻拍大黑狗的后背。
“别怕,很快就会结束的。”
右手抱紧大黑狗,拿绳索的左手稍微松开。
他从窗台跳下去,在快要落地前攥紧绳索。
统统加护抵消了摩擦力,减震咒极大的降低晃动。
准备得很充分,大黑狗没有叫出声。
吵杂的声音从礼堂方向传来,晚宴果然还没有结束。
文森特放心走向禁林。
大黑狗没有犹豫也没有害怕,像刚刚一样安静跟在他身后。
路过海格小屋的时候,隐隐约约能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空气里飘着一阵臭鱼烂虾的味道,估计是用来授课的某种水生神奇生物吧。
穿过高大的树木来到一处地洞前,站了没多久里面就传来出“嘶嘶”的声音。
一个庞大的黑影钻出地洞,大黑狗龇牙咧嘴地吼叫着。
“别怕,这是我的朋友。”
文森特蹲下来轻抚它的后背。
乔姆甘德把脑袋探出来的时候,止住叫声的大黑狗趴下来,蜷缩着瑟瑟发抖起来。
这是来自生物的本能恐惧。
“看吧,没事的。”文森特伸手摸向乔姆甘德的大脸蛋,
“以后你们就是邻居了,一定要好好相处啊。”
“嘶嘶——”乔姆甘德答应了。
大黑狗小心翼翼站起来。
没有第一时间逃跑,证明它和文森特之间已经产生了信任。
随着关系的加深,它一定会走出阴影的。
“乔姆甘德,这位是小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别过头的大黑狗不喜欢这个名字。
“小黑?”
完全没有搭理的意思。
黑乎乎的,总不能叫小白。
而且跟罗夫的九尾狐重名了。
“小饼干?馅饼?肉排?”
文森特把它的狗头掰回来,“算了,还是叫小黑吧。”
乔姆甘德翻了个白眼,小黑紧随其后也翻了个。
在取名这方面,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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