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动作极快,整套动作甚至没有丝毫的停顿。
从苏家派来的人身前做这么大的动作,却愣是没被察觉。
他们裹挟着苏雨晴快速离开。
而苏家的人,却仍在法医部的大门外到处寻找着苏雨晴的踪迹……
后面的画面姜如玉已经看不进去。
她点下倒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本想要看清楚那些绑走苏雨晴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可不管看了多少遍,都没能发现半分纰漏。
那些人有备而来,打扮更是谨慎,根本没有一点破绽。
好在,苏昆也过来跟姜如玉一起查看。
和姜如玉不同,苏昆只看了两遍,便直接打电话开始安排起来。
他记下了那几个人离开的方向,叫人一路上查看监控。
凭借苏家的实力,没费多少力气,便将周围的监控全都调了出来。
那几个男人推着**车,直接来到了一辆事先准备好的面包车上。
苏昆又打了个电话出去。
这次,没等多久,电话便又打了回来。
苏昆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几句,随即直接起身,一边对姜如玉开口,一边往饭厅外走去:
“如玉,你先在家里等着,我出去一趟。”
姜如玉哪里还有心情吃饭,连忙也起身跟上:
“我也和你一起去。”
苏昆闻言稍作停顿,随即点头。
有他在,姜如玉跟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姜如玉快速追上苏昆,并肩准备离开。
临出门时,姜如玉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苏笑说道:
“笑笑,你受了伤,就先不要去学校了,还有年年,公司的事先放一放,就在家里养伤吧。”
苏笑乖巧点头。
姜如玉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犹豫片刻,到底还是转头离开。
苏昆和姜如玉一走,便只剩下苏笑和傅司年两人。
饭厅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苏笑关掉手机页面,默默将电话收了起来。
而傅司年由始至终,目光就没从她的身上挪开。
如今见苏笑脸色平静,似乎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终于好奇地开口:“你不是不喜欢苏雨晴?为什么要帮她?”
如果不是苏笑,姜如玉这会儿可能还以为苏雨晴在耍什么花招,根本不会联想到绑架上。
若是再拖延上几个小时,说不准苏雨晴就被彻底带走,更有可能……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任谁都听得出他的意思。
苏笑稍作沉默,而后才道:
“我只是不想爸爸妈妈伤心。”
虽然这样说,但在傅司年看来,还是苏笑不忍心看苏雨晴撕票,所以才会给姜如玉看视频。
他的笑笑,就是太善良了!
而刚刚,姜如玉和老孙说话的空隙,她不但想到苏雨晴可能出事,而且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竟然还破解了法医部门的监控视频!
这么快的速度,这么厉害的手段……
傅司年看着苏笑,眼睛亮亮的,仿佛在看这世界上的珍宝。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傅司年的目光被打断,随即接通电话。
简单说了几句,很快,傅司年便挂断了电话。
察觉苏笑正在看着自己,傅司年当即开口:
“是关于沈舒柔的。”
“她没死,因为被送医及时,被抢救回了一条命。”
“不过……”
傅司年看着苏笑翘起的眉头,略作停顿,然后继续道:
“那发子弹对她大脑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永远都不可能清醒,只能成为植物人,一辈子躺在床上。”
这下,苏笑直接愣住。
脸上的表情更是直接凝固。
像是没听清一般,不确定地反问:
“你说什么?”
傅司年一字一句地认真重复:“沈舒柔成了植物人,永远不可能清醒!”
“当初她去医院大闹,害得你爷爷激动,病情发作,哪怕你拼尽全力的救治,最后也无力回天,最终导致沈爷爷永远无法清醒。”
“现在,沈舒柔也成了这个样子。”
“她做的一切,全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一刻,在傅司年看来,沈舒柔没有死才是最好的结果。
若轻易让她死了,那也太便宜她了。
只有让她亲身感受到沈爷爷的痛苦,才算痛快!
傅司年忽然想起了昨天苏笑去见沈舒柔时,苏笑问沈舒柔是否后悔。
那时的沈舒柔是怎么回答的?
她愤怒、嚣张、甚至诅咒苏笑,就是没有半分悔意……
各种念头交替浮现,最终,傅司年压下了所有的情绪,只对苏笑问道:
“笑笑,你要去看看她吗?”
“不了。”
苏笑缓缓摇头。
不管沈舒柔再怎么凄惨,得到了怎样的报应,爷爷都不可能恢复了。
苏笑神情黯然,她放下筷子,开口道:
“你慢慢吃,我去休息了。”
傅司年哪里还有心情吃饭,此时他心里全都懊恼。
早知道会让笑笑不开心,他就不说沈舒柔的事了。
可现在话都已经说了出去,想要收也来不及了。
傅司年连忙起身,“我也吃饱了,我陪你休息。”
苏笑:???
她要休息,傅司年陪什么陪?
但他住的院子,就在苏笑院子旁边,就算不陪同,想要回去也是顺路。
苏笑到底没有拒绝。
示意保姆可以收拾餐桌,然后和傅司年离开了饭厅,回到院子休息。
傅司年本来应该回苏永安的房间,但路过时,傅司年连眼珠子都没歪一下,直接忽略,跟在苏笑的身后,一路直接来到她的房间。
面对苏笑的质疑,他更是理所当然地说道:
“笑笑,你头上的药该换了,我来帮你。”
苏笑伤在后脑,想要自己换药的确是不方便。
不过那本就是皮外伤,经过一晚的修养,现在都已经结痂,即便不换药,要不多久伤口也会痊愈。
但不等苏笑拒绝,傅司年已经揭掉了苏笑后脑的纱布。
他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医药品,操作熟练地更换着纱布。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傅司年不但清理伤口,换了药,并且重新换了干净的纱布,处理得干干净净。
只是,放下镊子的一瞬间,傅司年身体突然一晃。
他撑着桌子的边缘,一手扶额,故作惊呼道:
“哎呀,我的头好晕,我,我需要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