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气转冷,应该要提醒她多添衣。
沈则看在眼里,但笑不语。
能够让魏安辰扭捏的,也只有她罢了,终究还是顺着说一嘴:“是了,我们陛下,最是用心。”
“回陛下,殿下方才去了内务府,拿了一些衣料。”小夏子顺势说着,满面笑意。
在座的三个人,都是最关心殿下的。
魏安辰嘴角含笑,到底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也不再掩藏。
不觉温和无比,“是朕亲自选的几批布料?”
小夏子微笑,“是了,殿下看着布料的颜色鲜艳,很是喜欢,说是孩儿穿在身上必定欢喜,所以拿回去打算给侄子侄女做保暖的衣衫,奴才方才叫人送去的时候,也拣选了给殿下的衣衫,陛下放心。”
“她既喜欢,你吩咐内务府多找些她喜欢的。”筆趣庫
小夏子见陛下有意让自己离开,也不多留,欢喜而去。
魏安辰想着她给侄儿侄女挑选衣衫布料的模样,定然是很温柔的,于是轻笑不语。
沈则看着这样不同于寻常的皇帝。
“也只有殿下可以让陛下如此了。”
慕轩在旁边点头:“如此,也多谢你们好心。”
慕玘和魏安辰对于景瑟景年的用心,也是难得一份了。
魏安辰和沈则都知道,慕玘喜欢孩子。
“你这般用心,若是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定然是万千宠爱的,只是不要宠坏了才好。”
沈则笑着打断慕轩:“果然是做爹爹的人,这话说起来就停不住。”
慕轩笑着,喝了一口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听阿晖说,你的病症还是没有好。”
魏安辰皱眉:“是。”
这病痛,也是当年沈太后清理后宫门户的时候,亲手种下的恶果。
沈晖渐渐在太医院站稳脚跟,也便知道了一星半点前朝的往事,魏安辰在那一夜之后,性格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他原本就与人不亲近的,得到皇帝和太医尽力照顾,身子好转以后,他更加不跟任何人说
筆趣庫话,就算是先帝找他,他也只是惜字如金。
所幸先帝体恤他受过重伤,后来也便随着他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十几岁的太子开始勤于政事,努力帮助先帝治理国家。
那一段黑暗的历史,成为了魏安辰心中永远的痛。
每当夜晚来临,他都会独自一人坐在御书房,回想起那段噩梦般的岁月,以及那些被沈若巧残害的亲人们。
沈则,偶然看到过几次,但是没有办法,他就算见到了,也只能默默陪着。
这一切,都成为了他心中无法抹去的阴影。
那一场大病,更是让他彻底明白了,只有完全把握好原本属于自己的权力,才能好好活着。
如今,沈太后虽然在朝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可是毕竟其他的沈氏门庭都在地方上,好歹还撼动不了前朝,沈则和沈晖继承了他们父亲的气性,倒不会和污秽之事同流合污。筆趣庫
其实,后宫女子的权力原本就是由她的丈夫,皇帝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