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李靖带兵远去的背影,陈凡看着身旁的张铭,“你说李靖能不能拿下来?”
“这种事情就没必要再问了吧。”
张铭双手纠缠着,好像是要从里面扣吧出来什么东西似的,“对于李靖来说,只差一个平台,他就能告诉你,什么叫胜胜胜乃兵家常事。”
“更何况此次能够被他调动的大军,足足有十余万,击败**厥是肯定的,最关键的问题在于,他能不能抓住颉利,彻底的覆灭**厥。”
“那咱们拭目以待就好了。”
另一边,李靖在带兵出征之后,一路上也是了解了战况,如今翟让他们采用的是拒敌战略,无论突厥有多么强的精兵强将,全都是被围在了城池外面。
城内有源源不断的粮草供给,更是有兵员补充,颉利打算进入中原的第一战,都受挫了。
李靖也是命令徐世勣等人各自调兵在后慢行,他则是领着一路人马前去,先行接管战局。
罗士信和翟让两人,在战场之中的筹谋规划终究是不如李靖的,有他在,也好尽快整顿出来作战方略才是。
就这样,李靖一路急行军先行赶来了泾州所在,罗士信和翟让也是迎接李靖,主动将大权交给他,路上还不停歇,将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部告知了李靖。
“哼,颉利看来也不过是想要趁着咱们大唐根基未稳固,所以想要前来劫掠一番,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李靖冷笑道,“他颉利虽然在草原之上实力强甚,但是他们各部族之间并不团结,所谓的十万大军不过是一表象耳。”
“之所以如今齐心,不过是想着能够打下来城池,劫掠一番,若是没有好处,只怕他们就会像一盘散沙一般,散作一团,所谓的草原十八部,其实细细想来,也不过如此。”
听到了李靖一番鞭辟入里的讲解,翟让也是明白过来,为何他们坚守城池之后,几天下来,**厥的攻势反倒是越来越弱,“想来他们就是各自怀有心思,不想损伤本部,所以这才如此。”
“不知元帅如何想?”
“我已在陛下面前立下军令状,此次定要将**厥覆灭。”李靖说话间,已经是走进了堂内,稳稳的坐下来,眼神好像鹰鹫一般盯着两人,“接下来,还有一事请求二位。”
“元帅尽管直言便是,我二人自当遵命。”
翟让说道,旁边的罗士信虽然有些想法,但是因为这是陈凡他们推举的,他也是愿意给这个老头子面子。
“好,那我就说了,以前如何我李靖不管,如今既然我来到了泾州,那你们就都要听我的,作战**厥之时,凡事以我的命令为先,若是因为我的调度出现了问题,我李靖一力承担,可是…”
李靖扫视罗士信、翟让,以及堂内的其余诸将,语气变得重了许多,“若是让我得知,你们有谁擅自行动,破坏了我的大计,斩立决!”
“决不轻饶,李靖的话放在这里,若有不愿,我还有陛下所赐的尚方宝剑!”
李靖将陈凡赐的尚方宝剑拿了出来,展现给众人看。
毕竟他不是陈凡的嫡系,想要压制住这些将领,那就必须拿出来点足够威信的家伙事儿才行。
果然,在李靖拿出来了尚方宝剑之后,就连头最硬的罗士信,眼神也是清澈了不少。
陛下军令在此,他们又怎么敢不遵从呢?
“诺!谨遵元帅之令。”
众人也是全都拜服,李靖虽然说话难听了一点,但是胜在把所有的事情都提前和他们说好,他们也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
“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虽然如此,但是我们大唐的男儿好汉,却也是不能平白死在这种战场中,说出来,恐怕都让人家笑话。”
“翟让!”
李靖下令道,“你对泾州比较熟悉,我命令你安排心腹前往**厥大军之中散布谣言,同时以金银威逼利诱那些小部落的首领。”
“他们势单力薄,比起来大部落的首领要好对付一些,若是能够让他们突厥军中人心惶惶,我们未战便是已经先胜一场。”
“领命!”翟让也是答应下来。
“罗士信!”
罗士信出列来,“末将在。”
“你骁勇善战,我命令你在军中整备出来三千精骑,我只要命令一发,你便是冲锋陷阵,不得有误!”
李靖吩咐道。
罗士信对于这种事情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当即便是答应下来,“元帅,到时候您就看末将如何凿开他们**厥的大军。”
“其余人轮流换防,静待时机到来,外松内紧,让他们以为我们力有不逮。”
这些都是最简单的,但是能够条分缕析的将事情安排妥当的,李靖也确实是厉害的。
李靖一来,他们也是拥有了主心骨了。
经过一连串的安排,众人也是踏实下来,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去,李靖也是放出去探子,要求能够充分了解颉利的大军消息,他要的不是退掉大军,他要的是全歼**厥。
这样一来,他才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景,等到了如今头发胡子白,他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此刻吗?
徐世勣等人也是也是带兵随后赶到,等到了荆州外面的时候,十万大军已经整备结束,**厥并没有得到丝毫的消息。
李靖此时也是突然从原本的稳固的打法,直接转换了谋略,现在兵员充足,**厥中有一些小部落已经开始吵着闹着要退兵。
颉利的侄子执失思力也是开始有了异议,如今突厥的十万大军虽然依旧,但是颉利已经无法像是刚来时候一样,能够指挥有度的控制他们。
反观他们这边,正是一场仗都没有打的小崽子们,一弱一强,战机稍纵即逝,他可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只是让大军休息回复过体力之后,他便是直接命令大军扑上前去,自己置身后方,对于十万以上军队的大场面,虽然是第一次指挥,却是指挥若定,丝毫不见慌乱。