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城监察司的司长名叫刘子,是朱宝一手提拔起来的。
眼看朱宝的姐姐在这里受了欺负,他立刻挺身而出,指着薛柔等人喝道:“你们这些人可真是胆大包天,当着我这个监察司司长的面,还敢胡闹。”
“我今天非得把你们抓起来,让你们好好反省不可!”
随着刘子的一声令下,那些监察呼啦一下子就围了上来,纷纷亮出手铐,要把薛柔等人全部带走。
“真是可笑,你们这群人互相包庇,胡作非为,却偏要装出一副冠冕堂皇,正义凛然的样子。”
“像你们这样的人身居高位,只会给華夏所有的管理层抹黑,我今天还就要跟你们硬杠到底了,倒要看看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公道二字!”
薛柔掷地有声地说着,并一步步地走到了朱宝面前,面色清冷,身上充满了凛然正气。
朱宝显然没有想到一个孕妇能有这么强悍的气势,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了。
可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他堂堂一城之长,要是被一个外来的女商人给吓住了,那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还有什么话语权?
“老刘,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这女人疯了!”
“必须抓进去,让她冷静冷静!”
刘子见手底下的人都不中用,便打算亲自上阵。
“你动下试试!”
苏皓只是一个眼神,刘子脚步猛地一停,心里头直发毛。
刘子当了这么多年的监察司司长,必然也不可能是个胆小怕事的草包。
可此时此刻,面对苏皓这双如潭水一般幽深的双眸,他的心里却莫名的七上八下了起来,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
别说继续叫嚣了,他甚至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这个年轻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们桂城可真是个法外之地,从上到下,就没一个秉公办事的人。”
“臭小子,你少在这里大放厥词,我们还轮不到你评判!”
刘子气急败坏的大吼着,掏出配枪,抵在了苏皓的脑门上。“你要是再干扰监察方办事,我一枪崩了你。”
村民们注意到了刘子的动作,纷纷吓得面色一变。
不得不说,还是有非常善良的人存在的。
哪怕这些人都很害怕朱宝等人,却仍旧为了善心,阻止刘子道:“监察司长怎么能拿枪恐吓普通人,这是違法的。”
刘子一听到有村民敢坏自己的好事,整个人当即变得气急败坏了起来,转手就把枪口对准了他们。
“你们再逼逼赖赖一句试试,我是监察司长,我当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面对穷凶极恶的暴徒,必须要第一时间铲除,确保群众安全,我是在保护你们,你们懂个屁啊?”
众村民欲言又止。
这番冠冕堂皇的话,从刘子嘴里说出来可真是恶心。
见大家都不敢再说话了,刘子满意的一笑,又将枪对准苏皓。
“咋样啊?你现在觉得如何?”
苏皓摇头一笑:“我觉得你像一个小丑。”
“你他**,真以为我......”
“嗡嗡嗡!”
不等刘子发怒,一阵阵马达的轰鸣声自远而近的传来。
回头一看,不远处的土路上开来了几十辆车,其中有一半都是迷彩吉普车。
而从这些吉普车上走下来的,则是一个个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战士。
“好......好家伙,这是什么情况?要打仗了吗?”
“不是吧,领头的那个好像是我们的桂市长,常常上新闻联播的对不对?”
“桂市长领着监察总长,和不少以往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大人物都出现了,我的天哪,这是我能接触的层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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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说纷纭之余,更让大家骇然欲死的一幕出现了。
这些人明明个个身份显赫,可此时他们却众星捧月一般地围着一位老者。
那老者的身份显然更加了得。
村民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更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高层云集于此,一个个都有些紧张。
谁能想到刘姐的死,竟然让这小小的村子变得如此热闹?
“我知道那老头是谁了,是东境总长!”
華夏四境内的最高长官是夏王,而在夏王之下便是境内总长了。
双方一个攘外,一个安内,都是手握重权的存在。
看到村民们个个都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朱碧心里头得意极了。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此时的朱碧满心欢喜,以为这些大佬都是弟弟找来帮忙撑场子的。
弟弟嘴上说着不愿意出面,实际上暗中发力,把整个最有势力的大佬都给请来了。
“苏皓睁开你们的瞎眼睛,看看来的是谁!”
“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可不光是在城里头有人脉。”
“放眼整个桂市,处处都是我朱碧的人!”
“你在金陵耀武扬威惯了,就以为到了桂城,也可以像以前一样把我踩在脚下,那你们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朱碧一脸扬眉吐气的模样,语气也越发猖狂了起来。
“薛柔你这个**人,以前在我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现在仗着有人给你撑腰了,竟然敢让这些保镖打我,今天我就先拿你出气,不撕烂你这张脸,我誓不为人!”
言罢,朱碧走到了正在往山上走的东境总长面前。
她满脸堆笑地道:“总长大人,让你见笑了。”
“我弟这么重视我的事情,竟把你给请来了,真是辛苦你了。”
“你来的正是时候,你看看这群**,一个个的都反了天了,跑到我们桂城来搞事行凶,可千万不能轻饶了他们呀!”
东境总长听着朱碧的这一席话,脸上露出了略有些愕然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弟是哪位啊?”
此言一出,朱碧瞬间愣在了原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反观朱宝,则是一副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的模样。
朱碧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蠢货?
她怎么会以为自己一个小小的城长,能把堂堂东境总长给请来呢?
莫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