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有君之局限,臣有臣之虑。皇帝一旦做出决定,便是无法改变。
就算是掣肘,也只能君王受着了。
魏安辰本是有野心的,若不是因为这样,又岂会如此步步算计?
想到这里,慕玘心下有些释然,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淡淡一笑:“我知道陛下对我很好。可是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去面对。”
慕玘轻声叹道,眼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那是因为这个孩子,对自己来说算是付出了代价。
现在看来,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慕玘不禁冷笑,原来她也不过是为了自己而已。
慕玘脸色有些苍白,目光带了几许迷茫。
沈晖定定看着言欢为慕玘披上的披风,见绣着一大片的合欢花。
披风其实是素色的,这一点合欢,倒是衬托着穿上的人面色都红润了。
“我瞧着,阿姐的披风,不像是新做的,也不像是宫里的手艺。”
沈晖心细如发,潘倚碧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
wwω.ЪiqíΚù.ИěT许多,也便学会了认识宫中的东西。
如今这一条,虽看得出被小心收藏着,但终究还是不一样。
“弟弟好眼力。”
眼见被人瞧出了自己的心事,慕玘苦笑一声,急忙换了神色。
“以前家中带进宫来的,瞧着花样好罢了。”
这是子川送的。
子川并没有送她太多东西。
他从来是君子,发乎情止乎礼,没有逾矩,就送心爱的人礼物,也是大大方方,绝不私相授受。
这披风,是当年他们初见以后,子川随着子安哥哥来慕家拜年,为给她道歉,才送了来。
也算是见面礼。
便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
子川见她不肯收下,心中一急,伸手就要将披风抢回来。
可是在看到她脸上那淡淡的笑之后,又终于放下心来。
“怎么?难道你嫌弃我吗?”
子川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人儿,心里涌起一阵暖意,伸出手握住了她
htTΡδWwW.ЪǐQiKǔ.йēT的手。m.bīQikμ.ИěΤ
慕玘忽得有些羞赧,一时也没有挣脱开。
只记得子川笑意,十分温暖,比那日窗外的阳光还暖上许多。
慕玘一眼见着合欢便是喜欢,素色的披风上修满粉色大开的合欢花,谁人见了不会心生欢喜呢?
何况那时风风火火的她。
见慕玘神色,言欢也不敢再多说让她神伤,连忙换了欣喜的笑容:“今日陛下倒在听雨阁呢,没有再去德妃那儿了。”
沈晖看着言欢转移话题,心里有些疑惑,碍于在宫里,有些事装作不知才是最好,于是点点头:“这几日,德妃得了许多风头。”
这几日,陛下都在德妃宫里用晚膳。
众人都说后宫里惯常都是母凭子贵。
虽然皇后也有了身孕,终归是要多照顾胎像安稳的德妃。
这也许是因为皇帝陛下往听雨阁东道反倒是去的少了些的缘故。
孩子都还没有落地就晋升的,祁国开国百年倒是难得一见。
最开始,也便是前朝的贵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