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若还真的没有想到他能主动跟自己打招呼,挑了一下眉头,这人她可记得清楚着呢,掐她脖子,恐吓她,还威逼利诱让她离开君戈野。
呵,怎么办,她还挺小肚鸡肠的,现在看到他忍不住想要刺激刺激他。
“刀疤是吧,你来的还挺慢的,我刚从你主子的房间出来,陪他看电影看的我腰都疼了,你要是早来一会说不定就能看到我亲他了,你还别说,你主子的脸确实挺嫩的。”
其实她也有些好奇他们为什么要叫君戈野主子,但是现在既然是气刀疤,那就他怎么叫的她怎么说就可以了。
“你!!!”果不其然,她一说完刀疤气的头发都快要冒烟了,眉头竖了起来,眼睛猩红的看着她,活活的像是看妖妃一般。
要不是他手里还压着一个人,估计现在就又掐上她的脖子了。
但是苏婉若却觉得还挺有意思的,知道他现在不敢对自己动粗,就更舒坦了,“哦,对了,你一会回去的时候记得让你主子把病床换成双人床,跟他挤一块我腰真的受不了啊!”
说完,见好就收,不再看他跳脚的模样,转身仰着头高傲的像是胜利的公鸡般走了。
哼哼,气死你!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她刚转身,被刀疤压制住的人盯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
............
病房内。
刀疤将手里压制住的人狠狠的摁在病床前,脚一踢他的腿窝处,那人顺势跪下,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屈的仰着头,脸上满是不服。
刀疤铁青着脸,汇报着情况:“回主子,就是他一直在医院门口鬼鬼祟祟,刚才已经扒了他的衣服看了,他身上确实有鬼门的刺青,就是鬼门的人。”
此时君戈野已经戴上了那个平时用来掩人耳目的金色面具,冷着眼睨了一眼跪着的有些偏瘦的男人,“鬼门的人?你来这里是想继续杀我,还是来看我到底死没死的?”
清瘦的男人冷哼了一声,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一般,咬牙切齿,“自然是来杀了你!”
“呵,嘴倒是挺硬气。”君戈野冷笑着看了他一眼,“你现在在我手里,就不怕我先弄死你?”
清瘦男人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恶狠狠的瞪着他,“呸,我要是怕你们,我就不会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算我死了,我身后的鬼门兄弟们也会来给我报仇,早晚有一天,我们一定会灭了你们九幽宫,给我们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唔唔唔......”
这话一说完,他的脖子突然被君戈野掐住,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君戈野已经从床上移到了他面前,像是降落人间的谪仙一般,没有人发现,速度极快。
此时他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阴狠的脸上满是杀意,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给你们死去的兄弟报仇?呵呵,那谁给我奶奶陪葬!”
他奶奶好端端的一个人,被他们残忍的在鬼门杀害,现在他们竟然还敢对着他说要找他们报仇。
呵呵,好一招倒打一耙!
清瘦的男人此时已经被他掐的神志不清,呼吸困难,凭借着身体的本能想要挣脱开束缚,压根没有听清楚他说的什么。
宋城和刀疤知道君戈野内心的怨恨,也没有打算阻止,掐死就掐死了,他们想办法善后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君戈野却在清瘦男人还剩一口气的时候突然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咳......”清瘦男人如同获得新生一般,趴在地上疯狂的咳嗽。
君戈野站直了身子,冷眼看着他,因为刚刚剧烈的活动,身后的伤口再次撕裂,慢慢的渗出血珠,但是他好像没有感觉到一般。
声音透着凌冽的杀意:“这里是华国,我不想在这里杀人,回去告诉你们堂口的堂主,我还活着,让他们记得提前给自己烧好香,我九幽宫早晚灭了你们整个鬼门!滚!”
清瘦的男人也知道现在不是逞口舌之快,既然他能放过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等人跑后,宋城皱了皱眉,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君戈野,开口道:“君总,就这么轻易的放他走了?他不会再搞什么手段吧?”
君戈野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没事,在华国,他们还兴不起什么风浪。”
宋城想了想也对,如果在M 国或者N国,大街上杀人都有可能发生,但是现在这里是华国,华国的治安可是出了名的严格,他们就是有贼心肯定也没有贼胆。
就算是他们真的有贼胆,真的敢搞小手段,凭借君家在华国的势力和地位,捏死他们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只是君总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搬出来君家的......
因为伤口再次撕裂的疼痛,让君戈野脸色瞬间白了不少,眉眼间也显露出来不少的疲惫,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慢慢的闭上眼睛,掩去里面的潮涌。
其实刚刚他是真的想不管不顾的掐死那个人的!
一想到奶奶死在了他们手里,他根本做不到大度。
可是,就在最后,他的眼前突然闪过了苏婉若巧笑嫣然的脸......
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杀人凶手,会不会觉得他杀人觉得他可怕而疏远他?
在华国的土地上,就算是那群人先有错在先,他也没有资格凌驾于法律而要了他们的命,哪怕......他明知道放那人走是养虎为患。
可是,他真的不想看到若若失望和害怕的眼神......
真的不想失去若若。
............
另一边。
清瘦男人狂奔着跑出医院,跳上一辆破旧的二手车开向了一处废弃的工厂处。
这个地方群草丛生,墙体斑驳,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油腥味和腐臭味,看的出来这里已经荒废了很久了。
只见那个清瘦男人停下车,跌跌撞撞的朝着工厂里的一处破旧房子跑去,“三堂主,四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