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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乔扬拎着两个保温桶到达宋舒韵的公司。
宋舒韵刚开完会,收到乔扬的消息说他在前台,急匆匆过去。
“小狗。”宋舒韵叫他,乔扬立刻扬手。
前台助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宋总对着年轻男孩又是挠下巴又是顺毛的,八卦之心和职业操守折磨着她,想看却只能欲盖弥彰。
“怎么不直接到办公室等我?”宋舒韵问道。
乔扬乖乖说道:“前台说找你的话需要打电话确认是否有预约,但是你在开会,我也不想打扰你,就在这里等你。”
宋舒韵的心都化成一滩水,揉了把乔扬的脸,才对前台助理说:“以后这小男孩来找我,直接让他进去就行。”
前台助理已经看呆:“好。”
宋舒韵带着乔扬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共五道菜,玉米炖排骨、西芹炒牛肉、椒盐鸡翅、莴笋炒虾仁和清炒四季豆。
“姐姐尝尝我的手艺,本来还想煲汤的,但是时间不太够了。”
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成功勾起宋舒韵肚子里的馋虫,她先是尝了最喜欢的牛肉,在乔扬期待的目光里,赞叹道:“好吃,比家里的厨师做得还要好。”
乔扬自觉不和大厨相比,但还是笑道:“姐姐喜欢就好。”
“你吃过了吗?”宋舒韵问道。
乔扬点头:“嗯,我在家里吃的。”
宋舒韵是真的觉得好吃,竟吃了一大半的米饭,比她平时吃的要多。
“好饱哦。”宋舒韵摸着肚子。
乔扬接过宋舒韵的饭盒,自然吃起剩下的饭菜。
宋舒韵震惊地看着他,乔扬镇定自若,并不觉得自己做了多么令人惊讶的事情。
“不觉得奇怪啊?”宋舒韵故意问道。
乔扬将那盒米饭吃得一干二净,“不啊,我不喜欢浪费食物,而且姐姐也不是奇怪的人。”
宋舒韵温柔笑道:“小狗真乖。”
“我妈说我学做菜特别快,很厉害。我说等我有钱了,就去开家餐厅。”乔扬骄傲道。
宋舒韵附和道:“那我们小狗一定会是最帅气的餐厅老板。”
宋舒韵又问了个好奇许久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学的跳舞?”
如果乔扬的生活条件拮据,怎么会去学花费高昂的舞蹈?何况乔扬舞蹈一看就是认真学的,不是随便玩玩。
“高中的时候。”乔扬说,“那个时候妈妈还没有生病,竭尽所能地支持我的爱好,我学了两年。后来要高考才不学的。”
宋舒韵越发心疼,从乔扬的描述里,她已经勾勒出一个脆弱却伟大的母亲形象。
“方便的话,带我去探望下你的妈妈吧。”宋舒韵说。
她实在想见一见这位母亲。
乔扬有些惊讶,反应过来后笑道:“好。”
许希冉看着宋舒韵和一个年轻男孩聊得开心,两人是肉眼可见的亲密,暗自心惊。
她脑海只剩一个念头:言煦要怎么办?
真是奇怪,明明看到这个场景,许希冉觉得自己应该开心的,然而出乎意料的,她却只为言煦难过。
言煦是多么喜欢宋舒韵啊,喜欢到许希冉都对宋舒韵产生嫉妒,可是宋舒韵竟然能够对言煦的爱熟视无睹。
许希冉不解,她不觉得屋里的那个年轻男孩有哪里比言煦好,明明就是一个毛头小子。
可喜欢就是这样,没有办法。
不知道言煦会有何举动,许希冉转念一想,也是这是个契机,能让言煦接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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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上次赶走我的顾客,现在又来白喝我的酒,会不会太过分啊。”言煦似真似假地抱怨道。
宋舒韵不理他,她今天纯粹是休息日在家憋闷,乔扬却还要来酒吧工作。
一楼的沙发当然没有言煦办公室的舒服,宋舒韵躺得悠闲自得。
“我哪里过分。”宋舒韵理直气壮,“你的顾客污蔑你的员工,这样的人只会拉低酒吧的档次,我只是让酒保把他们请出去。”
那天康杰一伙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侮辱乔扬,宋舒韵直接让经理以绕乱酒吧正常经营为由把他们请出去。
不过这事她没告诉乔扬,怕小狗知道后又要皱眉头。
言煦是第二天来酒吧才听经理说了这件事,他早知晓宋舒韵对于乔扬的保护。
只是屡屡在他的地盘为了其他男人出头,却是第一次。
如今的宋舒韵,比几年前的宋舒韵,还要护短。
她能在郑渊欺负乔扬时带走他,也能在康杰侮辱乔扬时命他道歉。这两位少爷,宋舒韵不畏惧和他们交锋。
却是在打言煦的脸。
菀城显赫家族都知道宋舒韵和言煦青梅竹**关系,早些年言煦的妈妈一直在说宋舒韵是她未来的儿媳,后来在宋舒韵谈恋爱后作罢。
可这么多年,言煦对于宋舒韵的忠心耿耿,人们都看在眼里。宋舒韵却是风流事迹不断,身边从不缺男人。
“舒韵,你对乔扬是认真的。”言煦又问道。
宋舒韵这次回答得很认真:“是,我喜欢他,也想和他在一起。”
“那我呢?”言煦问。
宋舒韵觉得莫名其妙:“我们是朋友啊。”
言煦叹气:“舒韵,人不能太贪心。男友和朋友,两者不可兼得。”
宋舒韵嗤笑一声,“如果我偏要呢?”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在言煦这里,宋舒韵总是肆意鲜活,她知道言煦永远偏爱她。
言煦默不作声,对这个问题没有作答。
他没办法赢得宋舒韵的芳心,曾经也自虐般地想过,如果这一辈子都和宋舒韵做朋友,做她永远的后盾也未尝不可。
然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不甘心,他怎么能甘心?
陪在宋舒韵身边这么多年的始终是他,未来也只会是他。言煦偏执地想。
那个吻打破言煦所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仅仅是亲吻嘴角,他就心猿意马,无法自控。
这么好的宋舒韵,言煦不会不为她心动。
“对了,下个月我要去趟泉城。”宋舒韵说道。
听到这个城市,言煦的脸色顿时僵下来。
“又去看**妈?”言煦问。
宋舒韵摇摇头,“下个月有行业峰会,邀请我去参加。阿姨下个月要回老家,不在泉城的。”
言煦没说话,纵使他对宋舒韵的再多包容,都会在听到有关那个人、那个人的家乡时,变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