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傅念念做了大唐女官之后,便很少出现在世人眼中。
她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朝廷不见她的身影,长安亦不见她的身影。
渐渐的,在长安百姓眼中,傅念念已然慢慢被淡忘。
傅府。
庭院,傅念念坐在庭院中的石桌旁,撑着下巴看着程处默用脚颠着足球。
而她的身旁,还坐着同款表情动作的两个女孩。
当初武诩,武顺的姑母将二人托付于傅念念之后,傅念念便将二人留在了身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看待。
“好帅。”
这两个字从傅念念口中说出,宛若一个小迷妹此刻正看着自己的偶像一般。ωωw.Bǐqυgétν
武顺则好奇的盯着程处默脚上的足球,武诩瞥了瞥嘴,以他人听不到的声音说了句“无聊”。
颠了二十几个,球便从程处默的脚上滚落了下来。
颠足球,这是李承乾获得了足球精通后,又为足球队填的一些训练方法。
看着程处默将足球重新踩在脚下,傅念念惊疑出声。
“程公子,你这鞋子怎么感觉有些不同?”
程处默一笑,抱着足球走到石桌旁坐了下来,大口喝下了傅念念刚刚为他倒的茶。
“这是太子殿下专门为踢足球设计的球鞋,穿上这个,踢球就不疼了。”
这时候的布鞋和靴子,实在不适合踢足球。
就在这时,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年迈的管家。
“福伯,怎么了?”
看着匆匆忙忙的管家,傅念念疑惑出声,她的这个老管家,向来沉稳。
被叫做福伯的老人不着痕迹的看了武诩武顺一眼。
“小姐,应国公府来人了。”
听到福伯的话,武顺与武诩面色一紧,傅念念也微微皱眉。
“来的人是谁?”
“应国公嫡长子,武元庆!”
应国公武士彟虽然已经去世了,但武元庆此刻还未继承他的爵位。
此刻,正是应国公府最尴尬的时候,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应国公与太上皇走的近。
李二对于应国公的态度还有待商榷,这就造成了没人敢在朝堂上提及此事,武元庆袭爵的事情便被一再耽搁下来。
这一次武元庆来的目的,便是为了他的妹妹,武顺。
他需要助力,他需要有人在李二面前提及自己袭爵之事。
但他又不想花费巨大代价去促成此事,毕竟在他看来,以后整个应国公府都是他的!
所以他就将目光放在了自己两个国色天香的妹妹身上。
武诩带着武顺出逃,也是为了此事。
“福伯,带武公子去大厅休息,我马上就去。”
福伯点了点头,再次看了武诩,武顺两女一眼,随后便退了下去。
武顺紧张的拉起妹妹武诩的手,忐忑不安的看向傅念念。
傅念念见状,微微一笑。
“你们叔母将你们托付于我,我自然会帮你们,放心吧。”
听到傅念念的话,武顺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赶忙道谢。
武诩却眉头紧锁,傅念念再怎么说,也只是五品官而已。
傅念念对着程处默盈盈一礼。
“程公子,还请在此稍作休息,念念去去便来。”
程处默点了点头,目送傅念念离开。
傅念念离开不久,武诩突然重重叹了一口气,程处默微微挑眉,看向她。
他也听傅念念说过两女的事,虽然同情,但他也不打算做什么,自己的身份有些敏感,参与这些事恐怕会给自己老爹平白无故树立敌人。wap.bΙQμGètν
毕竟程咬金从小便教育程处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事若关己,将敌人高高挂起……
“也不知道傅姐姐此次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听着武诩喃喃自语,程处默上心了。
“武家丫头,你这是啥意思?”
武诩神色有些纠结,似乎挣扎了许久,才缓缓说道:
“我那兄长,最喜色,经常逼良为**……”
武诩还未说完,院中早已没了程处默的身影。
武顺疑惑的看着武诩。
在他记忆中,虽然自己这个兄长嚣张跋扈,禽兽不如,但还从未听说过逼良为**这种事情。
……
傅府大厅。
一白色锦服男子正坐于客位,彬彬有礼的喝着茶。
在最上方的主位上,傅念念神态自若,没有丝毫紧张。
而事实上,自武元庆进入傅府之后,便一直谦卑有礼,从未有过半分跋扈之举。ъìQυGΕtV
他来时已经将傅府打听了个遍,对于这个皇帝亲封的五品女官,他实在不想得罪。
这么多年,他能活的如此安稳,全仰仗他欺软怕硬的性格。
凭他的直觉来说,面前这位温顺的女子,不能惹!
“不知今日武公子来我傅府,可是有何要事?”
傅念念浅浅一笑,明知故问,却也让武元庆挑不出任何毛病。
“呵呵,今日打扰,还望傅大人见谅,听闻舍妹在府上,不知可有此事?”
傅念念点了点头,她并不打算隐瞒,瞒也瞒不住。
“舍妹顽皮,前些日子与我闹了矛盾,我本想着吓唬她一下,说将她们嫁人,哪料到二人竟直接离家出走了,哎,是我这个做兄长的错。”
武元庆态度温和,还主动认了错,这让傅念念微微侧目。
“吓唬她们?”
武元庆眼睛一眯,随后脸上快速恢复无奈之色。
“是啊,父亲过世的早,傅大人不了解失去至亲的痛苦,我又怎么会舍得将两个妹妹这么小便嫁出去呢。那日实在情急,这才脱口而出,哎,我悔啊!”
武元庆说着说着,似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脸上懊悔之色不似作假。
傅念念眉头紧锁,一直以来自己所听,虽然都是武顺武诩一面之词,但那种对于她们兄长的厌恶不可能作假。
看着面前情真意切的武元庆,傅念念犯起了难,毕竟武顺和武诩,还是两个未长大的小丫头罢了。
难不成真是武元庆吓唬她们,她们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