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芝芝本来以为那张卡是霍景城的。
她还在想，祝锦可能要输入密码购买，没想到会直接刷脸支付。
而这也代表那张金卡的原来主人是祝锦本人。
“嗯。”祝锦拿出金卡递给程芝芝，“喏，后面写着我的名字。”
“你……”
程芝芝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x33
她记得，祝家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家族。
按照祝锦原来的家世，她不太可能有资格拿到这张金卡……
“你是好奇金卡的来源吧？”祝锦轻笑一声。
程芝芝连连点头，眼巴巴地看着她，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份答复。
“这张金卡确实是我的。当初在国外上学的时候恰好遇到一个很聊得来的老人，没想到他会是洛兰的首席设计师，因此我也就拥有了这张他特批过的金卡。”
程芝芝听得嘴巴大张，半天才能合上。
“这……”
“嗯哼。”祝锦摊手，“有的时候缘分就是如此妙不可言。”
她最初和老人相处只是友好地探讨设计理念的话题，还偶尔交流彼此的设计作品。
谁能够想得到穿着普通甚至于有几分邋里邋遢的老人竟然会是世界大名鼎鼎设计师——罗曼·罗兰。
程芝芝摇头，“那也是你的本领让老人很满意。如果没有你没有那么厉害的本事，想必也不会有这样的机缘。”
“对了，我们接下来去周边逛逛？”程芝芝兴奋提议道，“我之前发现了一家小众珠宝设计工作室。她的设计很有灵感，但还有一点邪性，我觉得你可能会感兴趣。”
闻言，祝锦挑眉，“走。”
两人正要坐电梯下楼，又好巧不巧地遇到了霍安安三人。
小狗腿手上拎着的购物袋又多了几个。
霍安安瞥一眼祝锦空空的双手，轻哼一声。
季宛凝只挑挑眉表示诧异，没有吭声。
吃力地跟在她们身后的小狗腿立马道，“哟。这不是我们的金卡用户么？怎么逛了一圈，什么都没有买。”
“那张金卡不会真的是偷别人的吧，自己银行卡里的钱买不起那里头的东西？”
程芝芝眯着眼。
忍了一路的她总算是忍不了了！
这人实在是太能狗叫气人了！
“你还真是狗仗人势。你家主子没说话，你倒是叫得挺欢啊！”
“帮人家做个拎包小妹，还给你拎出优越感来了？我们买不买东西关你什么事，你还真是话多。”
小狗腿哼一声，脑袋高高扬起，表情骄傲，“做霍小姐的朋友是我的荣幸。起码她会送我礼物。你呢。跟着这个穷酸的小偷，怕是什么都得不到！”
程芝芝气得磨牙。
她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如此不要脸！
当跟班还真给她当出优越感了。
就在这时，电梯叮一声在她们面前打开。
小狗腿护着霍安安和季宛凝往电梯里走，故意挡在祝锦和程芝芝面前。
“你们可别和我们一个电梯，等会给我们染上了你们的穷酸气。”
“你！”
程芝芝正要发火，不远处传来了气喘吁吁的声音。
“祝，祝小姐！”
陈鸾的额头上沁出汗珠，她还不忘保持着标准微笑，将手上支票递到对方面前。
“抱歉，我刚才忘了把发票给您了。”
陈鸾说着又拿出一袋沉甸甸的礼物，“这是我们送给您的礼物。对于今天给您带来的不好体验，我们深表歉意。这份礼物我们会随着您之前购买的一千多万商品一起送到您家。”
祝锦接过发票后扫了一眼，直接收入包里。
“好。麻烦你了。”
陈鸾站直了身子，气息虽然还有些不均匀，但却吐字清晰，语句流畅。
“不麻烦！能够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陈鸾看见正挡着的小狗腿，大概猜出她们经历了什么，于是说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您刷卡。您直接走员工电梯，速度会快点。”
员工电梯是直上直下，中途不会打开，速度自然比停靠的客梯快。
“好，麻烦你了。”
祝锦也不想再和霍安安那三个人碰面，索性答应下来。
陈鸾笑着带领两人往旁边客梯走去。
小狗腿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一千多万？
那个女人竟然在洛兰买了一千多万的商品？
她不会真的是什么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吧？
小狗腿瞬间脸色煞白，双腿也在发抖。
她想要寻求霍安安的帮助，却只看到在她面前缓缓关上的电梯门。
电梯里的两人都没有打算帮她按开电梯门。
直到电梯关上，小狗腿才回过神来，只能去按另一边的电梯。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够抱紧霍安安和季宛凝的大腿了！
来到客梯前，程芝芝呼出一口气，“爽！刚才多谢你了，陈鸾导购。”
陈鸾有点害羞地摇摇头，“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倒是我要感谢你们，今天能够让我赚一大笔的提成。”
听着她实诚的话，程芝芝不由得笑出声来。
“对了。lisa没有为难你吧？”祝锦问道。
陈鸾犹豫后摇了摇头，“没，没有……”
祝锦淡若有所思地瞥她一眼，“你要知道。该是你的就只会是你的，例如这份业绩。这是你自己辛苦得来的，没有任何理由去让给别人。”
陈鸾一听，慌乱地看了祝锦一眼，又连忙低下头，“是，我知道的。”
提醒点到为止。
祝锦并不想过多插手和干涉别人的选择。
她已经告知了店长，那么就不会发生强迫让出业绩的事。
但如果陈鸾自己愿意让出业绩的话，那自己也没办法。
电梯叮的一声在面前打开。
祝锦和程芝芝乘坐电梯下楼。
她们比霍安安两人晚了一步，但却比小狗腿早一步到楼下。
员工电梯在拐角位置，她们走出来时瞧见的就是小狗腿正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吃力地朝前快步走，追赶着前面的两道身影。
这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你说她到底图什么？”程芝芝不解地看向那道背影。
那个小狗腿她认识，虽然不是上层阶级的家族，但家族资产还不错，而且她爹妈也是出了名的女儿奴，不存在需要用她来换资源。
她又何必去别人面前卑躬屈膝地伺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