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听后自己也瞧了好几遍项链,眉头皱得更死了。
他焦急得来回踱步,“嘶。”
“项链你都带到哪儿去过?”沈老夫人沉声问道。
沈川停下脚步,“我从机构那拿到就回来了,也没去其他地方逗留过。”
鉴定机构给的鉴定卡上可以证明这条项链的材质。
起码在项链交到鉴定机构手上时,这条项链还是真的。
而鉴定后交到沈川手上却成了假的。
这途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祝锦垂下眼眸,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她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但她也清楚,此时此刻说出来对自己并无好处。
更何况,她确实不想被牵扯进麻烦之中。
“表嫂,你有什么看法么?”
沈慕言的突然出声成功帮祝锦吸引到了沈老夫人和沈川的注意力。
祝锦在心里偷偷地多骂对方两句。
这人真的是话多!
“毕竟,表嫂能一眼看出项链是假的。也许知晓一些内幕?”
这句话又成功地帮祝锦吸引到了怀疑的注视。
他就差明晃晃地和别人说,也许是自己掉包了项链。
如果,此刻自己再不出声证明自己,只会陷入更大的麻烦。
“抱歉,我确实不知道。”祝锦说,“至于能一眼看过赝品也是因为我曾见过正品。”
停顿片刻,祝锦才接着道,“鉴定机构是中检,鉴定证书上的成分和正品一样,这证明项链在鉴定时是正品。”
沈川皱着的眉头没有松开半分,“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也许您可以考虑一下。鉴定后,项链是怎么来到您手上的,这其中是否会发生变故导致项链变成假的。”
沈川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对,有这种可能。”
“妈,我先去查。”沈川说。
沈老夫人抬手摆了摆,示意对方去忙自己的事。
沈川拿起假项链,大步匆匆离去。
“真是麻烦。”沈老夫人叹气,“如果项链丢了,恐怕又要多生事端。”
“当初便和你爸说了,让莹莹自己进公司闯出一条路来。他非担心对方磕着碰着,想用钱权给她铺出一条锦绣大道。”
“这下可还真是个大麻烦。”
珍妮弗的项链当初沈家是花了不少钱才能从拍卖会上拍下。
而这条项链很长时间内是作为沈氏集团的镇公司之宝。
要不是这次沈川求到沈老夫人面前,沈老夫人是不会答应此事。
谁曾想还会闹出这么个麻烦来。
“小锦,这次多谢。”沈老夫人握着祝锦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要不是你及时提醒,到时我们将假项链摆在上头,恐怕是遭到不少人笑话了。”x33
祝锦安慰道,“您也不必担心。如果倒是没找到,先拿假项链替上,但可以事先说明,担心出事所以才准备了赝品,等总决赛再拿正品展示之类的话。”
“这样也多少能拖些时间。”
祝锦所出的主意倒在情理之中,不少珠宝大赛都是这么操作的。
毕竟,没有人能够担得起珍贵珠宝出事的责任。
所以,往往作为奖品的项链只会在决赛最后要颁奖时才出现。
沈老夫人的手搭在眉间轻揉,叹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表嫂现在在哪儿工作?”沈慕言问道。
祝锦回答,“霍氏集团。”
“我怎么不记得霍氏集团的设计师有姓祝的……”沈慕言笑时露出两颗小虎牙,“毕竟,表嫂如此厉害。”
“我刚入职不久,你不曾听闻也正常。”
祝锦回答得不卑不亢。
沈慕言瞧着似是想再逗一逗,坐在旁边的沈老夫人却开口,“小言,先别说小锦。你自己呢。”
“回来这么久,想好是进公司帮你爸,还是要自己创办工作室?”
“哎呀,我才回来多久。”沈慕言歪过身子贴着沈老夫人,挽着对方的手撒娇,“奶奶,你这是嫌弃孙子我了?我可是想着在家里多陪陪你呢。”
沈老夫人被他的话语逗得喜笑颜开,伸手点了点对方鼻尖,“你啊你,就知道逗我这老婆子高兴。”
沈慕言上下嘴皮子一碰,说出口的话那是又甜又暖心。
“哪儿呢,我这是实话实说。毕竟,之前一直在国外忙,没能回来陪您,我可愧疚了。”
“这好不容易得到了回来陪您的机会,那我可得好好把握住。”
沈老夫人面上满是喜色,“好好好,都听你的。你想陪在我老婆子身边,那就多陪几日。”
祝锦瞧着,只觉得沈慕言这张嘴确实很会哄女人高兴。
自己初见他时,他也是三言两语便将女佣哄得面红耳赤。
现如今又几句话哄得沈老夫人心花怒放。
这倒也算是他的本领。
“小锦,你今天便留下来吃个晚饭再回去吧?”沈老夫人说。
“是啊,表嫂。你帮奶奶修复了项链,留下来吃顿饭吧。”沈慕言笑眯眯地说,“正好奶奶喜欢吃饭时热闹。”
这话一出,祝锦倒不好拒绝,只得点头应下。
“我去交代厨房多备份饭菜。”沈老夫人起身,叮嘱道,“小言,你多陪陪你表嫂。”
“得令!奶奶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把表嫂哄得高高兴兴的!”
沈老夫人笑着摇摇头,起身离去。
虽然周围佣人不少,但和沈慕言坐在同一张桌旁,祝锦或多或少觉得有些许不适。
“表嫂,霍景城今天怎么没陪你过来。”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祝锦言简意赅地回答后,起身,“我去找奶奶说下忌口。”
她刚走两步便被沈慕言刻意拦下。
修长的柳叶眉蹙起疙瘩。
她嗓音冷冷,“你这是做什么。”
沈慕言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刻意前压靠近,“表嫂,你好像在躲着我?你就这么怕和我独处么?”
祝锦面色一冷,后退两步,和人拉开相应距离。
“我只是觉得,你我需要保持距离。”祝锦冷声道,“我和你并不熟。”
“认识认识不久熟悉了。”沈慕言看出祝锦戒备之意,他摊开双手后退两步,“表嫂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和您开个玩笑。”
祝锦脸上神色冷若冰霜,吐出的话语也不带半点感情。
“玩笑只有双方都觉得好笑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