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服青年顺着衙役分隔开的道路向着戏台最前面走去。
此时最靠近戏台的观赏亭中几乎已经坐满了人。
而能坐在这最靠近戏台观赏亭的人,非富即贵,大多都是乡绅权贵。
见锦服青年向着这边走来,坐在观赏亭中的那些人纷纷起身,让出位置。
一个王爷,他们得罪不起。
锦服青年似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挑了一个心怡的位置舒服的坐了下来。
见锦服青年坐下后,周围的人才开始纷纷落座。
距离锦服青年不远处的一个观赏亭。
李丽质鼓起嘴来,有些不满的看着刚刚远处发生的一切。
“皇叔还是这般蛮横无理。”
李绛仙好奇的看向李丽质,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李丽质指了指锦服青年的方向。
“六皇叔,荆王。”
“因为就比皇兄大一岁,所以小时候我们相处的比较多。”
“六皇叔从小便性格嚣张,蛮横跋扈……”
……
李丽质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李绛仙一边点头一边看向锦服青年的方向。
从刚刚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李丽质所言非虚。
李丽质说着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绛仙疑惑的看着李丽质。ъìQυGΕtV
“怎么了丽质?”
李丽质嘿嘿一笑。
“绛仙姐姐,你猜猜我这个六皇叔在宫里最怕谁?”
“太上皇?”
李丽质一脸神秘的摇了摇头。
“陛下?”
李丽质再次摇头,这时候她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得意的笑容。
“绛仙姐姐你肯定猜不到,六皇叔在宫里最怕皇兄了。”
李绛仙不可置信的看着李丽质。
“他不是你们的皇叔么?怎么会怕太子殿下?”
李丽质渐渐陷入回忆之中。
“六皇叔小时候经常捉弄宫中的那些弟弟姐妹。”
“有一次他想抢我的糖果,正巧被皇兄撞见了,就被皇兄给揍了。”
“后来六皇叔不服,去找皇爷爷告状,皇兄一点事没有,六皇叔却被禁足了半个月。”
“皇兄知道六皇叔恶人先告状后,又冲进六皇叔的住所将他揍了一顿。”
“从那之后,有皇兄在的地方,就很难看到六皇叔的身影。”
李绛仙听着李丽质的话,嘴角一抽。
“太子殿下,小时候这么暴躁吗?”
李丽质摇头笑了笑,没有回答李绛仙的话。
就在这时,钟鼓琴鸣自四周响起。
李丽质抬头看向戏台之上。
“绛仙姐姐,戏曲表演开始了。”
李绛仙点头,同样将视线放到了戏台上。
戏台之上,一身着戏服的女子边走边轻轻吟唱:“野花迎风飘摆……”wap.bΙQμGètν
女子虽画了戏妆,台下众人却能从她的一颦一蹙之间,感受到丝丝凄苦之意。
“踏谣和来,踏谣娘苦和来——”
蓝田县令凑到锦服青年近前,低声解释道:
“王爷,今日这首戏曲名叫《踏摇娘》,讲的是……”
锦服少年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蓝田县令的话。
此刻,他的注意力全放在第一个出场的那个女戏子身上。
蓝田县令见状,识趣的退到了一旁。
女子所饰演的凄苦妇人形象入木三分,让台下的观众不自觉深陷其中。
在第一场落幕之时,许多人还浑然不知。
当他们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发出声声赞美之词。
太常寺的每一次戏曲表演,都会带给他们不一样的体验。
就在戏子登台鞠躬致谢,离开戏台之后。
锦服青年召来一旁的蓝田县令。
“去太常寺,将刚刚那个女戏子带过来。”
蓝田县令没有丝毫迟疑,应声退了下去,他刚刚已经猜到这样的结果。
片刻之后。蓝田县令带着两个人回到了观赏亭中。
“太常寺录事,余江,拜见王爷!”
锦服青年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理会,而是看向了其身后的那道倩影。
在台上,面前女子画着戏妆,锦服青年看的不真切。
此刻,看着卸完戏妆的女子,锦服青年整个眼神都变了。
面前这个戏子的姿色,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高上几分。
“余录事。”
太常寺录事赶忙应和。
“属下在!”
“这个戏子,本王要了!”
太常寺录事听到锦服青年的话,心中一惊,暗暗叫苦。
而他身后的那名戏子,娇躯则忍不住颤抖起来。
锦服青年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戏虐的神色,缓缓靠近戏子。
那名戏子见锦服青年将手伸向自己,吓得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刚刚听到他们的对话,戏子知道,自己面前的是一位王爷。
他们这些优伶地位本就低下,若是惹怒了一位王爷,后果不堪设想。
锦服青年勾起戏子的下巴,缓缓的将嘴巴贴近戏子耳边。
“告诉本王,你的名字。”
“称…称心。”
锦服青年摸了摸戏子的脸蛋。
“称心?当真是好名字。”
锦服青年说完,转身看向太常寺录事,见其迟迟不回话,锦服青年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本王要带走她,有问题?”
太常寺录事看了看身后的戏子,又看了看锦服青年,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ωωw.Bǐqυgétν
“称心送给王爷也无妨,只是,只是……”
锦服青年皱眉看向太常寺录事。
“只是什么?”
“只是…称心他是男儿身。”
此话一出,场面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锦服青年一脸懵逼的看着太常寺录事。
男儿身?
自己刚刚……
“呕…呕~”
“王爷。王爷你没事吧,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