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高岭之花后,她被强取豪夺了 第一卷 第27章 非要见到他

这几日,天色微寒了许多,每每夕阳未曾落下,四周就透着阴凉的寒风,让人不禁打着哆嗦,裹紧了衣裳。

“怎又是米粥咸菜?连个包子都没?”忍冬看了眼刚送来的饭菜,眼底俱是怀疑,她方才分明瞧见红药躲在院门外偷吃,她衣领上还沾着油!

红药将食盒往桌子上一扔,“我的姑奶奶,咱们姑娘又不是府中的正经主子,厨房能送这些来,已是宽厚了。怎么?难不成还要每天山珍海味的伺候你们?”

沈莺来了魏府不过短短半旬,就彻底得罪了三房。红药这几日待她,更是横鼻子竖眼,不仅白日里不当值,就连出去跑腿拿些吃食回来,也暗自克扣。

青菊与忍冬对府中不熟悉,沈莺让她们跟着去了两回,但去了,也进不得厨房,只将人按在门外头,递了两碗清粥出来,便打发他们回去。

忍冬念着沈莺养着伤,正是需要补身子的时候,她不着荤腥没关系,但是她家姑娘怎么行呢?她赌气问道:“我们姑娘初到府中来时,每日还有四菜一汤,有饼有米,怎现在就没有了?”

红药两手一摊:“我一个当奴婢的,哪知道这些?不如你去问问沈姑娘,可是做错了事,得罪了人?”

“你!”忍冬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一甩袖子,自端着早膳进了屋。

屋内,沈莺刚醒,盆里的水已经凉了,她浸湿帕子,简单擦了擦脸。

“姑娘,咱们就这般忍着?”忍冬喝了五日的粥水,浑身都没力气。

沈莺浅尝了一口,亦是吃不下去。比起上次被魏晋礼亲自送回来,这会儿竟是无人来探望她。

“寄人篱下,不忍着,能如何?”沈莺淡淡叹了口气,她也馋了,想吃鸡腿,想喝排骨汤。

青菊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一时觉得自己或许跟错了主子。

望着铜镜中消瘦的脸颊,沈莺到底是耐不住了,她原以为魏晋礼那日被她轻薄了一口,总该会对她上心些。但如今看来,倒是更不愿搭理她了。

勉强又吃了几口,她是来魏府寻个出路的,可不是来吃苦的。沈莺放下了碗勺,将红药喊了进来,她吩咐了一句:“院里的炭火没了,你去柴房要些来。”

忍冬拨了拨暖炉里的碎炭,已快燃尽了,这两天夜里湿冷,若是没有热炭可烧,怕是要冻出病来。

红药听了吩咐,白眼一番,很不情愿的朝着沈莺福了下身,又假惺惺的揉了揉眼眶,忽而就哭起来道:万般无奈道:“沈姑娘,不是我不去,是府中炭火不够,就连主子们那儿都不够用,咱们这儿,自然就更少了些。姑娘何苦为难我,偏要我去出头?”

沈莺看她哭哭啼啼,哀嚎了半天,才堪堪落下几滴泪来,心下好笑:不过才几日的光景,自己倒成了魏府中那最多余的人了。

“你不愿去,那就不去了。”红药是被派来伺候沈莺的,可仆契却不在她手上,沈莺自也拿她没法。

红药见她性子软,好拿捏,也就随意抹了把泪,扭着腰就出去了。

然而,红药心中总有些不痛快,前些日子她才偷偷与四公子搭上了线,如今倒是因着沈莺,害得四公子连她都有些不喜了。

呸,瞧着就是个丧门星!

红药越想越气不过,她听栖云苑的人说了,这沈姑娘啊,当是嫁不进来了。那她怎么办?红药盘算着,总该想个法子,回栖云苑去。

“姑娘,咱们就随她去了?”忍冬见不惯红药偷奸耍滑的模样,可她与青菊对魏府更不熟悉,上次已是要过一回炭火了,可偏偏柴房说芙蕖院的份例少,只随意给了一些碎炭渣,就打发了她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去,将那件披袄拿来。”沈莺对镜画眉,细眉如柳,杏眼如花,只是脸色过于苍白了些。

不过是取个炭火,她自己跑一趟就是了。

好在这歇了几日,脚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了,亦不疼了。沈莺在屋子内躺了许久,身子都懒乏了许多。倒不如出去走走,兴许能撞个大运呢?

披袄?

忍冬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日船上的。”沈莺提了一嘴。

忍冬这才转身,去箱柜里翻出了那件莲纹绣金的披袄来,当初姑娘未还回去时,她还觉得奇怪呢!索性,今日也算派上用场了。

“走吧。”沈莺将披袄套在了身上,宽宽大大,将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别说,这魏晋礼的东西还真是好用!

“姑娘,柴房得朝右边走。”翠竹亭的分叉小道上,忍冬见她走错了方向,连忙提醒了一声。

沈莺努了努嘴,“咱们,就朝那儿走。”

她记得,那夜她就从这条道,被送回来的。

绕过翠竹亭,是一条四周围满篱笆的碎石小径,往里头能瞧见一汪清泉,自假山上潺潺流下,如山川之景,引人仰望。

行至一处院门前,沈莺停下了脚步,抬头瞧了一眼那门匾,上头写着“慎独”两个大字。

忽而,她抬手就敲了两下门环。

门中一个丫鬟走了出来,“这位姑娘?可有事?”

也对,那日唯有听竹见过自己。

沈莺不急,她朝着那丫鬟笑道:“我有东西,要交还给二公子。”

丫鬟伸出手来,“给我就行。”

沈莺裹了裹身上的披袄,那丫鬟看过来时,眼睛一亮,随即认出来这是她家主子的!

那怎么行?她今日非要见到魏晋礼不可!

否则,她这些日子受的苦,岂不白受了?

“二公子不在吗?那我进去等一等可好?”沈莺弯着眼角,状似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

那丫鬟低头苦思了一会儿,也不知这女子是何人,与二公子是什么关系。

可正当她要开口回绝时,却听得院中传来一声:“让她进来。”

沈莺是算准了时辰来的,魏晋礼往常一早就要去宫中上朝,大约要等到午时才回。

守门的丫鬟愣了愣,见是主子亲自来了,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将沈莺请了进去。

沈莺一路跟在了魏晋礼的身后,她步伐迈得小,有些跟不上他。只得提着裙边,小跑了几步。她不由有些埋怨那人走得快了些,捏着嗓音,较哝软语的喊了声:“二哥哥,等等我。”

前头的人忽停了脚步。

沈莺一时没收住脚,鼻尖径直就撞上了男子宽厚的背阔。

魏晋礼转过身去,见她捂着鼻子,眼底泛着泪花,好似要哭出来一般,看得他心底直发闷,他语气不耐,“为何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