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柔疑惑间。
那便傅司年的车子已消失不见。
计划失败,最终沈舒柔只能灰头土脸地回了沈家。
刚进大门,沈舒柔就迎上了楚艳丽劈头盖脸的责骂:
“沈舒柔,给你请老师早就到了,等了你都快半个小时,你干什么去了!”
沈舒柔这才想起自己每天还有钢琴私教。
她心一慌,面上却是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
“对不起妈妈,我也没想到回来这么晚,我这就去上课。”
私教进门就要开始算钱,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全都浪费了!筆趣庫
沈舒柔不敢耽误,脱了鞋子就往楼上跑。
而即便匆忙,她也没忽略掉楚艳丽脸上的不满。
这种不满,曾几何时都在面对沈思时才会出现。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将沈舒柔包围。
就连钢琴课她都上的心不在焉,送走老师后,她看着客厅里的沈名山和楚艳丽,小心翼翼地开口:
“爸爸,妈妈,其实我今天是去找沈思了,所以才回来晚了。”
沈名山愁眉不展,冷冷地看了沈舒柔一眼。
公司接连不断遭受打击,他早没了沈舒柔刚回家时的好心情。
“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好好上课,别浪费了你妈给你请的家教就行。”
沈名山冷冷开口。
他根本就不信沈舒柔刚刚的话。
沈舒柔指不定去哪里玩疯了,怕被挨骂,所以才编了个借口。
况且,就算她真的去找沈思,也没必要。
沈名山费尽心机都找不到沈思,根本就不信沈舒柔能有什么线索。
但下一刻,沈名山便听见了沈舒柔说道:
“爸爸,我亲眼看见沈思从嘉程里出来,她还在嘉程里上班。”
“什么?”
沈名山一惊,随即坚定反驳:“这不可能!”
他早上在停车场等了那么久都没看见沈思。
沈舒柔怎么可能看见沈思?
沈名山板起脸,教训道:
“舒柔,你贪玩爸爸不怪你,但怎么能说谎话!”
沈舒柔立刻开口解释。
“爸爸,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下,楚艳丽的脸也黑了:
“舒柔,妈妈知道你从小在外面生活,没有人教你做人的道理,现在既然回家了,你就要记住,爸爸妈妈是最爱你的人,你永远都不能欺骗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我……”
沈舒柔几乎都要哭了出来。
她很想说出自己今天看到的一切,说亲眼看见傅司年去嘉程把沈思接了出来,还对她呵护有加。
可转念想到傅司年对沈思的态度,又硬生生地忍了回去。
不行,不能说太多。
反正就算是找到沈思,也不一定能够改变沈家现在的状况。
就算沈家真的是破产了,她也不能让沈思有机会重新回到沈家,她绝不允许被沈思抢走一切!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而如果能够在沈家破产前就嫁给傅司年,那她以后更不必依靠沈家生活!
想通了一切,沈舒柔当即低头:
“爸爸,妈妈,那也许是我看错了,我先去练琴了。”
她的示弱让沈名山十分满意,他摆手:
“等等。”
“舒柔,爸爸知道你是为了家里着想,但有这个精力,你不如去和陈俊说说,让他们陈家先恢复和我们的合作。”
面对沈名山的要求,沈舒柔仍是低眉顺眼的回应:
“我知道了爸爸。”
“知道那就立刻去,你要知道,早一天恢复合作,公司也能早一天盈利。”
沈名山说着,楚艳丽已经准备了礼品,他们没让沈舒柔继续练琴,而是让她拿着礼品直接送去陈家。
陈俊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主动和她联络了。
而她为了去搭上傅司年,也许久没有主动去找陈俊。
这个时候去陈家,多半也是无功而返。
沈舒柔不情不愿,但脸上却没有太多表现。
在沈名山和楚艳丽的注视下,低着头坐上了去陈家的车子。
……
整整一个下午,沈思都在认真工作。
她效率极高,不但快速处理好累计的工作,更是提前完成了一部分明天的工作。
至于无法提前完成的,她也对助理做出了交代,几乎安排好了一切。
其余若再有什么麻烦,便电话或者短信联系。
安排好一切时,正好也到了下班时间。
沈思刚合上电脑,傅司年的电话堪比闹钟,准时地响了起来。
一天三遍,这男人好像不知道疲惫一样。
明明已经工作了一天,可傅司年仍十分兴奋。
他脸上容光焕发,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
就连身上的西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套新的。
沈思上上下下的看了他一番,在傅司年开口之前主动说道:
“很帅气。”
傅司年眼睛一亮,不自觉地挺直了背。
“喜不喜欢?”
他故作镇定,但嘴角的弧度根本压不住。m.bīQikμ.ИěΤ
他垂着头,光洁的皮肤比许多女生都要细腻,而一双眼睛仿佛会发光一样,目光灼热的等待沈思的答案。
四目相对,沈思的脸一热。
她目光微微偏开,轻咳一下才不自然地开口回道:
“不错。”
“小思,你的脸红了。”
这细微的反应被傅司年捕捉,他嘴角的笑意更大: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喜欢我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虽然能够感受到沈思对自己的接纳,但这还是第一次从沈思的脸上看到害羞的情绪。
傅司年当即抱起沈思,激动的开始转圈圈。
滚烫的双臂牢牢地锁住了沈思的腰身,身体虽然腾空,但傅司年的手臂却让人分外安心。
像是被傅司年的高兴感染,沈思的眉眼也弯了起来。
终于,傅司年将沈思放下。
两人仍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傅司年将头抵在沈思的额前,眼中深情翻涌:
“小思,你好美。”
他一边称赞,一边又好似苦恼的诉苦:
“怎么办,我好喜欢你啊!”
沈思笑盈盈问道:“那我给你开些药?”
傅司年只觉得她更可爱了。
“不用开药,我的药就是你!”
他再度低头,鼻尖和沈思的磨蹭,鼻息交汇,傅司年的心脏早不知道跳到了哪去。
怀里的少女娇嫩,美丽,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放在手心里呵护。
傅司年双臂收紧。
但感受到少女柔软的腰肢,又赶忙松了几分力气,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她。
呼吸交错,只要傅司年低下头,随时便能吻上沈思的唇。
傅司年喉结滚动。
随后,停车场里响起了他压抑且充满磁性的声音:
“小思,我可以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