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国的守军则利用他们对地形的熟悉,与敌人展开残酷的巷战和据点争夺。在变成废墟的城镇里,埋伏的盟军坦克(通常是那些老旧的型号)会从街角进行伏击,攻击魔联军坦克的侧面。步兵则用反坦克火箭筒从窗口、地下室袭击笨重的装甲目标,用燃烧瓶对付步兵。魔联军发现,占领一片废墟并不意味着安全,反而意味着陷入更致命的陷阱,他们的重型坦克在狭窄的街道中难以转身,常常成为从四面八方发起的**式攻击的目标。
天空之上,帝国租赁的“狮鹫”级空中堡垒撕破云层,出现在战场上空。它们庞大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山峦,投下的重磅炸弹精准地落在魔联军后续梯队和补给线上,尤其针对那些行动缓慢的马卡多和帝皇毒刃,试图切断它们的支援。
战斗从白昼持续到夜晚,又从天黑厮杀到天明。钢铁巨兽的残骸如同墓碑般点缀在泥泞的战场上,燃烧的坦克和载具提供了唯一的光亮。雨水混合着鲜血和燃油,将战壕变成了暗红而粘稠的泥潭。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烧焦的恶臭和臭氧的味道。魔联军的攻势一次又一次被击退,又在新的炮火准备后再次涌上。盟军的防线多处被突破,又多次在亡命的反击、预备队的填充和惨重的装甲牺牲下勉强恢复。
这不是一场干净利落的战斗,而是钢铁与血肉、先进与落后、毁灭与意志之间最原始、最残酷的消耗战。每一寸土地的得失,都浸泡着双方士兵的鲜血和燃烧着钢铁的残骸。但正是在这无休止的炮火、死亡和泥泞中,一种新的东西在盟军士兵心中生根发芽——那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一种近乎固执的信念:他们能守住。他们必须守住。帝国的援助并非遥不可及,它化作了精准的炮火、坚固的工事、顾问们冷静的眼神以及那些虽老旧却同样奋战至死的钢铁坐骑,就在他们身边。
jxx所期望的“锁链”,正在用钢铁与血肉锻造成型,死死缠住魔联军这头由钢铁巨兽组成的野兽的四肢,让它每一次挣扎,都感到刺骨的疼痛和生命的流逝。巧克力国的土地,正真真切切地变成一个巨大的、吞噬钢铁与生命的要塞,而盟军,正用自己的生命、意志和过时的钢铁,成为这座要塞最坚固的城墙。
焦点聚集在巧克力国防线上一处名为“烈日要塞”的战略要地。这里是一条主要公路和数条铁路的交汇点,原本是繁华的城镇,如今已大半化为废墟。魔联军决心不惜代价夺取此地,为其装甲部队打开通往纵深的通道。
钢铁巨兽的冲锋
清晨,炮火的嘶吼取代了鸟鸣。超过三十辆黎曼·鲁斯坦克,在五辆马卡多重型坦克和一辆如同移动山岳般的帝皇毒刃的带领下,如同决堤的黑色铁水,向着“烈日要塞”的外围防线涌来。大地在它们的履带下颤抖,引擎的咆哮压过了炮弹的爆炸声。它们无视了前方零星的反坦克炮火,那些炮弹大多只能在它们的正面装甲上弹开,留下无用的凹痕和火星。
死亡陷阱的激活
“所有单位,按预定计划!放它们进杀戮区!” 帝国顾问的声音在无线电里冰冷而清晰。
盟军阵地一片沉寂,仿佛已被之前的炮火准备摧毁。当魔联军先头的黎曼坦克集群冲过最后一道象征性的铁丝网,踏入城镇外围的开阔地时,地狱之门打开了。
首先发难的是预先精心测距并伪装起来的“雷神之锤”自行火炮群。来自帝国的炮手们冷静地输入参数,重炮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高爆弹和混凝土破坏弹并非直接瞄准坦克最坚固的正面,而是如同重锤般砸在坦克集群的前后左右。巨大的爆炸不仅撕裂了伴随的步兵,更掀起了遮天蔽日的泥浪和烟尘,严重干扰了魔联军坦克车的视野。一辆马卡多坦克的履带被近失弹炸断,这头巨兽哀嚎着停了下来,瞬间成为了靶子。
紧接着,从废墟楼房的窗口、半塌的地窖入口、甚至伪装的**堆后,盟军的反坦克小组开火了。巧克力国的士兵们操作着他们能获得的一切武器:老式的PAK 40反坦克炮冒着被瞬间摧毁的风险,向着黎曼坦克的侧面开火;帝国的“铁拳”和“战车噩梦”火箭筒拖着尾烟,呼啸着扑向目标。一辆黎曼坦克的侧面被连续击中,弹药架被诱爆,炮塔在绚烂而致命的火焰中飞起十几米高。
绝望的装甲对决
盟军仅有的几辆现代化主战坦克(帝国租赁的“豹”式)从预设的隐蔽阵地中冲出。它们利用烟尘的掩护,进行短暂的停车射击。高速穿甲弹精准地命中了一辆正在转向的黎曼坦克的炮塔侧面,成功将其击穿,内部爆发的火焰从每一个缝隙中喷出。但开火也暴露了它们的位置。那辆庞大的帝皇毒刃缓缓转动它那可怖的火山炮台,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后,“豹”式坦克所在的整个街区几乎被夷为平地。
更悲壮的是那些驾驶着老旧坦克的盟军车组。数辆谢尔曼和T-34引擎轰鸣着,从侧街冲出来,试图用它们微不足道的75mm或85mm炮攻击帝皇毒刃的履带或观察窗。它们像冲向巨象的猎犬,勇敢却渺小。帝皇毒刃上的副炮——重型爆弹机枪和激光炮台——轻易地捕捉到它们的身影。金属射流和高能激光瞬间就将这些老古董撕成碎片,里面的乘员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他们的牺牲并非毫无意义,他们的冲锋吸引了致命火力的注意,为其他反坦克小组争取了宝贵的几秒钟。
法希瑞的狂怒与泥泞中的坚守
就在魔联军步兵试图跟随坦克清理战壕时,法希瑞的战士们跃出了他们的阵地。他们高喊着对神圣帝皇(或他们自己神只)的颂歌,手持链锯剑、喷火器和爆弹枪,发起了反冲锋。战斗瞬间陷入极度血腥和混乱的近身肉搏。法希瑞战士以惊人的狂热和战斗技巧,将魔联军步兵死死拖住,甚至逆推了回去,让坦克失去了步兵的掩护。
而在二线,风车国的流民们顶着不断落下的炮火和狙击手的子弹,拼命地将一箱箱弹药送上前线,又将一个个鲜血淋漓的伤员拖回相对安全的包扎所。许多人倒下了,后面的人立刻捡起弹药箱继续前进。他们的脸上混合着雨水、泪水和泥污,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巧克力国的预备队则潜入废墟,用冷枪、诡雷和莫洛托夫鸡尾酒袭击任何落单的魔联军士兵或轻型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