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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浪走到金炽衡面前,脸上挂着笑:“大侄子,服了没?不服气?要不要再来点更刺激的?”他搓着下巴,不怀好意地提议:“扒光了,挂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上,让大伙儿都来瞻仰瞻仰咱金侯爷的英姿?”
地上的金炽衡猛地一哆嗦!扒光挂树?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别……别挂!浪哥!我……我错了!真错了!饶了我吧!”他几乎是哭喊出来的。再硬的骨头,也经不起卓浪这帮下手没轻没重、专攻下三路、脑子里还装满各种“奇思妙想”的恶匪折腾!
他是真被打服了,这帮孙子,心都是黑的!
“嗯?”卓浪掏了掏耳朵,故意把脸凑近,“刚才叫我啥?风太大,没听清!”
金炽衡浑身一颤,求生欲瞬间爆棚:“浪叔!”
“诶——!这才对嘛!”卓浪满意地直起身,脸上笑得像狗尾巴花,大手一挥:“行了,看你小子认错态度还算诚恳。拖湖边去,让他对着湖水好好反思!”
“得嘞!”陈黑熊应了一声,走上前,毫不客气地一把揪住金炽衡的后衣领,像拖一条半死不活的死狗一样,朝着不远处的湖边走去。
到了岸边,他抡圆了胳膊直接扔了进去。
“噗通——!!!”
一声巨响!金炽衡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砸进了湖心,水花四溅。
卓浪疑惑:“我让你把他扔湖边,你咋给整湖里去了?”
陈黑熊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劲儿好像使大了点。要不……我把他捞出来?”
“这……会淹死吗?”
“不能吧?俺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有被淹死的天骄呢!顶多……多喝几口水?”
“哦,那没事了!”卓浪瞬间放心,大手一挥,“捞个屁!让他在水里好好冷静冷静!”他转身,不再理会湖里的扑腾声。
噗!
一直在吃瓜的叶尘,忍不住乐出了声。看着金炽衡那不可一世的家伙,在荒村这群猛人面前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狼狈至此,实在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不过教训教训也好,这货天赋是顶尖的,就是性子太傲太刺头,像块棱角分明的顽石,确实需要好好打磨打磨棱角。
“叶尘师兄~”
一阵香风袭来,钟燕再次如影随形地贴到叶尘身边。
她那双媚眼水波盈盈,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和一丝妖冶的风情:“您如今可是被大家共尊为天路第一人呢!这不仅是您个人的荣光,更是咱们整个荒村的荣耀呀!”她的声音酥软入骨,仿佛带着小钩子。
叶尘脸上的笑意淡去,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的天际线:“第一人?不要再提这个名号。盛名之下,往往暗藏杀机。这未必是荣耀,更可能是一种捧杀。”
他不再多言,手腕一翻,一个江山袋出现在手中,直接递给了钟燕:“钟师妹,这袋中有两株树,你寻一处灵气充沛之地,将它们种下去。”
什么?
钟燕微微一愣。
“我从天玑仙院拔了两棵神树,叫做红丝龙木,种下去可以吞吐天地灵气,产生龙气,使之成为一方宝地。”
叶尘微笑道。
钟燕妖媚的俏脸顿时凝固了,轻薄纱裙下的娇躯明显一僵,红唇微张,那双媚眼里满是惊愕——从天玑仙院拔树?还是神树?!
叶尘手腕随意一翻,只听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株庞然大物凭空出现,重重地砸落在钟燕面前的土地上!
红丝龙木!
树如其名,粗壮的树干呈现出一种深沉而尊贵的暗红色泽,上面天然缠绕着如同虬龙盘绕般的纹路,隐隐散发出古老而威严的气息。
树冠虽在移植时有所收敛,但那巍峨的百丈高度,依然将钟燕衬托得如同站在参天古木下的渺小蝼蚁!
钟燕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倒吸一口凉气!
天哪!这每一棵树,怕不得有数十万斤?!让她一个人去种?这简直……这简直是要她的命!
“去吧。”叶尘的声音适时响起,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带着点温和的笑意,目光落在钟燕那张写满惊惶的俏脸上,“找个风水宝地,把这两棵宝贝疙瘩好好种下去。这可是咱们荒村未来的根基。”
钟燕对上叶尘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头猛地一跳,充满了慌乱。她感觉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在那双深邃的眼眸前无所遁形。她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垂下眼睑,用力点头:“是……是!师兄,我这就去!”
说罢,她银牙暗咬,深吸一口气,周身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她张开双臂,艰难地环抱住其中一棵红丝龙木那比她腰身粗壮十倍的树干。饶是她修为不弱,此刻也显得异常吃力!
“嗯——!”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她喉间溢出。
她纤细的柳腰承受着万钧重压,弯折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汗水瞬间浸透了那身本就轻薄的纱裙,额前、颈项、锁骨处,晶莹的汗珠如断线珍珠般滚落。
那被汗水湿透的纱裙,此刻紧紧地贴服在她玲珑浮凸的娇躯之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汗水浸润下的肌肤,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极致诱惑的质感——比最上等的象牙还要细腻白皙,比温润的羊脂美玉还要莹润**,比最光滑的名窑瓷器还要透着莹莹光泽。
就在钟燕咬牙坚持,香汗淋漓,浑身灵力激荡到极致,几乎无暇他顾之时——
“咳,”叶尘的声音响起,他随意地抬手指了指她的胸口方向,“钟师妹,你……走光了。”
“啊?!”钟燕下意识地顺着叶尘所指的方向低头看去——
纱裙被汗水紧紧吸附,轮廓几乎纤毫毕现!更要命的是,因为弯腰用力,领口早已松散开一大片。
“嘤咛——!”
一声又羞又急的惊呼从她红唇中溢出!那张原本就因用力而泛红的俏脸,此刻更是如同熟透的胭脂果,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松开抱着树干的手,双臂猛地交叉护在胸前,连忙低下了头,羞得连耳根都红透了。
叶尘看着她这副羞窘难当的模样,语气却带着一种长辈般的温和与提醒:“以后啊,做事的时候,还是别穿这种……不太方便的衣服了。”
“当然,穿衣打扮是你的自由。只是,荒村百废待兴,咱们每个人都要为建设出力,总不能……被这些小事绊住了手脚,你说是吧?”
钟燕闻言,娇躯再次猛地一震!她瞬间听懂了叶尘话语中隐含的敲打之意——不仅是提醒她着装不当,更是在点醒她,莫要再沉迷于那些无谓的魅惑姿态,该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了!
一股寒意夹杂着敬畏从心底升起,她不敢有丝毫忤逆,头垂得更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连连应道:“是……是!师兄教训的是!我明白了!绝不敢再犯!”
“嗯,”叶尘微微颔首,对她的态度似乎还算满意,语气缓和下来,“你先去换身利索点的衣裳。然后,去找清旖她们几个过来帮忙。人多力量大,找个灵气最充裕的地方,务必把这两棵红丝龙木稳妥地种下去。此事要紧。”
说完,他不再看依旧羞窘交加的钟燕,转身自顾自地朝着村中走去,仿佛刚才那场旖旎又尴尬的插曲从未发生过。
叶尘的身影穿过古木掩映的小径,最终驻足在荒村深处那座气势恢宏的宝库大门前。厚重的石门敞开着,内里珠光宝气隐隐透出,映照着门口忙碌的三道倩影——正是颜清梦、颜月璃和颜凝儿三姐妹。
她们正指挥着几名村中子弟,有条不紊地将新入库的珍宝分门别类,清点造册。
“叶尘!”
眼尖的颜月璃率先发现了他,清亮的嗓音带着惊喜。颜清梦和颜凝儿闻声也立刻停下手中事务,齐齐转身,莲步轻移,盈盈上前向叶尘行礼问好。她们的裙裾在微风中轻扬,姿态优雅动人。
叶尘连忙摆手,脸上绽开一个真挚温暖的笑容,目光柔和地扫过三张如花似玉的面庞:“快别多礼。我说过,荒村就是你们的家,在这里,自在就好。”
“叶师兄放心,”颜清梦莞尔一笑,声音如同清泉流淌。
她今日将一头如瀑的黑发松松挽成了高髻,更衬得脖颈修长优美。
发髻间斜插着一支精巧的珠玉步摇簪,此刻阳光恰好穿过枝叶缝隙洒落其上,那莹润的珍珠与剔透的玉石折射出璀璨却不刺眼的光芒,仿佛在她鬓边跳跃着点点星辰。
她鲜红的唇瓣微微上扬,面若初绽的芙蓉,肌肤细腻无瑕,一双细眉弯弯如柳叶裁成,整个人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秀雅清绝,那份从容气度令人见之忘俗,不由得在心中暗赞一声绝世风华。
叶尘的目光在颜清梦身上停留片刻,心中愈发欣赏。
比起某些人的张扬或刻意,眼前的女子宛如一块温润美玉——知性聪慧,谈吐间自有章法;气质高贵却无半分奢靡之气;仪态端庄而不显拘泥做作;待人热情真诚,却无丝毫轻浮躁动。
她身上那种洞察世事的通透和沉稳,是真正经历过风浪、拥有大智慧的女子才具备的,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信赖。
“叶尘!”颜月璃活泼地接过了话头,一双美目流转着兴奋的光彩,桃腮因激动而染上淡淡的红晕,更显娇俏,“清旖姐安排我们三姐妹协助管理宝库,这次咱们荒村可真是富得流油啦!刚刚我们姐妹合力才清点完毕,你猜怎么着?”
“折合成五品晶石计算,咱们足足得了四百七十五万斤!”
这个天文数字让叶尘心头也是一震,脸上露出由衷的喜悦。
旋即他目光转向颜清梦,语气中充满了感激与后怕:“这次能有这么大的收获,多亏了清梦姐周天仪的神机妙算!如果不是行动之前你力主占卜,我们贸然出击,恐怕不仅颗粒无收,更要陷入至尊联盟布下的天罗地网,后果……不堪设想。”
他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周天仪推演出的画面——至尊联盟的大军早已在预定的目标点严阵以待,杀气腾腾,只等他们一头撞入陷阱。那份寒意,至今想来仍令他脊背微凉。颜清梦那关键的一卦,无疑是挽救了整个荒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